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们只有彼此, 他真心把何嘉名当作亲弟弟, 而何嘉名也在全身心的依靠自己。
以前跟在哥哥屁股后头的小尾巴, 又何尝不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对这个孩子天生就有亲切感。
“何嘉名。”陈复止吸气忍疼,他扶着桌子坐下。
这些年他一直想问何嘉名,他收养何嘉名前两年, 何嘉名虽然因为家庭变故褪去了小时候的胆怯,但对他还是很依赖。
但不知道为什么, 在何嘉名要高考那年,他突然发狂变成了野兽。
那个时候, 何嘉名整个人都无比暴躁,他也还在念大学兼顾演艺事业, 难免疏忽了一个半大男孩的心里想法。
他唯一有印象的是,何嘉名高三那年曾经跟一个女同学走的很近。
那位女生的父母不止一次到学校来闹,要求何嘉名转班不再跟女生见面。
在了解基本情况后,他为了杜绝麻烦,主动和那位女同学见面。
在他印象里,那位女同学开朗活泼,也有少女青春天真,他们在聊天过程中并没有发生不愉快。
后来,女生也在父母的看管下,远离了何嘉名。
何嘉名在知道自己私自找过那位女生后,确实脸色不太好,陈复止摸不准是他破坏了何嘉名跟小女友的恋情被怀恨,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刺激了何嘉名。
总之,在那之后,他跟何嘉名关系急剧恶化,以至后来发生不可逆转的错误。
这些事陈复止不想再谈了,他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颤抖,“我问你,你以前,是不是背着我对季童做过什么?”
他跟何嘉名那点烂事,是他心里难以结痂的伤口,光是摆在那里,随着时间溃烂就足够痛苦,他实在没有勇气去抚摸它,治疗它。
没有关系,这具躯体也即将腐败,等他死后,心里那道创伤,也不会再疼痛。
但陈复止实在搞不清楚,他跟季童到底有什么过节,可以让季童这么恨他。
直到参加综艺跟季童相处,他从季童的只言片语,听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季童为什么会觉得他淫/jian?
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另一个男人,就算是心怀恶念刻意贬低,也不会在性的方面羞辱,除非是有人正好把他往这方面引导。
在这方面,他只跟何嘉名有过。
何嘉名本来隐约听到陈复止发出的声音,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下一秒,他就听到陈复止极为冷漠地问他季童的事情。
何嘉名心头猛地一跳,极快速道,“复哥,你想说什么?你觉得我认识季童?我都没见过他。”
陈复止认识季童的时候,何嘉名还在忙于高考。
何嘉名说没见过季童,可信度还是高的。
陈复止觉得自己是昏了头了,会问何嘉名这个问题。
既然何嘉名否认了,陈复止也没必要追问,他二话不说挂断电话,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等体内的痛苦慢慢散去,陈复止清润透彻的眼眸望着落地窗外精心打造的花园,眼中有一瞬的失神。
他的身体,最近越来越疲惫,时不时的病灶反应,让他开始觉得痛苦。
等到舆论平息,他还有精力出门吗?
可如果真的要死,他不想在病房里度过剩下的日子。
陈复止淡漠的脸上划过一丝无措,他好像一直在逃避,不管是对何嘉名,石慕岩,丁漠漠还是自己的病情,他都选择了无视。
可他光想到这些人,就从心底生出一股无力感和自我厌弃。
“嘉哥,您没事吧?”工作人员狐疑看着脸色漆黑的何嘉名。
从录音棚急急躁躁出来的何嘉名,一出来就掏手机,焦躁的似乎在等谁的諵沨电话,很快何嘉名就想到什么,突然向他借手机。
虽然不熟,但何嘉名是外形条件优越,又有高天赋的新人,公司高层有意给他包装,借选秀出道的歌手,未来星途不可限量,能跟这样的人交好没有坏处。
工作人员二话不说就把手机借给他,他看何嘉名避开他打电话,还识趣说自己去上厕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回录音棚,结果看到的就是何嘉名一脸不善地捏着他手机,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工作人员看他精神状态好像不太稳定,也不确定何嘉名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急事,又心疼自己刚买的手机,只得开口提醒何嘉名,该继续录音了。
他们录歌是有时间段的,这种专业的录音室都是按小时分配。何嘉名参加选秀的首支自创歌还没录好,到时候这支歌会做成小样作为宣传,给何嘉名立音乐才子人设。
“好的,谢谢。”何嘉名表情只失控了一瞬,很快调整好平易近人的面孔,“辛苦您了老师。”
工作人员当没看到何嘉名的变脸速度,客气道,“没事儿,咱们加快速度吧!”
进入录音棚,何嘉名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他温柔深情地哼唱自己大一做的曲子,歌词由公諵沨司出面让人重新改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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