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青云冷冷地望着他,“是何事你心中不知?”
宋成源试探着问道:“你是?”
吴为:“这是我们知府大人。”
宋成源瞳孔一缩,这才知道为首的年轻人竟然是新上任的知府大人,立马跪地,诚惶诚恐道:“参见知府大人!不知知府大人为何要抓我,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没做任何违法的事情啊。”
应青云淡道:“做没做你心里不清楚?”
宋成源眸子一颤,“大人,我就规规矩矩地开我的钱庄,不骗老百姓,也不欺老百姓,我的钱庄兑换率可是全南阳最低的,老百姓都爱在我这里存取钱,我能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啊,大人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大人,这是怎么了?”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应青云转眸,就见曹岩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脸的不解,对应青云解释道:“我刚从门外过,看到这里有动静就下来看看,下官斗胆问一下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还抓上人了?”
应青云淡道:“此人与贪墨税银有关系。”
“什么?”听闻这话,曹岩吃了一惊,一时间没了言语。
宋成源喊冤:“大人,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跟税银有什么关系?大人你真的误会了!还请大人明察!”
“你认为是误会?那便亲眼看看。”应青云朝后招了招手,吴为立马带着一批人马闯进了后堂,直奔钱库而去。
宋成源眼睛瞪大,神情慌不可遏,“大人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闯我的钱库!”
应青云没理他,只让衙役押着他往后头走,曹岩见状,也跟着他往地下钱库而去。
强行打开钱库的门,应青云率先走了进去,视线在一处柜子前一扫,吩咐道:“将此柜子移开。”
立马上来两个衙役将柜子合力移开,露出柜子下的地砖。
应青云的视线在地砖上细细扫过,紧接着指着其中一块道:“将这块地砖撬开。”
封上上又是做的男装打扮,缩着脖子塌着肩,低着头不敢看人,一副很畏缩的模样,再加上个子矮小,所以很是不引人注意,这也方便了她在一旁偷看众人的反应而不会被注意。
宋成源在听到应青云要人把那块地砖撬开的时候,瞳孔急缩,身体重重一抖,这是典型的秘密被发现后的害怕心虚还有点不可置信的反应。这说明他根本不是嘴里喊的那般冤枉,他绝对是这件案子的参与者。
她收回视线,视线无意中从曹岩的脸上一扫而过,竟发现他下颚紧绷,脸上的表情很是凶狠地看着应青云。
她吓了一跳,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再次回看过去,就见他还是平时的模样,一脸好奇不解地看着应青云,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要把一块地砖给掀起来。
封上上不禁自我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产生错觉了。
那边,几个衙役拿着工具一点点地将地砖给撬了起来,然后又一点点地将地砖下的凝固石灰粉给铲掉,最后露出底下跟鲁时冒书房中那个一模一样的石板。
吴为上前一步,扣住石板,用力往上一拉,石板慢慢地被掀了起来,露出底下黑黢黢的地道口来。
宋成源腿一软,直接摊倒在地。
曹岩大惊失色,快步走到地道口处,惊讶不已,“这是个地道?好好的为什么会有个地道?”
应青云看了他一眼,“此地道直通知府后衙的书房,也就是鲁时冒生前所用的那间书房,曹同知若是不信可以亲自下去看看。”
“这这”曹岩惊得差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时间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凭他能坐到这个位子就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这条地道代表着什么。
应青云转头再次看向宋成源,只见他已经彻底萎靡不振了,摊在地上,明明天气渐冷,却满脸都是汗,“宋成源,你条地道你怎么解释?”
宋成源恍惚地抬头,看向地道入口,看了好一会突然回神,喊道:“不不,我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个地道,我从来没见过!”
他的挣扎应青云丝毫不意外,让人直接将他押回府衙大牢之中,并将此钱庄直接封锁。
曹岩一脸感慨道:“下官是真没想到,府衙之中竟然会有如此规模的地道,看来鲁大人——哦不,鲁时冒之前就是用的这条地道来运税银的,怪不得我从没见过有税银从衙门运出城过,原来是与钱庄勾结了,真是好计谋啊。”
应青云没搭话,曹岩却依旧自顾自地说着:“幸好大人明察秋毫,一来就发现了如此重要的线索,大人真是厉害,下官佩服。”
封上上偷偷瞥向这人,心想当官的就是不一样,脸皮可真不一般,拍马屁功夫简直炉火纯青,比她还顺溜,正主都不回应依然能拍的下去,比不得比不得。
“如此一来,只要好好审问那宋成源,鲁时冒贪墨税银的案子就能破了,咱们也能给圣上一个交代。”曹岩对于案子找到线索终于能破了很开心。
回到府衙大牢,应青云立马提审宋成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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