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的。”
封上上:“所以他们哪来的这么多钱?”
“能坐上高位的,大多数都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子弟,每月自然有家族给银子,加上手里的产业,再加上下面人的打点,就算再养几十个小妾也是够的,至于没有家族底蕴的,那就看想当个什么官了,想当清官呢,那就得忍受清贫的日子,想过好日子呢,那不就得贪嘛,所以呢,官场上清官难见啊。”
封上上点点头,偷偷瞥了眼应青云,这人就是难得的清官,没有物欲,没有□□,就连口腹之欲都没有,似乎什么都引不起他的在意,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爱好,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非常渴望。
感觉到她的视线,他转头看过来,一眼便明白她在想什么,静默一秒,说道:“我自然也有。”是人都有欲望。
“那你的欲望是什么?升官?”当官的应该都想升官,除了升官,她想不到他能有什么欲望了。
然而,应青云摇了摇头。
“那到底是什么?”
应青云不说话了,这是不想回答的意思。
封上上耸耸肩,没有再追问。
吴为已经将老家那边的宅子卖了,准备在此地重新买个小宅子,等安顿下来后就捎信让老婆孩子过来一家团聚。而六子作为衙役,有有专门的衙役房可住。至于封上上景皓等人就作为应青云带来的家属,直接和他住在府衙的后院。
后院太大,应青云让云泽打开其中一个小院,所有人住到一个院子里,其他的院子用不到,便原封不动。
一行人刚将行李搬进各自的房间,便从门外急匆匆地赶来两人,两人皆身穿官服,一见应青云便鞠躬行礼,为首之人道:“参见应大人,不知应大人今日到达,没有前去迎接,失礼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这人没有自报家门,应青云却从善如流地叫出此人身份,“曹同知不必客气,是本官没有提前打招呼。”
曹同知笑呵呵道:“下官知大人千里迢迢赶路而来,还需要时间安顿,后厨暂时无法开火,中午我和魏通判在家中设宴,给大人您接风洗尘,席间我也好与大人好好说说这南阳府之事。”
“二位大人的好意本官心领了,但刚来此地,还有诸多事物需要安排,吃饭便不必了。”
两人脸上的笑容一顿,没想到这位新上任的大人一开口就会拒绝,这与他们的猜想半点不同,真不知道这位大人是半点不懂人情世故还是别有深意,若是后者,那么
两人不动声色对视一眼,而后曹同知笑呵呵道:“是是,怪下官考虑不周,大人舟车劳顿,又初来乍到,怎么的也要整顿两日,吃饭不急,后面多的是机会。”
一直没开口的魏通判也开口道:“那我们便不打扰大人了,等大人安顿好我们再给大人接风洗尘。”
两人没有过多寒暄,很快便走了。
“这两人倒是很有眼色。”景皓意味不明地说道,“就是不知道对鲁时冒的事情知道多少,按理说他两作为鲁时冒的辅官,鲁时冒的一些动作他们应该会有所察觉,但奇怪的是鲁时冒竟然把罪责一人全担了,谁也没攀扯,这背后肯定有事,青云你干什么不答应他们的邀请,说不定还能从他们嘴里套出点什么来。”
应青云:“此地水深,那二人不知底细,小心为上。”
“这倒也是。”
封上上只知道这南阳府前任知府自杀身亡了,但内里的事情一概不知,不由小声问应青云:“这次咱们来到底要调查什么?”
应青云:“有百姓千里迢迢去京城告御状,说南阳府苛捐杂税众多,一年比一年多,老百姓苦不堪言,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想要告状的百姓多如牛毛,但每每还没出城门便被拦了下来,一个都走不出去。这次告御状这人身怀武艺,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去的,一路跑到京城差点丧了命,但总算是告了状,圣上一听此事,大为震惊,立刻拿出南阳府历年来的税收记录一看,竟然发现这十年来南阳府上缴国库的税银基本一致,每年并没有多缴。”
封上上瞪大眼睛,“意思就是说,南阳府里有人通过苛捐杂税捞钱,却把多出来的税银给私吞了?”
“不错,圣上立刻派探子前来探查,但探子有来无回,圣上这才知道南阳府水深,准备下令彻查此地,但派来的讯使还没到,南阳知府鲁时冒便自杀了,自杀前留信一封,自称私吞税银,罪孽深重,只好以死谢罪。但是,他到死都没有交代这些税银去了哪里,官兵抄了鲁时冒的家,翻遍各个角落都没找到这些银子,而鲁时冒的妻妾子女对这事一问三不知。”
“圣上怀疑鲁时冒背后还有人,这银子被背后之人弄去了?”
“不错,圣上令讯使彻查此案,但派来的讯使查了半个月一无所获,所以圣上打算新派一位知府来查这案子。”
封上上什么都明白了,“大家都知道这事不好查,不愿意来淌这浑水,恰好圣上听说你在西和县的政绩,所以就选了你了?”
应青云颔首。
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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