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为一拍掌,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好,张老板出十五两,十五两了,还有更想要的吗?”
其他人心里大骂他无耻,却不得不笑着举起手一次次加价,现在已经不是孩子们想要的问题了,而是比试谁更财大气粗,都竞争到一半了才放弃,这不是怂嘛,就算要放弃也得到达一定价位再放弃才显得好看点啊。
所以,一轮一轮加价下来,最后一个简单的滑轮马已经被炒到了五十两的高价。
吴为心里乐开了花,“张员外出价一百两,还有更高价的吗?还有吗?”
肥羊们内心早已经血流成河了。
“一百两一次!一百两两次!一百两三次!恭喜张员外拍得滑轮马!”
周围的人纷纷表示对张员外的祝贺,张员外笑容满面,心里却一点都不高兴,别以为他不知道自己今天当了第一个冤大头,一百两银子他可以打一家子的小木马!
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冤,张员外加入了卢员外的队伍,开始笑呵呵地鼓动其他人加价。
“王老板,以您的身价,三百两算什么,是吧?”
“方员外,这点钱在您眼里算什么,哪有孩子喜欢重要,买!”
“哎呦,你再不加价可就要被别人拿走了,你家孩子回去准得哭。”
就这么的,这场拍卖会取得了空前的成功,所有游乐设施都被高价拍走,滑轮马一百两,摇摇马六十两,滑滑梯一千二百两,旋转木马三千五百两。
到了最后,肥羊们已经麻木了,想着反正都出血了,反正已经被宰了,再出点血也没什么了,还不如多花点钱讨好知县大人,借此与县太爷打好关系。于是等最后拿出应青云的亲笔画时,这些肥羊们更是捧场,价格喊得一个比一个高,最终三幅画一共拍了五千两银子。
一场宴会下来,一共卖了九千八百八十两,取整一万两!
看着整整一万两的银票,云泽都惊呆了,喃喃道:“乖乖,这些人也太有钱了。”
吴为差点被银票银子闪瞎了眼,他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多钱,不禁道:“要早知道举办个宴会就能得这么多钱,咱们每月来一次,那啥也不愁了啊。”
封上上好笑道:“你以为还能有机会这么薅羊毛?人家也不傻好吧,这一次明显是坑他们,他们为了面子只能咬牙认了,若真想要这些玩乐设施,回去以后找手艺好的工匠马上就能打造一套出来,还会稀罕这个?而且,下次再让他们来参加,他们估计就要找借口不来喽。”
“啊?”吴为想了想,觉得也是,要是自己经了这么一遭坑,也不愿意再来当一次冤大头,就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赚钱方法只能用这么一次。
封上上:“咱们得知足,这次得了这么多钱,咱们好长一段时间都不用愁了。而且,光靠别人施舍是很难长久的,幼余堂最终需要的还是自给自足。”
“可幼余堂里都是些孩子,怎么自给自足?总不能还让他们出去乞讨吧。”吴为是知道的,本朝规定,官员不许涉及商事,避免官员借机敛财,贪污腐败,当然,如果夫人的陪嫁嫁妆里有铺面那也可以,但必须在夫人名下。所以自家大人是不能用这些钱开铺子赚钱什么的。
封上上早想好了,“我们的目的是教会孩子们生存技能,织布、纺纱、刺绣、木工、雕刻。这些都是他们必须学好的,用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去换钱,就是最好的自给自足,今儿个这些钱可以用来购买织布机纺纱机等工具,再请不同的老师来教,到时候让孩子们自己选择感兴趣的技能去学习便是。”
“对啊。”吴为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呢,孩子们边学边做,做出来的东西还能卖出去赚钱,这再好不过,封姑娘,还是你的脑子好使。”
封上上瞥了眼应青云,其实他应该也想到了,因为他前几日就让云泽去请绣娘木匠等手艺人来给孩子们当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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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挨了板子,李大河天天瘫在床上不能动,吃喝拉撒都在房里,别提多受罪了,尤其长伤口的时候又痛又痒,那滋味简直了。
好不容易熬了半个多月,他屁股上的伤终于好了大半,能自由活动了,他却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便出门溜达,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他曾经对秦小莲做过什么,大家对他不光没有同情,还满眼唾弃,有闺女的人家甚至看到他就吐唾沫,看他跟看一坨屎一样。
好兄弟死了,自己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李大河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他不想出去被别人唾弃,白天就窝在床上睡觉,一睡睡一天,到了晚上就睡不着了,睁着眼睛到天亮,一宿宿的这么熬下来,终于受不了了,于是便趁着晚上没人的时候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排解一下不能出门的憋闷。
这晚,他像往常一般沿着村里的大路一直走一直走,路过绕村的大河,突然感觉河边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发光,但离的太远有点看不清,他很好奇,但出于对水的阴影强忍住了没去看,转头继续走,可走了好几步又忍不住顿住,回头朝发光的地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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