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足以抵偿他们对我的那么点抚养之情,我与他们断了关系,也算两清,所以我不觉得他还有资格背着我给我胡乱定人家,至于动手我承认,大人怎么罚我都认,但他们给我定的婚事我绝不服从,他封天保定的人家就让他自己的女儿去嫁,跟我无关,还望大人给我做个主。”
封天保咬牙,想起毁约要赔那么多银子,着实不敢想,便道:“大人,自古子女婚事都由父母做主,哪有孩子自己做主的,这不是胡闹嘛,我不是她亲父,但她娘是亲娘,总能替她做主吧?”
在场所有人都盯着应青云,看他怎么判这案子。
应青云眼波沉肃,这时,有个衙役将一张纸递给他,他打开看了看,读道:“王五,年三十二,开一赌坊,平日里与三教九流吃喝嫖赌样样不缺,曾娶妻两次,嗜酒如命,酒后多次殴打妻子,第一任妻子被他打到小产多次,最后一次失血过多而亡,第二任妻子被他打得瞎了眼,家里闹到衙门,最后才得以和离。”
随着他的话,封天保背后起了一身汗,紧张地直咽口水,外面百姓也是一片哗然。
“但凡家中疼爱女儿的都不会将女儿嫁给这人,封天保,你却把继女许给这样的人家,真的是疼爱继女么?”应青云逼视着他。
封天保急忙磕了个头,解释道:“大人,我真的不清楚他是这样的人啊,我只听别人说他人不错,我要是知道他是这样的绝对不会说这个亲的。”
“哦?嫁女儿连这些基本的消息都不打听?只道听途说便决定了女儿的婚事?”应青云反问,明明是正常的语气,但却无端听出浓浓的讽刺意味来。
封天保咽了口口水,“我、我我一个老百姓,哪来的那么多途径打听消息呢,这才差点害了上上。”
“既然知道自己选错了人,便将这门亲退掉,打听不好消息,那以后便不要轻易决定继女的婚事。”他在继女二字上着重提高了音,算是警告他以后不要再决定封上上的婚事。
“大人!”封天保急了,要是退掉,那可是要加倍还银子的啊,他哪来的钱?
应青云提了提眉,“怎么?你还不想退?就这么看着女儿迈进火坑里?”
封天保哪敢说不想退啊,刚刚还说是为了女儿好,说了不是自打脸么。
他知道知县大人肯定偏着封上上那死丫头,但他来时想好了,要是他敢偏向那死丫头,他就大声嚷嚷出来,让老百姓们评评理,再向上面告状,到时候就会顺着自己的意思判了。
于是他就准备再次提起封上上对父母动手之事,若是知县大人不罚那个死丫头,那他便捉住他的把柄了,当着全县百姓的面,看他怎么办。
然而,不等他开口,应青云又道:“至于封上上,对父母动手犯了不孝之罪,理应受罚,罚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可不算少,完全合情合理,符合律法,让人指摘不了分毫。
看热闹的老百姓都说大人判的好。
封天保惊住了,“大人——”
应青云:“怎么,你对本官的决议有何不满么?”
封天保说不出不满来,二十大板,正常男人都受不住,他要是还不满,那不就是存心想要为难继女嘛。
“没,没不满。”他咬牙挤出这句话。
应青云知道,今日众目睽睽之下,封上上又身份特殊,他必须公正公开,不然才是害她。于是挥挥手,让衙役将封上上拉到一旁行刑,只有当着众人的面打板子。
封上上自己主动趴到长凳上,对打板子的两个衙役笑笑,道:“你们别有负担,只管打就是,我能受得住。”
众目睽睽之下,两个衙役就是想放水也放不了,只能尽量控制着力度,打到皮肉而不打到骨头。
“啪、啪、啪”一声声板子和身体的碰撞声,听得人头皮发麻,但封上上愣是一声没吭。今日之结果她早已想到,被打板子她心甘情愿,只要过了今日一遭,封天保以后休想再染指她的婚事。
云泽却看得眼睛都红了,不忍再看,偏头看向自家少爷,却见他面无表情,似乎根本没听到那打板子的声音一般,不由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家少爷太过不近人情,打个几板子意思一下不就行了,为何要二十大板,这打完了,后背还能有好肉吗?
暗自责怪的云泽却没注意到,应青云缩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攥了起来,手背青筋毕现。
等到二十大板打完,封上上整个人犹如脱了层皮一般摊在那儿,后背已经疼麻木了,动都不能动。
等闭了公堂,封天保夫妇不得已离开之后,众衙役一窝蜂地跑上前去问她怎么样了。
封上上露出一个笑,“没事,之前只看过打板子,今日这一遭,体验了一下打板子的滋味,人生也算多了些阅历。”
见她还有心思开玩笑,大家哭笑不得,也不约而同松了口气,能开玩笑就是还好,没打坏。
唯有应青云,脸色似乎比刚刚还差,盯着她一言不发。
封上上朝他笑笑,露出两侧甜美的酒窝,无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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