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睡袍,从洗手间里出去?了。
在浴室里闷了好一阵儿,刚一开门,微凉的新鲜空气便扑面而?来,清新又降燥。
她困了,打了个哈欠往床的方?向?走?,快到时抬了抬眸,看见大床右侧的床头灯不知何?时拧亮,费疑舟靠坐在床头,鼻梁上架着眼镜,正低眸安静地看书。
他显然也已经洗漱完,身上的黑西装换成了深灰色睡袍,额前垂着几缕碎发,稍挡住眉眼,整个人显得格外矜贵而?慵懒。
“……”殷酥酥一瞧见费家?大公子?,瞬间就回忆起刚才那条误发到他那儿的消息,心中发怵,连带着步子?都无意?识放轻许多,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地往床边挪,暗自祈祷着大佬已经忘光光千万不要对?她兴师问罪。
另一头。
听见轻盈熟悉的脚步声靠近,费疑舟落于书页上的目光抬都未抬,只漫不经心地开口,道:“那条消息你原本?是准备发给谁。”
“……”殷酥酥这边刚伸出两根纤细的指,捏住丝绸被一角准备爬上床,闻声,突的微僵。
她囧了,支吾好几秒才清了清嗓子?,老实巴交地回答:“给向?雨琳,我那位前辈师姐。”
费疑舟没说话,手里的书又优雅翻过一页,面上表情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殷酥酥打望了一眼金主老公的面色,拿不准他对?这回答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琢磨了会儿,又乖乖补充:“今天晚上你和费闻梵跟我一去?了首映礼现场,包括我师姐在内的所有人都挺……惊讶的。她好奇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刚才发微信问我来着。”
话音落地,费疑舟浏览文字的目光微凝,继而?撩起眼皮,懒懒漫漫地看向?殷酥酥。
姑娘还?保持着半跪在床牵被角的姿势,刚泡过澡的缘故,她脸蛋被热水蒸得细腻微红,脖子?和手腕的皮肤也呈浅粉色。长发洗过,用吹风机吹了个八分干,头顶部分蓬松柔软,发尾有几缕却?还?是湿的,黏在雪白的颈项上。
黑发雪肤,双色对?比强烈。一颗水珠顺着发梢滑落,滚过脖颈线条,淌过锁骨,徐徐没入领口之下……
这个样子?,有种难以言喻的勾人和媚懒,像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
费疑舟就这样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不语。
殷酥酥心里有点莫名的紧张,怕他对?她回复给向?雨琳的说法?有意?见,忐忑不安,也窘促地望着他,不说话。
目光交缠了约莫五秒钟。
下一瞬,费疑舟合上书,抬手摘下眼镜,连着书本?一道随手放在床头的柜面上。没有半分的迟疑和语言前奏,长臂一揽,将人搂了腰抱过来,贴入怀中。
两人身上都是丝绸睡袍,这料子?质地轻薄又光滑,只隔两层衣物?,和肌肤相亲没太大区别。
胸口清晰感受到费疑舟身上的体温,殷酥酥脸又开始发烫,乖巧地趴在男人怀里,鼻腔大脑全部被他身上的清冽的味道侵占。
迷糊间,鬼使神差便冒出个念头。
他真的很?好闻。
费疑舟单手搂紧殷酥酥,另一只手慢条斯理捋着她耳际几缕垂落的发丝,指腹若有似无,轻捻她娇红的耳垂,玩儿似的,很?随意?地问:“所以你就回答你师姐,说跟我不熟?”
殷酥酥让他调得手指尖都在发麻,忍着说:“之前我们也约定好了,不对?外公开夫妻关系。”
“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夫妻以外的关系还?有很?多种。”费疑舟语气轻淡,教人无从辨别分毫的喜怒,“为什么不说我是你的朋友?”
他手臂横在她腰上,她和他贴得太紧,两只胳膊放在那儿都显得怪异,只能?攀上去?抱住他脖颈。
殷酥酥树袋熊般抱着他,迟疑地抬眸,道:“是可以说是朋友。但是,你不了解我那位师姐,她头脑很?聪明,说得隐晦模糊反而?会让她有更多猜测。所以梁姐才会让我回复得越简单越好。”
费疑舟垂着眸与她对?视,眼神沉黯,扬眉:“你经纪人教你这么说的?”
“是的。”殷酥酥下意?识点头。刚点完又反应过来什么,暗道声糟糕,于是又忙忙慌慌地道,“梁姐让我这么回复,纯粹是为了不节外生枝,你不要生梁姐的气。”
费疑舟闻言,手在她臀上轻打了下,不冷不热地一嗤,“为这种芝麻绿豆大的事,就去?迁怒毫不相干的人,我在我太太眼里原来是个疯子?。”
殷酥酥双颊更红,静默了会儿,没忍住低声辩驳:“先说清楚,我可从来没觉得你是疯子?,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小气。”
听她说完,费疑舟轻轻一挑眉,盯着她,慢悠悠缠起她发丝绕在食指尖,安静地等。
殷酥酥知道这位大少爷在等解释,便干咳两声,不甚自在地继续:“就,比如说今晚吧,我只是和邻座的前辈聊了会儿,对?他笑了一下,你就这么生气。”
她声口天生的清软,不用刻意?夹着嗓子?说话,只需添上一分委屈,便足够令人垂爱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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