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银玲转过身看?着钟慧娴嘴角噙着笑?,“她可?以是于蓝的书迷,于蓝的学生,于蓝的任何人,唯独不能是于蓝孩子。当她踏入写作这个圈子,她就是于蓝的书迷,学生,于蓝的招牌。”
苗银玲神?情柔和的,安静的,“将来,无论她取得什么成绩,她身上都会挂着于蓝的标签。有她在,世上就不会忘了于蓝。”
看?着这样的苗银玲,钟慧娴浑身下意识泛起一丝冰冷,肌肤上打?冷颤竖起一片鸡皮疙瘩。
钟慧娴皱着眉,脸上的苦涩难掩,“你真是自私到骨头里去?了,你能这么做无非是因为那孩子善良,她也爱于蓝。愿意放下去?守护于蓝的名誉。”
“难道这不是应该的吗?于蓝可?是为她死的。”苗银玲的视线瞬间冰冷。
钟慧娴懒得和在她争执,摘下身上围裙,准备回自己家去?。
苗银玲也不在意,收紧身上的披肩,继续看?着窗外。
每逢过年,西南市这个时候气温平均在二十多度到二十七八度左右。来自各地游客就特别多,其他省市穿着厚棉衣棉鞋,这里人还是拖鞋,短袖,长裙,个别穿个衬衣的。
不光是气候适宜,还有蔚蓝的大海,浅黄的沙滩,每年都会有很多游客趁着过年放假来到这里。
站在猫耳岛的高处,经常能看?到远处海面上租赁的游玩船只。
这里居民都习惯了,偶尔还会带上岛屿上土特产登陆去?售卖。
不过买的并不多,毕竟饮食习惯不一样。
猫耳岛过年有个只属于本岛屿独有的过年现象,就是对海纳贡。
感谢这一年来大海给予馈赠,岛上的居民为了表示感谢,会用鲜花,猪肉羊肉摆上一个长案子,岛上每家每户放置一盘食品表示感谢。
长案就设置在码头口,会连续放上三天?。每天?早上九点?会有人叫海。这是一种古老传统仪式。用着本地特有方言,最后把所有食物?丢入大海,仪式算是完成。
白?靖远每年都会观看?这个仪式,他觉得神?奇的同时,也有一种厚重感。
这里的岛民傍海而生,靠着大海讨生活,会认得自己名字,以及常用的字,还会一些简单算术。但是这里人每一个都是浅海的高手。
这里六十岁多岁,还能下海。
白?靖远看?完仪式,往入岛口的望了一眼,便?背着手慢慢往家里走。在这里居住这么多年,岛上的方言也能听懂一些。
遇到熟悉的人还会用方言打?招呼。
一顶草帽,能从年头戴到年尾,身上灰色短袖也穿了许多年,布料糟了补一补又能穿一年。
过年,穿新衣,白?靖远都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穿过新衣服了。
想想家里柜子里郑雁鸿给买的新衣服,回回买,回回气。
白?靖远还去?钓鱼口把他的凳子和鱼竿收了,今天?手气不行,一条鱼都没钓到。
慢悠悠的往家里,别家过年会贴个春联什么的,他家不贴好多年了。渐渐也都习惯了。
过年不过年的,也是一天?一天?过,没什么区别。
要是区别,也就是郑雁鸿会过来。
今年怕是不来了。
白?靖远进了家,洗手。
唐艳秋撩开布料出来,知道她想问什么,白?靖远摆摆手,“别等了,不来了,之前住了段发日子,怕是得等一段时间了。”
两口子坐在小木桌上,桌上简简单单的饭菜,静静吃着饭,谁也没言语。
往日也都这样。
“下午还去?钓口?”
白?靖远点?头,“等会把我身上这件衣服补一补,后肩头什么时候糟了一块都没注意。”
唐艳秋抬头看?了眼,“破的有些大了。”
“没法补了?”白?靖远还挺喜欢这件的,领子质地硬阔,前头两个笔袋口,装点?什么东西挺方便?的。
“能,就是家里没同色的布了。”唐艳秋皱皱眉。
“无所谓,顺便?找个色。”
“那行。”
吃完饭午休,外头日头大,这个时候出去?皮肤能晒伤。
正睡觉的时候,家里院里传来动静。白?靖远先睁开眼,轻轻下床走出去?。
“老头。”郑雁鸿带着太阳帽正在蹲在池子边洗手。
白?靖远被阳光刺的眯起眼,走进屋喊了唐艳秋一声。
下午,郑雁鸿也带着凳子,和老头一起去?钓鱼。
鱼篓上午白?靖远没带走。
两个人间隔三米,这一处背着山,风呼呼的吹得衣服嗖嗖作响。郑雁鸿向来喜欢把外面新闻趣事带进来。
老头目视海面,静静看?着漂浮,并不搭腔。
郑雁鸿说着说着突然闭了嘴。
白?靖远见没了声音,还诧异扭头看?了一眼。
却看?到郑雁鸿搬着凳子,拿着鱼竿过来,往旁边一坐,神?色端正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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