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慌忙搁下手中东西,跪在林温温面前,拉着她手臂,一脸正色道:“娘子啊,你……你日后可莫要意气用事了,咱俩能不能安稳的活着……可全都靠你了!”
林温温已经喝得有些晕乎,她眼睛瞪得极大,直勾勾望着珍珠,半晌后用力点了一下头,整个身子都跟着朝前倾,被珍珠连忙扶住。
林温温似是在给自己打气,也似是在安慰珍珠,缓了片刻,扬起语调,朝她笑道:“好!我这次一定能忍辱负重的,争取不让他那么快就把咱俩杀了!”
话落,门外一阵低咳。
两人皆是一个哆嗦,齐齐朝门口看去。
顾诚因闻到肉香上来时,正好听到林温温叫他疯狗,他挥退仆从,便候在门外听。枉他纠结了一路,对她各种不放心,她倒是好,似没事人一般,在房中吃肉喝酒,到底还是低估她了,她纵是这般没心没肺。
顾城因原本是打算继续听下去的,却因路上受了寒气,又犯了咳疾,实在没忍住,忽然咳出声来,索性他一抬手,直接去推门。
林温温在与顾诚因眸光相触的瞬间,酒劲涌上脑中,脱口便道:“完了,顾疯狗来杀咱俩……”
珍珠惊得直接捂住她的嘴,扭头就朝顾诚因解释,“郎君,娘子今日喝醉了。”
顾诚因在作息方面极为自律,他向来不会这个时辰还不入睡,更不会跑来寻林温温,所以,珍珠才敢纵着林温温去喝花酿,此刻看到顾诚因,她才后悔不迭。
顾诚因神色淡淡,似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只朝她挥了挥手,要她收拾完东西退下,不必再进来伺候。
珍珠哪里敢让这副模样的林温温同顾诚因在一起,那还不翻了天,她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提议去端碗醒酒汤来。
顾诚因却是道:“不必,去备些热水,我今日宿在这里。”
这让珍珠更加胆颤,不安地看向林温jsg温。
林温温眼睛半睁,似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顾城因走上前,伸手去扶她。
珍珠无奈只能松手起身,去拿搁在一旁的炉台时,却见林温温终于反应过来,一脸嫌弃地躲开了顾诚因的手,胡乱朝珍珠抓去,一不留神,她手指碰到了那还在灼热的炉台,瞬间疼得吸气。
珍珠赶紧提着炉台朝后躲,顾诚因一把将林温温拽回怀中。
林温温倒在他胸膛上,将食指举得高高,委屈地直掉豆子,“好疼啊,呜呜呜……”
顾诚因忙将她手指拿到唇边,朝烫红的地方不住吹气。
林温温眯眼看着面前的这张脸,片刻后眼眸倏然睁大,用力抽手。
顾诚因却是不肯放开,一把又将她手拉了回来,轻斥,“别闹。”
林温温在他怀中挣扎,哼咛着:“你嘴巴好脏,别挨到我的手了。”
提着东西准备退下的珍珠,忍不住脚下又是一顿,恨铁不成钢地抬了眼皮,迎上顾诚因阴沉的眸光,便又屏住呼吸垂下眼去,三步并作两步地合门退下。
林温温还在企图挣脱,顾诚因的手臂却更加用力,最后将她锢在怀中,几乎动弹不得。
在林温温刚说出那句嫌弃的话时,顾诚因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明明来时已经沐浴过,也嚼过齿木,一路上连水都未曾喝过,怎会唇齿不净。
然看到林温温那又羞又厌的神情,他便恍然明白过来,她口中的脏到底是指什么。
“三娘竟还嫌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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