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乐队进入新专辑宣传期,每天行程满档,各式各样的节目录製和商演接踵而来,就算没有活动,也得到团练室练习,一整天下来四人几乎是拖着身子爬回家的。
以至于薛煜辰在自家门口看见一个人影时吓了一大跳。
娄梓楹眼睁睁看着男人吓到跳了起来。
为了上台更好的视觉效果,公司严格控管他们的饮食量,再加上在外奔波没有时间吃饭,跑行程之间零碎的时间都拿来补眠了,以至于薛煜辰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双眼发昏,连娄梓楹的身影都没能认出来。
「别紧张,是我。」看出了他眼底的惊慌失挫,娄梓楹上前扶着他因为动作过大而晃了一下的身子,「我和你保鑣都不知道你家密码,他和我说你在录节目,所以我才坐在这里等你。」
「我没跟你说我家密码吗?」
「没有。」
「天吶!」他扶了扶额,缓步走到门前,「我怎么这么蠢,还害你在这里乾坐这么久。」
「你忘东忘西也不是第一天了,粉丝们都习惯了。」她没有生气,毕竟薛煜辰冒冒失失的个性从出道以来从未变过。
开了门后,她推着自己的行李跟着走了进去。
薛煜辰直接走到沙发前,瘫坐在上面,有气无力地朝正在暗暗打量他的房子的女人,「你等会在门上设定一组你的密码,说明书我传给你。」
他从口袋掏出手机,把说明书的图片档传出去,一边动作一边时不时皱一下眉头,好像做这些动作快要了他的命。
娄梓楹看他这样,随手把行李箱搁在角落,朝厨房走去。
过没多久,拿了一杯水出来。
「喝点水。」她把杯子递给他,在他身旁坐下。
「谢谢。」他拿过去一饮而尽,她便接过杯子将其搁在玻璃茶几上。
几分鐘后,他撑起身子,把人领进卧室,娄梓楹跟在后头,从进屋到现在她一直很安静,什么话都没问。
一进房她就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柠檬混着绿叶还带了点淡淡的薄荷凉凉的味道,第一次遇到薛煜辰时,他当时住的总套里也是这个味道,应该是他习惯的室内喷雾或是香水的味道,很清新、清冷的味道。
「我房间只有这一个卧室,给你睡,我去睡沙发。」他指了指卧室正中央的黑色加大双人床。
「我睡沙发就好。」她摇摇头,婉拒了他。
「可是?」
「你是艺人,身体重要。」她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的劝说,「你家沙发很大,完全够我睡。」
「那好吧,卧室旁边是厕所和卫浴,化妆桌和衣帽间和我共用你介意吗?我衣服比较多,两个衣帽间都有我的东西,不过我可以腾出一些空间给你。」他看她只带了一个行李箱,里面衣服应该不多,挤挤应该还是放得下的。
「没问题。」毕竟是寄人篱下,她也不好提什么要求。
「这段时间我比较忙一点,家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饿了就叫外卖。没事不要一个人出门,附近很多我们的私生饭,他们看到你难保不会对你动手。」想到娄梓楹在美国遇到的事情,薛煜辰咬了咬牙,似乎气得不轻,「我记得你是手受伤?我看看。」
他朝她走去,捧起她受伤的左手,明明被纱布包得密不透风,他却还是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医生怎么说?会留疤吗?」
「缝了几针,高机率会留疤。」她的语气淡淡的,但他还是敏锐的感觉出来她不高兴。
薛煜辰捧着她的手靠近自己的脸,低下头在纱布上轻轻一吻,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心疼,「对不起。其实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手就觉得很美,没想到因为我让你的手受了这么重的伤。」
看过她手的人无一不称讚她如手模般纤细修长又嫩白的手掌和手指,他也不例外,虽然在此之前不曾说出口,但第一眼看到娄梓楹时,明明不是手控的他也不自觉被她那双彷若被上帝亲吻过的双手深深吸引。
「算了,伤都伤了,别说那些没有意义的话。」她抽回手,神色不咸不淡。
从两人见面,她除了给他递了一杯水的时候露出几分关心,其他时候都面无表情,甚至有些空洞。
「你飞机坐了那么久,又在门口等了我好几个小时,应该累瘫了吧?」薛煜辰拉着她的客厅,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用力一压,把人塞进沙发里,「我去帮你准备放热水给你泡澡,你休息一下。你对薰衣草过敏吗?」
她摇了摇头,拿过一颗枕头便在沙发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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