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里光脚走了很久,所以,他手腕脚腕上的勒痕是在别处形成的,而其他地方的伤是在这山林里剐蹭所致。”
应青云凝眸,一个如此幼小的孩童,为何会三更半夜在山林之中奔走?
他看着小小孩童手腕脚腕上那深刻的痕迹,道:“这些绑痕如此深刻,这孩子被捆绑的时间应该不短吧?”
封上上点头,“最起码要在六个时辰之上才能出现如此严重的绑痕。”
应青云沉了沉眸,“这孩子被捆绑如此之久,正常人家应该不会如此对待孩子,加之孩子深更半夜在山林中奔走,不符常理,所以,这孩子很有可能是被什么人抓住关了起来,然后被这孩子给逃了出来,孩子不认路,在山林中奔走,却失足从坡上滑了下来,撞于树上,失血而亡。”
封上上点点头,“赞同。但我看这孩子的衣物都很普通,应该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正常人抓这样的孩子,应该不是为了向父母要钱。”也即,不是绑架。
显然应青云也想到了这一点,不是绑架,那便有可能是拐卖了他转头看向吴为,吩咐道:“吴为,你去将那家报案孩子失踪的人家找来,看看是不是他们的孩子。”
吴为领命而去。
封上上疑惑地抬头看应青云:“又有孩子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应青云:“端阳节后的第二天,有两户人家前来报案,说孩子不见了,至今没找到,其中一个失踪的是男孩,另一个是女孩。”
又是端阳节?当天晚上有人贩子抢孩子,第二天还有人贩子拐孩子?这人贩子怎么就喜欢趁着端阳节拐孩子?
吴为很快便将那户家里男孩子失踪的人家给接了过来,两个人,分别是失踪孩子的父母。两人早在吴为接他们来的时候就明白这趟让他们来是为了什么,因此脸色煞白,满眼的恐慌焦躁,一从马车上下来就往男孩的尸体处跑,既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又怕看到真是自己的孩子。
还差几步,两人停下了脚步不敢再上前,但尽管还没看到孩子的正面面容之前,这对夫妻便失声惊叫起来:“小浩——”
妇人当场就站不住了,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亏得男人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没让她滚下山坡。
妇人瞬间痛哭出声,全身都颤抖起来,就这么在地上爬了起来,也不顾地上的荆棘泥土,一步步往孩子那边爬,声声悲泣:“我的孩子——我的小浩啊——”
吴为叹了口气,同情地问男人道:“确定是你们的孩子吗?”
男人悲痛欲绝地点头,话都说不出来了,“是是我、我家小浩”
小浩的母亲爬到孩子跟前,颤巍巍地将孩子的脸转过来,看到孩子脸的那一刻,她“嗷”的一声惊叫,然后便双眼一番晕死过去。
孩子父亲也看见了孩子的真容,心里所有的侥幸想法都没了,抱着孩子的尸体便失声痛哭起来。
封上上这段时间不在衙门,所以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看着这对夫妻的模样,心里很是不是滋味,她小声地问应青云:“大人,这孩子到底是怎么走丢的?”
应青云便将这对夫妻报案时说的原话复述一遍给她听:“端阳节第二天,孩子的父母一大早就下地干活去,家里只有两个孩子在家,分别是死者的姐姐和死者,死者姐姐起来洗完衣服喂完牲畜后便开始准备午饭,就让弟弟在家门口玩,死者一直很乖,不会轻易离家很远去玩,平时就算出去玩也会跟他姐姐说一声,所以他姐姐也就没注意,等到父母从地里回来准备吃午饭的时候,却发现死者却不见了,家人找遍了全村都没找到人,这才知道孩子丢了,赶忙来衙门报案。”
“调查出什么异常之处了吗?”
“事后到村中调查,据村中小孩所说,说村里上午来了一个陌生的货郎,挑着很大的担子,此货郎从前从来没在村中出现过,而且当天全程带着宽大的帽子,让人看不清楚脸。”
封上上恍然,看来这货郎很有嫌疑,十有八九就是带走小浩的人。她想起什么,又问:“不是说有两户人家报案嘛,那另一个失踪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应青云回答:“跟这个孩子一样的情况,也是端阳节后第二天不见的,那孩子到村里的小河边洗衣服,结果一去就没回来,孩子的父母也是到晚上归家才发现孩子不见了的,到衙门报案,吴为去查问的时候,也从村人口中听说有个带着帽子的陌生货郎来过村里,两个孩子一个是上午不见的,一个是下午不见的。”
“两个货郎是同一个人?”
应青云颔首,“十有八九。”
“这人肯定是个人贩子。”吴为在一旁肯定道:“村中的货郎一般都是附近村里的,就在周边几个村子里卖货,不可能跑太远,这货郎陌生,还带着帽子不露脸,绝对有鬼,他趁孩子父母不在家,趁机拐走了孩子,他那担子大,足够把一个小孩藏在里面带走了。”
应青云皱着眉沉默不语。
封上上赞同吴为的话,这个货郎的确很大可能就是人贩子,但却有点说不通,她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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