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慢慢吃,别噎着了。”许小芙说着,又转眸,看向?坐在行军椅上的高大男人。
他闭着眼,修长手臂很?随意?地弯曲横过前额,眉宇间隐隐有些疲色。
许小芙心跳莫名急促几分,拿着餐盒走?过去?,拿脚尖轻轻踢了下陈志生的小腿,“欸。”
“……”男人正在闭目养神,被这动静打扰,掀起眼皮看她,微拧眉,黑眸中隐隐可见几条血丝。
对?上这道锐利的视线,许小芙明显紧张,清清嗓子?才说:“吃饭了。”
陈志生闻言,目光下移几寸,这才注意?到这小丫头手里拿着的白色工作餐盒。于是点点头,伸手接过,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许小芙回了句,回到殷酥酥身边的椅子?前坐下,也开始吃自己的饭。
三人就这样默不作声地吃了会儿。
忽的,殷酥酥注意?到陈志生的精神状态有些欠佳,便关切地问:“阿生,我看你今天好像很?累,昨晚没睡好吗?”
陈志生温淡而?礼貌地笑了下,回答:“这几天老毛病犯了,有点儿脑头疼。谢谢关心。”
“头疼肯定会失眠的。”殷酥酥蹙眉,“要不这样,今天你就先回去?休息,我帮你跟费疑舟请个假?”
陈志生拒绝:“不用了。”
见此情形,许小芙忍不住搭腔,道:“酥酥说得对?。你都头疼了,当然得回去?休息,不要逞能?。”
陈志生一个部队里出来的真爷们儿,铁骨铮铮,轻伤不下火线,从来没有过因为一点儿小头疼就请假撂挑子?的经历。他低了头继续吃饭,随口应:“都是小问题。”
两个姑娘见他犟得很?,油盐不进,顿时都有点无奈。
这时,许小芙咬咬嘴唇,拿手机给殷酥酥悄悄发了条消息,然后伸手拽殷酥酥的袖子?,示意?她看手机。
殷酥酥打开消息看了眼,点点头,起身径直走?到外面的洗手间,拨出去?一个号码。
嘟嘟几声,接通。
“怎么了。”熟悉的嗓音从听筒内传出,语调温和,沉沉清冷的悦耳。
她心尖一阵发紧,顿了下才说:“阿生这几天头疼失眠,我想帮他请个假,让他回去?休息。”
“他是有头疼的老毛病。”
费氏总部这边,费疑舟在三十三层的餐厅给自己选着餐。这里是高层专用餐厅,所有菜品均是五星级酒店标准,自助选择,种类繁多。
他一手拿着餐盘,另一只手拿餐夹选菜,接她电话不方?便,又不想挂断,于是便侧过头,将手机置于耳朵与肩膀之间,语气散漫自若,建议:“不如这样。晚上我要去?医院看爷爷,你跟我一起去?,顺便让阿生也去?挂个神经科看看。”
电话里,殷酥酥顿时蹙眉,语气明显焦灼几分:“去?医院看爷爷,爷爷怎么了?”
这时,几个身着纯手工定制西服的精英男士也进了餐厅。
几人都是费氏的副总级人物?,正笃悠悠地聊着天,不经意?间一抬眸,瞧见顶头boss正夹着电话取餐,都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其中一人连忙上前,恭敬地笑道:“费总您要吃什么?我来帮您取。”
费疑舟脸色淡漠,以眼神示意?了下,这名高层立刻识时务地退到一旁。
他便细微勾了勾唇,口吻不自觉变得安抚:“爷爷最近腰疼,腰椎有点问题,去?康养几天做些理疗。不用担心。”
“哦哦。”殷酥酥长舒一口气,顿了下,想起刚才听见的动静,不禁道,“你在公司吃饭吗?”
“嗯,刚取好餐。”说话的同时,费疑舟已经取好餐食,于餐桌前优雅落座。
殷酥酥好奇:“你在公司,应该有自己的独立小厨房吧?”
费疑舟:“没有,我和大家?一起吃自助。”
殷酥酥噗嗤一声,打趣他:“堂堂大总裁,这么接地气么?”
大公子?轻描淡写:“我的自助餐里有水晶帝王蟹,不限量供应。”
“……”你说你质疑什么不好,要质疑他的财力?
此刻,殷酥酥回想起自己的香菇肉片工作餐,仇富心与嫉妒心双双达到顶峰。
和金主老公又东拉西扯地聊了两句,两人约定好晚上九点整费氏医院住院部见后,便将电话挂断。
不太走?运。
原本?,殷酥酥这边的摄制组下午的任务是五场戏,想赶在九点之前收工问题不大。可与她有对?手戏的,饰演她领导的男演员突发过敏,身上起了大片大片的红疹。
这位老师是个敬业的老演员,过敏也不愿请假,咬牙硬撑着继续拍。可这样一来,受男演员状态的影响,整体进度就慢了下来。
最后一场戏,摄制组硬是从下午六点拍到了八点四十七。
收工以后,殷酥酥整个人已经累到不行,飞快收拾完冲上迈巴赫后,她第一时间便给费疑舟打去?电话,告知自己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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