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知律师事务所、会计事务所、资产评估机构马上过来开会——”
“做好收购准备。”
“我要……灭了周子川手上的所有产业!”
哪怕是你已经结婚了,哪怕你不再爱哥哥。
可哥哥爱你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还是深爱着!
所以哥哥还是想要把你抢回来,你说的没错,哥哥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大疯子。儿子是我的,哥哥终于有了一个、看起来不可思议却也能把你抢回来的筹码。
所以这些年,你有在梦境中,看着我们的小宝宝的时候,想起来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光吗?
“好久不见,”周子珩轻抚着那张捏烂了的全家福,
“我的,小茉莉!”
……
……
……
【一年后】
时间的指针拨回到现在时。
……
雪下了一整夜。
屋内开着暖气,即便如此,桌子上的茉莉花还是凋落了一大半。
凌乱的房间已经被收拾干净,那些因为激烈挣扎而被扯烂了的文件也都重新规整好。白色的天花板吊着明晃晃的灯,窗外飞过几只麻雀,站在砖瓦上叽叽喳喳叫。
阮茉皱了皱眉。
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浑身的骨头就像是被砸断了重新接了一遍的痛,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映着晴朗天空的窗,窗上檐还吊着一根皮带,圈成个圈挂在白色的天空下。
阮茉愣了好半天,才回忆起来,昨天周子川的头七,葬礼。
自己被周子珩吊着胳膊,吊在那根皮带里。
整整艹了一夜。
“……”
然后,她做了一场大梦,梦回自己前半生,那二十三年的光阴。
没想到,又会成了这副模样。
昨天挨嘈时她是清醒着的,周子珩嘈的很厉害,完全没有手软。最后还能清晰地记得,他拉着她的头发,扯进了洗手间内。
那些宾客找不到逝者的遗孀,好奇了半天,最终也不等待了,都悄悄离去。阮茉听着外面脚步声来来去去响起,看着暮色越来越降临。
周子珩从身后伸手,掐着她的下巴。
让她看着,好好看着,四年的光阴过去了。
“小茉莉,还熟悉不?”
“……”
周子珩捅了一下,狠狠地,要撕裂了她似的,
“看清楚了。”
“是谁在、赣你!”
阮茉脑袋一片空白,只是实在是太疼了,太残忍。最终她还是流下了眼泪,一颗一颗砸在洗手池的大理石台面上。
周子珩百进百出,最终让她那脆弱的肌肤上,绽放满了红色的血染玫瑰花。
醒来时,周子珩已经不在身边了,阮茉也被从吊着的窗户上给移到了床中。白色的被子盖在身上,那些痕迹触目惊心,她扯着被子在床上坐了很久,脑袋空白成一片。
到头来,还是忽然想到了周斯慕,才逐渐回过意识。
阮茉找了点儿药吃,换好衣服,出门就要去找周斯慕。公馆内空荡荡,昨天的葬礼已经被下人按部就班收拾好。
“慕慕——”
“……”
家里的管家阿姨听到声音,从厨房走出。
“夫人!”管家连忙过来扶住阮茉。
阮茉的身子还是太虚弱了,昨天又挨了那么一天一夜的嘈。管家应该是知道她被人给赣了,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知道的模样。
阮茉边往客厅走,边问阿姨,
“慕慕呢?”
阿姨:“小少爷已经送去了幼儿园。”
阮茉对周斯慕的教育上向来严格,从美国搬回上京,第二天就先安排了周斯慕的幼儿园。
现在才初冬,幼儿园还没有给小孩子放假。
阮茉点了点头,心里提着的石头总算落下。阿姨看了看她,却欲言又止。
“夫人……”
阮茉:“嗯?”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客厅。
今天是雪后晴朗的天气,落地窗外的阳光洒在了门前的木地板上。
阮茉没等阿姨开口。
忽然,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
幸亏不是周子珩,不然以周子珩的气场,早就把好不容易飘进来的那点儿阳光给煞散了。
周雾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一身黑色西装。昨天他并未到场,但全身上下也都穿着符合出席葬礼的黑服。
阮茉眨了眨眼。
阿姨悄悄告诉她,
“今天一大早,就过来了。”
“说……要见夫人您。”
“……”
阿姨:“还跟小少爷打了个招呼,给小少爷一把棒棒糖。”
阮茉心脏被揪了一下。
阿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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