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着他说:“这人?你也认识,说起来你也是他的受害者,”停了停,她揭晓答案,“他就是薛远堂。”
申玉城听到这个名字,差点就拍案而起。
他坐在钟晴对?面,对?薛远堂展开隔空破口大骂:“薛远堂,他真是坏掉渣了!我自诩我也不算什么好人?,我有?功利心,我有?点爱钱,但薛远堂这个人?,好不好人?都不够形容他,他简直就是人?渣,还?是掉进钱眼儿里的人?渣!没有?他我也不会像今天这么惨,我活了四十多岁第一次遇到这么恶的人?!如果是想惩罚他的话,我决定我要支持你们!”
钟晴给他倒杯茶,让他冷静一下。
然后对?他说:“申总,您其实应该能猜到,借您高息过桥资金那家机构,背后的得益人?里应该就有?薛远堂,让您以资产做抵押去?借这个钱,其实就是他给您设好的套。如果您能按时还?钱,他们赚的是您的高额利息;如果您还?不上钱,那他们赚得就更多,直接是您的全?部资产,到时申汇医疗就是他们的了。”
申玉城脸色变了又?变。
他当然早就想过这些?,可是听人?当面说出来,还?是觉得不寒而栗。都怪他自己,贪图小利,掉进圈套,着了薛远堂的道,现在眼看创下的基业就要不保。
说什么也得保住些?什么,说什么也得让钟晴帮他扳回这百分之十的估值!
“的确,薛远堂说起过,那家借钱的机构‘他有?一个朋友’也有?份,所以让我放心,没问题的。我就是太放心了才着了他的道、中了他的套!现在想,所谓‘我有?一个朋友’,那不就是他自己吗!钟晴,我绝对?支持你们扳倒他,这个人?真是太可恶了!”
钟晴看着他说:“想扳倒他,就得需要您帮我一个忙。”
申玉城问她:“什么忙?你说。”
钟晴看着他,笑了笑:“其实很简单,我想让您帮忙写个材料,算是举报薛远堂的一份证据,就把他怎么跟您索要回扣、怎么设套让您以资产做抵押去?借高息借款、怎么拖延投资进程、怎么隐瞒投资人?方面的信息这些?事,都如实写下来,涉及会计凭证的再帮忙提供一下凭证。如果后面监察机关调查这件事,您到时也出面给做个证。”
申玉城一听就变了脸色:“这恐怕不行!这样的话我也会受到牵连!”
钟晴笑笑:“不会的,”顿了顿,她正色起来说,“否则的话,我会让您把您和薛远堂合伙改了财务数据提高估值报给另外?一家投资公司的事,也写进去?的。”
申玉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钟晴最后又?敲打一下他:“没关系的,写材料提供凭证这事您想做就做,不想做我也不强求您,您可以不帮我这个忙。当然对?等?地,我也不用帮您。”她把话说得能多厚道就有?多厚道。
申玉城的脸色阴沉下去?,几乎快要发黑了。
随着心情波动,他现在简直像一只变色龙。
他迅速衡量得失和风险。
如果钟晴现在起身就走,他将失去?整副身家,公司、房产、现金,通通不再有?,甚至还?要背债。他承受得起这个结果吗?他还?过得回去?一无所有?的生活吗?
如果答应钟晴,帮她写一份证明材料,她帮忙说服秦飞扬,让他拿到投资款。就算后面,公司被苍石基金控股,可他还?是股东,还?可以背靠苍石,拿到分红。苍石那么厉害,一定会把公司发展得更好,他手头也会慢慢宽裕起来。未来苍石要是把公司运作?上市了,他跟着实现财务自由?也说不定。而他写了举报材料后到底会不会受到薛远堂的牵连?看起来应该不会,就算薛远堂被调查,反咬一口自己,他也可以抵死都不承认。至于财务报表的数据,他就推说都是薛远堂一手改的,他哪里懂这些??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被牵连到一些?,应该就是个罚款的行政处罚,问题不大。
和失去?一切相比,孰轻孰重,他已经想得明白。
他咬咬牙,答应钟晴:“好,我豁出去?了!钟晴,我们互相帮忙,要是能扳倒薛远堂,也是给我自己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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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晴成功地从申玉城那里拿到一份证据。
过几天,申玉城要请钟晴吃饭,说要感?谢她:“钟晴啊,多亏你帮忙,还?是你有?办法,小秦总终于答应我,不减那百分之十了,我跟他说谢谢小秦总大恩大德,你猜他怎么说?他让我想谢的话就谢你,说要不是你劝了他好几次,他是万万不会再改主意的。钟晴啊,大哥谢谢你了!这么的,晚上下班,出来一起吃个饭吧,让大哥好好答谢答谢你。”
钟晴在电话里告诉他:“申总别客气,饭就免了,我帮您您帮我,我们是互相帮助互惠互利。”
申玉城听她这么说,倒也没再坚持。
钟晴手里握着薛远堂违规操作?的材料,有?一些?欣慰——毕竟是有?收获的;但更多是惆怅,因为手里的这些?材料所能给薛远堂带去?的惩罚,对?比他所做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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