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这是真的!”
“……你高?兴就好。”安父懒得跟他争执,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是充分的说明了他此时的心境。
这下,钱大?富是真的哭了。
“是真的啊!安大?师你走了以后,我就又?倒霉了!先是跟同行相聚的时候,狠狠的摔了个大?马趴,后来回家时,不知?咋地?特别邪乎的半夜睡觉,咣当一声摔到了床榻上,愣是给?我把小腿骨折了。”
安父无语的看着?他。
钱大?富还?稀罕了:“您怎么不劝我给?我爹迁坟了?”
“我劝了你也不听呢。”安父一声叹息,“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我看你就这样了,习惯就好。”
听到这话,钱大?富还?嘿嘿的笑了两声,不过很快他就仿佛刚想起了什么事儿,猛的伸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头,随后一声闷哼:“哎哟我忘了头上撞了个包!”
安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对了,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说一声!”钱大?富难得露出了格外严肃的表情,事实上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确实非常严重?。
不提外头那些离谱到了极致的谣言,钱大?富这边才是真实的消息来源。
他告诉安父,王家闹内讧。
这其实是可以理解的,一个家里人多了,想要每个人都齐心协力是不切实际的。当然,顺风顺水的时候肯定没问题,可一旦出现了突发情况,像如今这般,铁定有人跳出来为自己打算的。
县太爷出身不错,脑洞又?特别大?,哪怕他人不在县城里,临走前也是一一叮嘱过的。
在他的授意下,王老爷的家眷被抓到了牢里后,并不是一视同仁的。最惨的是王家两位少爷,进来先一顿板子,什么都不问什么也都不指望,打完了再说。而?且这俩挨打的时候,衙役还?特地?将王老爷带过来,让他亲眼看着?俩儿子挨板子。
所谓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撇开?这父子仨,女眷们的待遇也是截然不同的。像年幼的孩子,衙役们还?是有恻隐之心的,并没有真正的收监,而?是安置在了县衙的后宅里。这里特指十岁以下的孩子。
像王老爷的妻子和两个儿媳妇,那就没这般幸运了。非但享受了跟普通犯人一样的待遇,还?要面临被其他犯人冷嘲热讽的窘境,至于?吃不好睡不好那就更不用说了,在牢里怎么可能?吃好睡好呢?
除非正房太太外,甭管是王老爷还?是两位少爷,都是纳了小妾的。这妻子尚且还?熬得住,毕竟她们也别无选择,小妾就不一定了。
就有小妾熬不住了,直接告诉衙役,她也是被拐来的,愿意配合县衙。
只要有人起了头,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王老爷的父母是直接病倒了,他们没说儿子的不是,两个儿子心知?父亲犯案自己肯定逃不脱,也闭口不言。王老爷的妻子也勉强忍住了,毕竟只有她一个人离开?,没有相公和儿子还?有孙儿们,日子也没啥盼头了。
可随着?王家二少奶奶的开?口,情况就立马变了。
她指认自己的相公也有参与拐卖事宜,还?曾经亲手杀死?过不听话的孩童,其中就包括前阵子的丁家孩子。
……
安父脸色都变了:“你确定?她说了丁家?可她不该知?道得那么清楚吧?除非她本人也有参与进去。”
钱大?富摇头:“不是这个意思,她没有明确的说出来,那家人的姓氏。但她说,她相公喝醉酒后,告诉她之前在一户人家里,当着?那家的老太太的面,抢走了一个男童。还?说,那个孩子长得特别好,一看就知?道是能?卖得上好价格的,所以才特地?盯了两天,熬到其他人都出门后,这才一伙人进去把孩子抢走了。”
“那怎么会杀害呢?两岁的孩子是完全不记事的!”
“我听到消息后,特地?给?狱卒塞了钱,亲自过去当面问了一遍。”钱大?富接着?道,“她说,她相公喝了酒就爱摔东西打人,说那个孩子白瞎了一副好皮囊,竟是个不服管教的,也不知?道爹娘是怎么教的孩子,又?哭又?闹的,还?张嘴就咬人,给?了他几下后,那孩子又?吐又?拉的,恶心死?了。正好马车行至桥上,他一甩手就把孩子从?桥上丢了下去……下面是河。”
安父脸色煞白:“具体地?点呢?有派人去寻吗?”
钱大?富摇头:“这是王家二少奶奶的供词。她压根就没亲眼看到过,而?且这些话全部都是她相公在她房里说的,连第二个人都没有听到。她不知?道具体位置,王家二少爷则干脆不承认有这个事儿,咬死?了说他媳妇儿脑子不清楚,在说疯话。”
“死?猪不怕开?水烫?”
“差不多吧,县衙门那边,塞点钱见一下犯人倒是成,但咱们不能?插手太过,县太爷回来后会不高?兴的。”
安父正了正脸色:“老钱帮我个忙,我一定要知?道具体的地?点。对了,我帮丁家求了孩子平安,那家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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