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归嫌弃,安父还是接了包裹,“回头要是时间有多,我也去青阳镇上逛一下,看有啥特色小吃,给你带回来。”
“好嘞!”
一旁特地来接安半仙的人,不由的露出了迷茫的神态。
自打安父的名声逐渐响亮后,他的收费标准就直线升高,基本上杜绝了普通老百姓的念想,除非是跟安氏一族沾亲带故的,那他还会看在往日情分上,给个优惠折扣。而今个儿从青阳镇过来的人,自然也是富户,特地派了管家和马车来接半仙,结果却听到了父女俩谈论地方的特色小吃……
所以是真的干这一行的人啥都不忌讳吗?
不过想想自家那位人还在却着急给自己寻摸一个合眼缘阴宅的老太爷,管家又淡定了,请半仙上了马车,之后就往镇子驶去。
安卉站在巷口目送她爹离开,转身就去了相距不远的客栈里。
其实,说是堂叔开的客栈,实际上那人跟安家父女俩的关系也不算近。属于同一家族,不同的分支。但确实都是一个祖宗,且同样都在昌平镇谋生活,安堂叔需要安父帮着介绍点儿客源,而安父也因为经常外出,不放心闺女一个人在家。因此两家的走动也算是比较频繁的,各取所需嘛。
照例,安卉每次都会在她爹离开后,先去堂叔家打个招呼,不过今个儿确是有正事儿要办的。
她得去拿父女俩的冬衣。
很显然,安卉不会针线活,平常缝个扣子补个口子啥的,她还是可以胜任的,但量体裁衣甚至直接制衣,就太为难她了。
因此,父女俩需要的衣裳多半都是由堂叔的亲娘做的,少数是外出衣裳,直接跟裁缝铺定了的。如今已是秋日里,她得去拿换季的厚衣裳,还有厚棉鞋。
堂叔的娘姓傅,安卉就索性唤她傅奶奶。
这位傅奶奶旁的什么都好,就两个事儿让她很头疼。
其一,总念叨她爹不给她找个娘。其二,就是念叨她不学女儿家应该会的那些活儿。
而比这两个事儿还要烦的,就是傅奶奶将这俩事儿混在一起说。
“你爹就是个大老爷们,一点儿也不想想你以后咋办。还是应该再娶个媳妇儿,也好教一教你女儿家的本事儿!”
每到这个时候,安卉就不得不祸水东引了。
“傅奶奶你上回不还说要给我堂叔相看个媳妇儿吗?回头等我有了堂婶,也可以让堂婶教教我,婶儿不就是娘吗?”网络是个好东西,教会了安卉不做人。
先催婚,再催娃,然后二胎三胎无数胎,再不然就提一下孩子的教育问题,实在不行还能探讨一下孩子以后娶媳妇儿的事儿。
总是,抢先一步把笋都夺完了,让别人无笋可夺。
傅奶奶很快就被带偏了,跑去折腾她那可怜的儿子了。趁此良机,安卉抱起装了厚衣裳的包裹就跑。
其实这里头多半都是她的东西,毕竟她爹可以连续两年穿同一件冬衣,她却不可以。因为她还在长身体呢!衣裳裤子还有鞋,都是换季后没法穿了。
结果熟悉的一幕又出现了。
安卉才走到巷子口,就看到了钱大富那绝望的饼脸。
“我爹出门了,去的还是青阳镇,估摸着天内都不会回来了。”安卉赶在钱大富开口之前先抢答完毕,心下还十分可惜,她爹等了好几日呢,就指望坑这胖子一笔钱,没想到这般凑巧,就这样错过了。
钱大富原本就已经很绝望的脸上,又叠加了一层凄惨,看着仿佛随时要撒手人寰一般。
可他还不死心,说要亲自去青阳镇找半仙救命。
“我爹救不了命,他只会垒坟头。要不你先说说又出啥事儿了?”安卉既想吃瓜,又不想负责,就想哄这人多说一些。
“麻烦啊!半仙说得一点儿也不错,发大财果然就会惹上麻烦。这下可咋办呢?”钱大富垂头丧气的上了马车,竟是直接走了。
安卉:……
说话说半截也太吊人胃口了!
她气呼呼的回家放好了东西,随后熟门熟路的去她爹屋里,靠墙的大樟木箱子里,摸出了一把大铁钱。
目标,南街上的小食肆,看那头有没有好玩的消息。
消息还是有的,别看昌平镇十分得太平,没有任何大事儿发生,但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儿却不少。琐事才下饭,反正安卉吃得挺香的。让她意外的是,在她快要离开时,却听到了关于钱大富的事儿。
“……就是那个钱胖子啊!家里好几个铺面,还有一艘商船的那个钱胖子!他惹出大祸了!”
“我早间好像见过他,看着好像是不太对。他咋了?”
“常在码头那边混的棒槌知道不?不知道也没啥,就是个混子,成天跟摆摊的人收保护费,碰上面相老实的外地商人,还会跑去帮人搬货物,乘机讨要钱财的那种人。他呀,失踪好多天了!”
“那跟钱胖子有啥关系?”
“棒槌的家里人说他被钱胖子害了!”
凑热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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