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的朋友自从尝到杀人的甜味,就再也无法戒掉,甚至买来的女人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无法人道,非要将那些看起来骄傲又纯洁的女人,狠狠虐待,直至杀死,他才硬得起来,才能体会到做人、做男人的快乐和伟大啊?
“他是不是通过掌控人类的生死大权,感受到了最至高无上的强大力量?
“一个故事,如果听的人已经猜到结局,真的很没意思的。
“我还知道,后来这个朋友开心的踏出警署,那些废物警官虽然叫声很大,却拿他一点办法没有。从此,他变得更谨慎,也更厉害,所有女人对他闻风丧胆,再也不敢不尊重他。”
张大福像是害怕被人打断,忽然加速道:
“包括那些警察的老婆、母亲、姐妹也要跪下求他——”
方镇岳霍地站起身,他身体撞得桌子猛地前挪,撞在张大福胸口,咚的一声打断张大福的话。
“咳咳咳!”张大福痛的蜷身猛咳,面孔涨得通红,终于再也说不出了。
“抱歉,起的太急了。”方镇岳说罢,转身出了审讯室。
拐进走廊,他站在窗前,望着天边的云静了好一会儿神,才缓下情绪。
默默将张大福从头到尾骂了个遍,他才仰头吐出一口气。
警探这种活当久了,容易得心脏病、高血压,恐怕就算不在捉捕凶犯的过程中出事,也会被活活气死。
张大福的狡猾和克制远超他的想象,原本是想揭开对方的一切伤疤,激得对方为了证明自己强大,而将罪行和盘托出。
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反过来被张大福气到快要克制不住。
方镇岳又走出警署吹了吹风,才让自己彻底平静下来。
回到警署,他将刘嘉明和九叔派去医院,继续劝幸存者吴珊荣开口指证,和上庭指认。
自己则带着gary和三福去凶手家,继续走访巡查。
无论要一周,一个月,还是一年,他一定送张大福伏法。
……
……
傍晚易家怡肚子饿了,放下书从家里赶到易记吃饭,发现游sir居然带着a组过来吃猪脚饭。
帮着招待时,她得知碎尸案救出来的幸存少女,虽然被心理医生评估为可以上庭指证,却还是拒绝上庭。
据说方sir带人去见幸存少女时,对方全程低头沉默,一个问题也没有回答。
这可怎么办啊?
饭菜上桌,易家怡捧碗食不知味。
偶然看到丁宝树和孙新在店里一起忙活时的默契模样,忽然想到这两天看书时读到的一个受害者共鸣的概念。
饭后,她问了下游sir的行程,便果断请求带丁宝树蹭车,顺路去医院。
游sir在路上听了家怡的想法,只笑笑没说话。
认真读书的年轻人们,总有一些新奇理论和新奇想法。一个警察反复劝说都不开口的受害少女,难道一见到同样在某个案子里受害的孩子,就能好了?
虽然觉得异想天开,但毕竟跟着易家怡做了几个案子,也尝过她‘异想天开’的甜头,是以游兆华心里不管怎么想,都忍住了没说,只默默听着易家怡给丁宝树将渡船街这个碎尸案,讲他们如何救出这名少女。
丁宝树时不时叹口气,倔强少言的男孩子,也在这样的故事里,流露出较强的共情能力。
抵达医院时,游兆华没有陪同进去,而是直接驱车驶离,以此展示了他对这件事的不看好。
……
拿出自己的证件,易家怡在护士的引领下,带着丁宝树抵达病房外。
门口正守着的是刘嘉明和九叔,算是他们组除了她这个小女警外,最慈眉善目的警探了。上一次沟通失败,他们正在等吴珊荣睡醒,好进去进行第二轮问询。
跟九叔和刘嘉明聊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同意在吴珊荣醒转后,放丁宝树进去。
可放人归放人,多少还是不放心,刘嘉明时不时起身偷偷透过门上的小窗往里看,只瞧见丁宝树将那杯奶茶易冰乐放在病床边小柜上,然后就干坐着,也不说话,也不干嘛。
“行不行啊?这不是浪费时间吗?”刘嘉明在门外踱步挠头。
林旺九抱怨归抱怨,但老人家就是有老人家的静气,他坐那儿看报纸,一副就算易家怡带个神婆进去,他都不在乎的随性模样,翘着二郎腿,眼睛都不带抬一下的。
“坐会儿吧,嘉明哥。”易家怡努力安抚,刘嘉明只是叹气。
他好担心在上庭时,张大福万一真的得到了哪个评审员的同情,就可能发生变数。有罪变无罪不可能,但要是有量刑轻判……
以香江的庭审制度,这并非绝无可能。
大家无法容忍这样的人渣得到哪怕一丁点的轻判,更无法接受他逃脱制裁。吴珊荣这样一个真正可怜的受害者的证词,实在太重要了!
抱胸站在病房外,刘嘉明唉声叹气,又时不时因为想起张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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