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出声:“太子殿下?还?是管好自己的事?为好,本?王的家事?,便不必你操心了。我是否是她的良人,又能否给?她幸福,与你无关。”
他本?意是不想提这事?。
因为每提一回,他便会想起知知曾经喜欢过面前的人。甚至为了晏长裕,解除过与他的婚约。
如今即便他们已经修成正?果,晏长裕依然是他心中威胁。甚至正?因为现在?太幸福,才让他越发想要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本?王的妻子,本?王自会护着,不需太子操心。”虞晋冷冷道,“太子若能离得远些,也?不会让内子遇到刺杀。”
他们赶走了东宫的人,晏长裕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然此刻,虞晋的话非但没有激怒晏长裕,甚至让他笑了出来。
“瑞王这是在?害怕孤吗?”他走近虞晋,面上带着轻淡的笑意,云淡风轻地说,“你怕孤抢回她?”
靠得近了,有些痕迹看得更清楚。
晏长裕的视线从虞晋的脖颈上一扫而过——那里隐隐有着不少红印和指甲的印记。
他也?是男人,又并非未经人事?,当然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牙印、香囊,叫了三次水,用了避子药……每一样都在?提醒他发生了什么,提醒着他,他又失去了什么。
俊美的太子面上笑着,却无人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早已紧紧握成了拳头?。极大的力道,让修剪得平整的指甲甚至刺进了掌心。
他其实没有表面上那般风轻云淡,反而很在?意,在?意到了极点。
心脏剧痛,一股熟悉的腥甜又涌上了喉间。
太疼了。
晏长裕笑着压下?了那股子腥甜,一字一顿的道:“虞晋,你在?怕孤,因为她喜欢孤。为了孤,她可以毫不犹豫的解除与你的婚约。”
只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
她曾喜欢的是他。
虞晋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摊牌
“直到现在, 太子殿下还这样认为?”虞晋面上没有半分怒色,甚至轻笑了一声,只不过那笑声似夹杂着丝讽刺, “本王不知, 殿下竟也会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四个字, 让晏长裕眸光微冷。
虞晋面不改色, 直接淡声道:“知知已是本王的妻子, 无论曾经如何,都已是过眼云烟。本王还有要务在身, 便?不与太子殿下做这些口舌之争了。”
两人身量差不多,然这?一刻,晏长裕却有一种被俯视的愤怒。
说完这?一句,虞晋只朝他微微点了点下巴, 便?大步朝前走了。正如他所说,他与元朝已成事?实, 往事?如何已然不重要,自然不屑于这?种口舌之争。
如今,他才是那个得偿所愿的赢家。
晏长裕站在原地,许久未动?。
半晌, 他伸手?用?力擦去了唇角溢出了的那一点鲜红。
这?头,虞晋快步出了宫, 却没有先回王府。方才他倒也不算是搪塞太子, 他确实有要务要处理。
洪文帝之间召他过去商谈,便?是为了不久后出征平海寇一事?。
战船和武器的改进出乎他们的意料, 检阅回来后, 洪文帝便?一直很高兴,几乎是迫不及待想要正儿八经的打一场。
所以不出意外, 最多五日,他便?又要离京了。
偏偏出征之前事?务更加繁杂,容不得半分差错,如此一来,即便?他想与妻子温存也没有时间与精力。
他们明明是新婚夫妻,结果却是聚少?离多,这?让虞晋心中?很愧疚。
他明白知知不会怪他,相?反,她会理解他,但这?不代表虞晋能够理所当然接受她的付出。
作为丈夫,无疑,他是非常失职的。
但皇命在身,责任在肩,万事?难两全?。他只能尽量快一些把公务处理完,争取能够多腾出一些时间陪一陪她。
是以,出宫之后,虞晋没有丝毫耽搁,先去了皇城军总部。此次出征,他会带一部分皇城军与他一起出发。
只不过这?一次需要在海上作战,所以对兵将的要求更高,首先,便?得熟悉水性。
时间紧张,他必须多做一点准备。即便?如今战船和武器有了极大的改进,他们也不能掉以轻心,甚至要越发谨慎小心。
……况且,他已成了婚,有了自己的家。家里有人在等?他,所以他必须要活着回来!
虞晋很忙,早朝之后估摸也要忙碌,元朝早有心理准备。正是因此,今日她才提出要去慈幼院。
经过数月发展,如今的慈幼院早已大变样了。
这?变样不仅是指面积更大,房屋修建得更好,孩子们的居住生活环境有了极大改善,还有孩子们的精神内心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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