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在外面,从来没有得到关心和照顾,只有每个月固定打来的钱。
这次妈妈生病,也不可能有关心和照顾,林辞眠又补了一句:
【下个月给我打99999,剩下的拿去买阳春面,我请了!】
听见电话那头的忙音,哥哥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眼底一片晦暗,耳后也爆出了青筋。
他一向性格冷漠,喜怒不形于色,但这次忍了又忍,才强行压抑住了心底的怒火。
辞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对他这个态度也就算了,怎么能这样对妈妈!!
哥哥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脸色阴沉地在走廊上踱步,不敢进卧室,让妈妈察觉到他的情绪。
过了三分钟,林思齐端着银耳汤走了过来,看到哥哥的身影,立刻满脸笑容地走了过去,像一个直接散发着光芒的小太阳。
“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看到从小疼到大的弟弟,哥哥的怒火有一瞬间地凝滞,下意识勾了勾嘴角,温柔地摸林思齐的头,“妈妈生病了,我怎么能不回来?”
“那哥哥你为什么站在这儿?”林思齐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
哥哥愣住了。
在怒火消失过后,他的心底是一片空虚和茫然。
他已经记不得那个跟他血脉相通的弟弟的样子了,弟弟也像是主动放开了手,从他记忆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哥哥情不自禁地蹙了下眉,但对上林思齐关切的目光,他立刻压下了这些怪异的心思,笑着说道:“走吧,我们一起进去看妈妈。”
林思齐点了点头,走在了最前面,哥哥照顾得无微不至,帮他推开了门。
林思齐看到妈妈,像个小孩子蹦蹦跳跳地走过去,“妈妈,我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喝的银耳羹,喝了以后要快些好起来哦!”
林夫人松韵犹存,穿着睡衣靠在床头上,脸色苍白,看上去有些憔悴,她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自己最小的孩子,摸了摸他的脸,“我就知道思齐最心疼妈妈了。”
林思齐顺势靠在妈妈怀里,撒娇似地用头蹭了蹭。
“好啦好啦,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
“我才不是小孩子了呢,妈妈你不是一向夸我总是乖巧吗?我从初中起就会给你做银耳羹了!”林思齐拿起托盘,将银耳羹递给妈妈。
林夫人眼底划过一丝的犹豫,还是接了过来。
她以前很喜欢喝银耳羹,但是这几年生病时没有胃口,越发觉得银耳羹甜腻,难以下咽,更想吃一碗口味清淡爽口的阳春面。
妈妈拿起勺子,喝了几口银耳后,感觉原本火辣辣的喉咙像是被胶水粘住了,有种很不舒服的黏腻感,咳又咳不出来。
她的脸色难看了一些,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哥哥,让他把人支走。
哥哥立刻走上前说道:“爸爸马上就要回来了,你看看后厨有没有做他最喜欢吃的鱼。”
林思齐不疑有他,被这么简单的理由支走了。
“辞眠什么时候回来?”林夫人喝水时被呛到了,咳了一会后嗓子都沙哑了。
“他……”想到短信中的内容,哥哥狠狠握起拳,最终没有选择说实话,“他有事情没法回来。”
“他能有什么事,整天在外面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林夫人的态度变得激动,非常不满意她这个儿子。
哥哥没有为林辞眠辩驳,但他也不知道林辞眠这段时间在做什么,从未主动询问,也未关心过。
“我已经让后厨给您做阳春面了,林叔原来是五星厨师,又在我家工作多年,他做的阳春面一定合你胃口。”
林夫人痛苦地闭着眼睛,打圈揉着太阳穴,“我已经让他做过了,实在吃不下去,不然我也不会让你打电话,把辞眠叫回来。”
林辞眠被带回家的这几年,她生病时,林辞眠一定会守在他身边,细心照顾,做易于病人消化的清淡饭菜,她已经习惯了,现在突然没有了,感觉有点不自在,胃里也火烧火燎的。
“你再想个办法让他回来,”林夫人妥协了,想再给林辞眠一次机会。
哥哥看着妈妈没有开口。
就算是亲生母亲,他评价时也会十分严苛,他看穿了妈妈的虚伪。
妈妈看不上林辞眠的生存环境,觉得他学了一生无用的本事,有损身份,但又很喜欢林辞眠的厨艺,经常一边贬低林辞眠,一边催他做饭,非常自私自利。
哥哥的分寸在于他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他沉默了几秒才说道,“辞眠不会回来了,我再去外面找好吃的阳春面。”
妈妈的眉头紧紧地拧起,嗓音沙哑地责备起来,哥哥不愿再听,大步走出卧室。
他刚走到走廊,就撞上了林思齐,“哥哥你怎么……”
“快去哄哄妈妈吧,”哥哥打断了他说道:“我刚才惹她生气了。”
林思齐立刻点了点头,满脸笑容地走了进去,房间里的气氛立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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