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具备作案的嫌疑。”
莫迟在脑中思考了一下杜昙昼的分析,开口道:“想要验证此事却也不难,只要去兵部调出八年前缙京征兵的名册,从中找到鹿孤所属的军队,再传信过去确认鹿孤近日的行程,就能确定他最近有没有离开过军营。”
杜昙昼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如果鹿孤恰好在这段时间离开过营地,那就可以顺着他这条线继续追查下去,若他一直都留在军中,自然也就摆脱嫌疑了。”
二人快马加鞭,迅速赶到了兵部。
按照景三的说法,鹿孤应该是在永章十五年参军的。
那年从缙京征的兵并不多,二人把薄薄几张纸的名单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鹿孤的名字。
杜昙昼不死心,又带着莫迟去了鸿胪寺。
“鹿孤既然是乌今人,身为他国人在大承从军,鸿胪寺应当也会有记录,我们再去找找看。”
但二人在鸿胪寺依旧一无所获,这个叫鹿孤的年轻人仿佛一滴水一般,消失在所有可能与他有关的造册之外。
杜昙昼冥思苦想:“难道鹿孤没有参军?又或者他说的从军,是指回乌今当兵?”
莫迟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以景三的说法,鹿孤那时候穷得叮当响,连阿伏干都只能埋在不要钱的漏泽园,他根本拿不出回乌今的路费。”
“这就怪了……难道兵部和鸿胪寺两地的记载都出了纰漏?”杜昙昼眉头紧锁。
莫迟沉默片刻,提议道:“既然鹿孤查不下去,不如还是从候古的身边人开始查起吧,也许他的仇人不止鹿孤一个。”
杜昙昼嘴角紧抿,须臾后,同意了莫迟的提议。
他再次找到鸿胪寺少卿,向他索要候古过去十年间所有的出行记录。
杜昙昼的理由很简单,候古既然是玉石商人,那么必定经常要往返乌今大承两地,而在行商的路途当中,他也极有可能与人结下仇怨。
而按照大承律法,在中原的所有胡人,如果要离开大承返回本国,就一定要在鸿胪寺获得过所凭证。
凭证要写明离开大承的日期,如果要回来,还要再注明返程的日子,一旦超出凭证上所载的规定日期,通关过所就算作废,无法使用了。
如果是正常的行商,那么候古不会在乌今国内逗留太久,毕竟还要赶着回缙京做生意。
而假如能发现他的行程出现了异常,也许就能从中找出某些不为人知的隐藏线索。
少卿的态度不算热情,却也没有阻拦。
他把杜昙昼和莫迟带到了造册库内,指着其中一整面墙的册簿,对二人说:“候古的过所记录应该就在其中,只是要劳烦两位大人自己寻找了。我鸿胪寺事务繁忙,怕是分不出人手帮助二位了。”
杜昙昼点了点头。
少卿走后,莫迟眨了眨眼,问杜昙昼:“你又是怎么得罪鸿胪寺了?”
杜昙昼挑眉:“你这话就说得有失公允了吧,为何不是他鸿胪寺看我不顺眼,故意不肯帮忙?”
莫迟不言语,只用那双圆而上翘的眼睛默默盯着他。
杜昙昼很快败下阵来:“好吧好吧,我告诉你,不是鸿胪寺看我不顺眼,是他终家和我杜家历来就不对付。”
杜终两家,作为大承的几大世家,向来都在朝中势均力敌、分庭抗礼。
鸿胪寺丞正是终雪松的叔父终延,此地作为终家的势力范围,少卿肯帮助杜昙昼查案,不从中使绊子,就已经算是为官正直了。
莫迟听完,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转过身,开始在册架上仔细寻找起来,嘴里还在念叨:“赶紧找吧,万一鸿胪寺丞突然变卦,不肯让你继续查下去,候古往返乌今的这条线索就又要断了。”
杜昙昼低低笑了一下,从莫迟背后按住了他在书架上翻找的手。
莫迟猛地回身,瞪大双眼,压低声音惊道:“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想什么?!”
杜昙昼一愣:“我是想告诉你,这么找下去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找到,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莫迟表情一僵,面颊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热:“没、没什么……我也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杜昙昼捏着莫迟的下巴,把他的脸重新转过去面对书架,然后俯下身,贴着他耳廓轻声道:“别心急,你想的事情,我们可以回家以后再做。”
莫迟硬着脖子,粗声粗气说:“我什么都没想!什么回家?你一定是听错了吧!”
杜昙昼沉声一笑,胸腔闷闷的震动也传到莫迟身上,他并不拆穿,只是再度按住莫迟胡乱翻找的手:“别乱动,候古的过所造册不在那里。”
莫迟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咳咳!不在这里,那会在哪里?”
杜昙昼保持着从后揽住莫迟的姿势,对他分析道:“我们之前看过候古的户册,上面清楚写了,他是两年前最后一次离开大承,返回了乌今,并且在乌今国逗留了十个月之久,之后便再没离开过缙京。也就是说,他的过所造册应该是两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