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儿子了,有时候性子一急就会对孩子们动手,也会说那样的话,但都是随口抱怨的,没有坏心,而且村里许多没有儿子的妇人都是如此的。”
封上上点头,这一点的确如此,这个时代重男轻女的思想严重到无法想象,特别在村里,妇人们为了生儿子可以拼命,对待女儿好的就很少了,有的甚至把女儿不当人看。
村里叫招弟的女孩就更多了。
她不再问沈大庄,而是蹲下身,询问起大丫和二丫:“你们娘平时都是怎么对你们的,跟姐姐说说行不行?”
大丫二丫瑟缩了一下,看了眼沈大庒身侧的沈氏,没敢回话。
封上上安抚般地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肩膀,柔声道:“你们别怕,只是你们的妹妹三丫死了,现在官府要替她伸冤,需要你们的配合,只有你们如实回答,三丫的案子才能查清楚。”
听闻三丫死了,两个丫头瞬间面色大变,满脸的不可置信,大丫哽咽着问沈大庄:“爹,三丫是不是真的死了?她昨天早上还好好的呢!”
沈大庄悲痛地捂了捂眼。
封上上拍拍大丫的头,残忍地宣告了事实:“是有人害了三丫,只要你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我们就能找出伤害三丫的人,替三丫报仇。”
大丫二丫眼泪瞬间流的更凶,一脸悲切地看着她们爹。
封上上再次问:“你们娘平时经常打你们吗?”
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这次两个孩子肯说话了,大丫点头哽咽着说:“娘经常打我们,一旦我们犯错,她就会使劲打,还不许我们吃饭。”
沈大庄一惊,“大丫你可不能胡说,你娘什么时候使劲打你们了?不都是拍两巴掌骂两句嘛,不痛不痒的。”
二丫一边哭一边说:“爹你在家的时候娘就不会那么使劲打,你不在家娘就会用荆条还有棒槌使劲打我们,还不让吃饭,还骂我们是赔钱货,骂我们不是男孩。”
沈大庄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个女儿,“你们,你们怎么没跟爹说过?”
大丫:“娘不让说,说了要缝我们的嘴。”
沈大庄面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看向身侧的沈氏。
封上上也望了眼身子僵直的沈氏,嘲讽地笑笑,又问:“那你们娘有时候会不会突然失控,变的很可怕,好像突然不正常的样子?”
大丫二丫竟然同时惊惧地点头,大丫道:“娘有时候越打越生气,下手越来越重,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们,全身都在发抖,无论我们怎么喊她都不理,只一个劲地问我们为什么不是带把的,还问我们怎么不去死。”
二丫:“就是这样,每次娘发着抖打我们的时候,就好像、就好像”
看二丫想不出来形容词,封上上提醒:“是不是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了一样?”
两个孩子同时点头。
听闻孩子的话,在场之人纷纷皱眉,看来沈氏想儿子想的已经有点魔怔了,明显精神不太正常。
正常的母亲哪怕再重男轻女,也不能这样。
沈大庄更是被两个孩子的话吓傻了,他从没想到有一天会从孩子的嘴里听到个如此陌生可怕的枕边人模样,更没想到她平常是这么对孩子的,他只以为她是因为没生出儿子脾气不太好,经常骂孩子两句而已。
封上上又问大丫:“你们三姐妹有零花钱吗?三丫身上有铜板吗?”
大丫摇头,“我们一个铜板都没有,三丫也没有,她每次看别人吃好吃的都偷偷流口水,跟我说要是自己也有钱就好了。”
心里的猜测基本得到验证,封上上转头对应青云道:“大人,我差不多已经弄明白案子是怎么回事了。”
应青云立刻道:“说说看。”
封上上瞥了眼依旧在装晕不肯醒的沈氏,道:“我觉得还是让沈氏醒来也听听比较好。”
应青云点点头,对吴为吩咐道:“将沈氏泼醒。”
“是!”
吴为现在对沈氏的感官彻底变了,刚刚还绝不相信是沈氏,但经由封上上的一番推理,他不信也得信了。他打了一桶凉水,直接照着沈氏的头脸浇了下去,冷水的刺激让沈氏再也装不下去,一下子呛咳了起来。
沈氏抹了抹脸,脸色更加灰败,抱着身子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封上上这才说出自己对案子的推理:“昨天中午午休后,沈大庄夫妻俩去下地劳作,走的时候应该提醒过三丫过一个时辰去送点水来,但到点了三丫却没有去送水,这让沈氏很生气,还可能骂了几句要回去教训三丫的话。”
应青云问沈大庄:“是否是这样?”
沈大庄讷讷点头,脸上的汗止不住地流,“当时我们渴得很,三丫没按时辰来送水,她以为三丫又贪玩了,就很生气,然后她就自己回家拿水了。”
封上上继续:“等沈氏回了家,发现三丫果然不在家,于是更加生气,拿着水正准备离开,却恰好遇到三丫从外面回来,还发现三丫手里拿着糖,沈氏肯定要审问三丫的糖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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