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你怎么不明白,我不是你爸,你不姓周,也不是小徐村的人,你是我从外面偷回来的。我养不起你了,你亲生父母应该是大城市有钱有文化的体面人。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周金山推开周方圆的手,低垂着头。
周方圆被推开两三次,依然上前攥着他的手,死死抓在手掌里,声音哽咽着,“你骗人的,你连别人地里花生都不敢拔的人。我根本不是你偷的,是我没人要,是你把我捡回来的,我哪有什么亲生父母,你少骗我了。”
“有。”周金山踉跄的站起身,硬拉着周方圆走到里屋她睡的竹床前,弯身下腰,抬起竹床的一头,从一条床腿里,抠出一个红色塑料袋。
红色塑料袋里面,又裹着两层方便面的袋子,最后,周金山从里面抽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来。
土黄色牛皮纸上,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信封的边缘都起了毛。
信封就是普通大小,也没写什么字,上面却有一个方形的红色印戳。
手指哆哆嗦嗦的打开信封,里面又是一个白色塑料袋,塑料袋里零散着几个钱
周方圆看着钱,傻傻地看着周金山,似乎在说,家里怎么还有钱呢?
“村里讨厌我,欺负我都有原因的,十来年前,村里徐二柱拿着村里家家户户的钱,要去买化肥和种子。到了地方,他骗我说要去别的地方问问价,如果便宜就在其他地方买。剩下来的中间差价,说要和我平分,我脑一热就答应了。”说到这,周金山脸上出现一抹愤然。
“可我等了三天,徐二柱跑了,拿着村里钱。我没办法回村,还在那里等着,然后,有个穿着呢子大衣,五十多岁的女人过来,她问我养猫吗?”
周金山看着周方圆哭笑一声,“我自己都养不起,哪有钱养猫,我这样对她说,然后她转身从一辆车里拎出一个编织袋,说娘胎里带着病,活不长”
“当时,你就躺在编织袋里,有进气没出气,身上青紫,看着就只剩一口气的样子。”周金山缓缓坐在竹床上,“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想让我帮忙,让孩子咽了最后一口气,就找个地埋了。”
“那女人一走,我立马拆开信封,里面全是最新的人民币,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我抱着你回村,就说路上捡的。那个时候计划生育女婴很多都扔在路边上。徐二柱拿钱跑了,村里有人信有人不信,可徐二柱打那之后没回来过,村里大部分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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