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向祂走去:“阿姳。”他亲昵地叫着那个早已经死去的女子的名字,他忽然觉得这就是他此生的挚爱。
白昼朝他温和地笑:“陛下怎么来了?”
“孤来看看你,孤听说之前皇后来找你的麻烦,婆婆文海棠废文每日更新,幺污儿二漆雾二八一你可有受惊?”他在白昼的笑容里激动得不能自已,像是给予表达和证明什么。
他愤怒地在话语中训斥尉迟嫣婉:“皇后实在不成样子!她善妒成性,不足以成为后宫的表率!”
“阿姳——”他深情款款地对祂说道:“孤最属意的皇后……是你。”
四周宫人把头埋得不能再低,尉迟家是世家望族,可以说当今陛下的皇位都有一半是尉迟家的。
说句不好听的,妫海城想另立皇后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更何况现在晋王朝腹背受敌,除非妫海城不想要这个皇位了。
白昼对妫海城的表现一点都不惊讶,祂在更久之前遇到过更狂热的信徒。
不过那实在是太久远了,那时候人类管祂叫母神,祂还不是世上最后一个母性神祗,人类还没有开始建立王朝,部落的首领们往往是女性。
在更久远之前,人们通常难以分辨自己的父亲是谁,却总是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
孩子对母亲的依恋是一种割舍不掉的情感,就像人类对母神。
当妫海城想要向前更进一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无法动弹。这并不是一种错觉,于是他望向白昼的眼神里夹杂了恐惧和忌惮。
这是仙法还是妖术?
直到尉迟嫣婉横冲直撞地跑了进来,她的性子一如既往地泼辣:“陛下想做什么?”
她那样子仿佛他会伤害祂一样,妫海城不满于她言语里的不驯:“孤倒是要问问皇后要做什么?”
这实在是一副稀罕景象,皇后因为皇帝私藏的美人和皇帝发生了剧烈的争吵,但这场景怎么看都不对劲。
不过其他人也没多想,只觉得是皇后善妒,不愿让皇帝来找司马姳。
就连妫海城也这么认为。
唯有皇后身边的侍女心惊肉跳,觉得自己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陛下,皇后娘娘还是小孩子心性,是在意您才会如此,等过些时日,巫马小姐成了皇妃,陛下再去兰妃殿,是宠幸自己的妃子,皇后娘娘也不能说什么了。”
皇帝要去兰妃殿却被皇后拦下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前朝后宫,不少人隔岸观火。
有人觉得皇帝夺臣妻有伤风化,也有人觉得皇后太过小家子气,不过,总而言之这件事情,让妫海城坚定了要给巫马姳名分的事情。
当天晚上,尉迟嫣婉在兰妃殿门口赶走了皇帝,自己却堂而皇之地住了下来。
尉迟嫣婉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不,我就要住这里!”
喜妹迟疑地说:“但那是我家小姐的床……”
“对!我就要睡这张床!这床这么大,难不成还睡不下,我们两个人吗?”
睡是睡得下,可是……喜妹还在迟疑,被白昼屏退:“你去休息吧。”
喜妹身为贴身侍女,要给主子守夜;春生身为皇后的贴身侍女,要给皇后守夜。
于是两个侍女在门口面面相觑,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
她们同样关注着里面的动静,一位怕自家主子任性欺负别人;一位怕自家主子被欺负。
不过里面的场景倒是一片和谐。
尉迟嫣婉散了头发,身上只披一件薄衣,跪坐在床上,嗅祂身上的香气:“阿姊用了什么味道的香?”
“我不用香。”白昼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奈何身边还有个小女孩,对于神来说,她确实是个小女孩。
白昼有些头痛,就像母亲拿孩子没办法。
“阿姊喜欢陛下吗?会因为我把陛下赶走而生气吗?”尉迟嫣婉在祂身边找了个位置躺下来,侧睡看祂。
第6章
白昼想了想:“巫马姳喜欢,我不喜欢。”
“那就是从前喜欢现在不喜欢的意思喽?”尉迟嫣婉见祂没有否认,欢呼起来:“我同阿姊一样,从前喜欢,现在不喜欢。”
尉迟嫣婉怔怔地望着祂失神,她喜欢祂温柔而包容一切的目光,她总是被训诫要成为一个优秀的皇后,但是皇帝讨厌她,宫人畏惧她,尉迟嫣婉过早地失去了她的童年,孤独又寂寞地假装大人。
“为什么呢?”白昼似乎从尉迟嬿婉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为什么从前喜欢,现在就不喜欢呢?”
“因为爹和大哥说,陛下是我的夫君,我要喜欢他,他才会喜欢我。春生也总说,妻子应该敬爱丈夫,可是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尉迟嫣婉生气地说:“他们都欺骗了我!陛下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陛下!”
尉迟嫣婉还是小孩子心性,而小孩子往往是一面镜子,别人如何待她,她就学着别人的行为如何回应。
他们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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