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平时,她肯定是跟去伺候的,国公府现下除了她没有别的姑娘家,作为小辈,理应陪着去的。可经过今早那番谈话,她就不太笃定了。
“自然是跟去的,五哥你自便,我们也该去松鹤堂了。”沈淮序替谢婉宁答应了,又对着谢婉宁道:“走吧,老夫人等着呢!”
谢婉宁只好辞别沈淮文和方鸿煊,跟着沈淮序走了。
“我这个五弟呀,最近这性子越发的难以捉摸了。走,方兄,怕云兄他们都已经到了!”
方鸿煊望着远去的倩影,想到了昨日在后花园的偶遇,心里暗暗心疼谢婉宁。表小姐看似得宠,背后过得却如此艰辛,连哭声都那么压抑。
他随即又想到了沈淮序,想到他抱起谢婉宁时,投来的警告眼神,仿佛夺了他心上人一样。可今日两人刚刚的情形,又像是什么都没有一样。
方鸿煊将这个心思压在了心底,无论怎么样,表小姐都不是他能肖想的人。
谢婉宁跟在沈淮序的后面,等着他来问话,直走到了松鹤堂,沈淮序都没有回头。她心里顿时有点失落,算了,今日失意的事情太多,不差这一件。
再见到老夫人时,谢婉宁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心里做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准备。可老夫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没有过分热情,仿佛早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谢婉宁心里自嘲了一句,她拿自己在这里当盘菜,殊不知人家压根不在意你这盘菜有没有上桌。
他们饭还没吃完,就有小丫鬟惊慌失措地禀报,说三公子在满香楼和威远侯二公子柳昊天打起来了。现下已经回府,马上到松鹤堂了。
谢婉宁透过窗棂,看到沈淮文眼睛乌青,嘴角还挂着血痕,正急匆匆地进了院子。后面还跟着面色凝重的方鸿煊,还有淡定从容的云弈,以及一个穿褐色长袍的公子。
三表哥跟人打架了?他那么斯文的读书人,也会跟人打架?
眼看几人进来了,谢婉宁急忙躲在了屏风后面。
沈淮文一进屋就开始哭喊道:“祖母,救救孙儿吧!”
谢婉宁:!
原来,沈淮文领着方鸿煊到了满香楼,云弈和袁文康已经到了,几人寒暄一番,便开始饮酒。
云弈自从那次和云太傅在书房密谈以后,对镇国公府关注起来。他交友广泛,京城世家子弟中没他不认识的,偏偏和镇国公府的几位公子不熟。
他辗转了解到三公子马上好要秋闱,就通过也要秋闱的袁文康,接触到了沈淮文。沈淮文心思单纯,一心读书,不似五公子沈淮序那样难对付。几次接触下来,沈淮文就将他当做了朋友。
祖父要他多接触接触国公府的人,打探些消息,还有他的婚事……听说老夫人病了,提亲恐怕要再等几日了。
酒过三巡,云弈悄声问沈淮文:“听说府上的老太君病了?我们府上还有一株百年的老山参,明日我差人送到府上去!”
“云兄有心了,祖母并无大碍,说是做梦梦到了祖父,想去寺里做做法事。”
沈淮文平时甚少喝酒,杯过后,他已有了醉意,说起话来都开始大舌头了。
云弈心下了然,他想趁着这个机会,再问问谢婉宁的事,忽然听到了隔壁包厢一声调笑,竟然在谈论京中女子的相貌。
几人越说越大声,渐渐传到了他们几人的耳朵里。
其中一人尖笑着说道:“要说美,你们是没有见到那位,那可真是一步三摇我见犹怜,在锦绣坊我们柳二公子见了一面,就日思夜想的,快得了相思病了。”
“是不是真的啊?柳二,你快说说是谁家的小姐?美成什么样?”一个声音洪亮的人在一旁起哄。
“可不就是镇国公府的表小姐,那日我在锦绣坊和柳二在一起,美是美,就是病歪歪的,风一吹就能倒!”一个不屑的声音道。
这时人称柳二的柳昊天说话了,“少攀扯我,大家都看了,就是个病美人。少听冯三胡说八道,爷我怎么可能害相思病,那表小姐病恹恹的,怕娶回家都养不活,谁敢娶她!”
“不过嘛,听说这病美人在床榻上别有一番滋味……”
话音刚落,在座的几人同时发出暧昧又猥琐的笑声。
云弈听到锦绣坊和病美人时,心里暗道糟了。立马看向一旁的沈淮文。
沈淮文此刻脸色铁青,一双眼睛泛着血色,他将拳头狠狠握住,一下砸在桌子上,大吼一声,就冲向了隔壁包厢。
云弈几人急忙跟了过去,隔壁包厢已经乱作一团。沈淮文平时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打起架来却很凶残。他将隔壁的饭桌掀了个底朝天,将柳昊天压在身下,骑在他身上,一拳一拳砸到柳二的脑袋上。
柳昊天那帮狐朋狗友们一哄而上,对着沈淮文就开始拳打脚踢。
好在云弈他们及时赶到,拉开众人,也不知道谁趁乱下的手,反正包厢里的人个个被揍得鼻青脸肿。
沈淮文将柳昊天打得连连求饶,但他仍没有停手,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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