了许多仙草?其实你有句话说的不错……”
“什么?”
“确实是偏爱。”白昼望着他?的眼睛:“神有私心,也很正常,不是吗?”
可?惜他?不能一直留住神的私心,梅景胜看向?远方的湛剑,一眼就认出?了他?。他?认识白昼身边的每一个祂曾上心过的人,他?总会暗暗比较,白昼对?他?有没有比对?自己?更特殊?
也许湛剑是一个,他?虽然没有得过正式的名分,可?是他?分走的注意力一点都不比他?们?少?。
当其他?人都感到威胁的时候,只有梅景胜暗自庆幸:幸好白昼与湛剑之间早定了师徒名分。
如今对?方叛出?师门,堕了魔道,更不足为虑。
“看来这一切都是你计划之内。”白昼平静地看向?湛剑:“包括将我?引来此处。”
湛剑低头不语。
“你实在让我?失望。”白昼心中说不难过是假的,湛剑是祂亲自教过的徒弟,祂耗费无数心血,却得来这样一个结果:“当年我?收你为徒,遭到众仙反对?,我?相信我?能教好你于是收下你;后来你误入歧途,众仙让我?除去你,我?还是给了你一次机会……”
湛剑羞愧难堪,“是徒儿?有负师门,师父当年为保徒儿?所受三道天雷之恩,徒儿?一直铭记在心。只是徒儿?与师父所走之路始终不同,今日徒儿?死于师父之手,也心甘情?愿。”
他?始终不曾为自己?辩解。
湛剑害怕抬头,看到祂失望的目光,他?宁愿祂怒斥他?,而不是摸着他?的头顶幽幽叹气:“我?自信能教好你,原来是我?错了。”
他?只觉得心头一震,说不出?话来。
“是我?的错,没有教好你,却收你为徒。”白昼问他?:“你当真有这么恨这世间吗?没有一丝留恋,只想要毁掉,心里才觉得痛快吗?”
他?咬了咬牙,狠心道:“世人不公,善恶不分,这三界早就从?里到外都烂掉了,世人负我?,我?不想以德报怨。我?今生只觉得对?不起师父……”他?慎重地朝祂一拜,从?地上站起来:“如今我?与师父已是陌路,我?心已决,师父不必再劝我?这块顽石了。”
“瞑昏在哪里?”白昼再次问了他?一遍,见他?执意不说,才从?掌心凝聚起神力,祂的眼睛里透出?失望:“我?从?前竟相信了你。”
湛剑自从?见到祂的那一刻起,心神已经溃散,他?变成了两个自己?,一个冷漠地回答,另一个渴求祂能看到自己?的痛苦。
他?闭上双眼的时候,反而觉得这一切终于迎来结束。
“阿姊,你怎么总是这样狠心!”
湛剑闻声睁开双眼,魔神已经挡在了自己?身前,神魔相碰的气息惊起林中的妖兽,就连梅景胜也自觉心脉受震,从?胸腔之中呕出?鲜血才觉好受。
瞑昏与白昼长相相似,气质却不同,瞑昏做事?随心所欲,丝毫不在意就这样出?现在人前:“阿姊,你误会他?了,这些事?情?是我?做了引你来的,和他?无关。”
瞑昏骂湛剑:“你这个呆子,嘴巴长了是做什么用的,难道不知?道为自己?辩解吗?”
“他?放出?了你,与魔道为伍,是事?实。”
“那又如何?我?与阿姊本是双生,难道我?就活该被关在地下千年万年吗?”
白昼手中的剑重新变成一支笔,祂的杀意退去,不知?如何回答祂的妹妹。
最后只是说:“这次我?陪你。”祂的手指抚摸过瞑昏的脸庞,有些疲惫地叹气:“你原谅阿姊,阿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祂们?在这个世上最了解彼此,瞑昏故意把祂引来,说明一开始就没有想逃。
“你跟阿姊回去,以后我?们?待在合虚山,永不下山。我?会在四?周布置结界,让合虚山成为境外之地……”这样瞑昏的力量就不会外溢,危害到三界。
“我?不相信你。”瞑昏别过脸去,祂小声嘟囔道:“你上次就是用这种办法骗了我?,骗得我?好惨……”
瞑昏把湛剑从?地上拉起来:“我?们?走。”
湛剑十?分犹豫,看向?冷若冰霜的白昼,又看向?不容他?分说的瞑昏,他?本以为今日要命丧师父之手,虽无怨无悔,但可?惜计划未成,死不瞑目。
他?最终下定了决心,不去看白昼的脸色,紧跟上魔神。
可?是白昼已瞧见他?们?,又怎么可?能让人逃脱?长剑重新出?手,横于瞑昏面前。
瞑昏又震惊又愤怒:“阿姊你竟然真的……”
祂也不再嬉皮笑脸,从?虚无中抓出?一把长刀,与长剑相撞。
湛剑和梅景胜都没愣着,纷纷拿出?自己?的武器从?旁相助。
他?们?两个可?算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梅景胜已经因为白昼对?湛剑的特殊很不满,碍于他?平时在白昼面前的人设不敢表现出?来,如今正好借着打斗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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