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身上的衣物,问:“你们为何没有穿甲胄?”
有人答道:“回大人的话,卑职四人那时刚换完岗,正在船舱里休息,所以才没有穿甲。”
杜昙昼点点头,又问:“水匪究竟是如何劫的船。”
“大人,卑职们当时在船舱尾部的船室内歇息,忽然听得喊杀声,便齐齐冲出门去。可那群匪贼身手剽悍,喊杀声起来时,他们已经冲到船尾了,甲板上的官兵正在苦战,卑职四人也加入战局。”
只是那群水匪凶猛无比,护船官兵且战且退,渐渐不敌,四人不得不往后甲板退去。
就在这时,船尾后部的芦苇荡里,突然有人跃出水面,那人用布挡着脸,也不说话,只是不断打手势,让他们四个没穿护甲的,赶紧跳进芦苇荡里。
身上有甲时,是不能入水的,甲胄太沉,会坠着人往湖底而去,那样就淹死了。
所以船上能跳湖逃生的,也就只有他们四个。
四人见势不妙,着实打不过水匪,彼此对视几眼,扑通数声,从甲板上跳下。
就这样,躲在芦苇荡里逃过了一劫。
四人一直躲着,眼睁睁看着水匪杀光了船上护卫,将官船抢走。
直到天亮,四人才敢露出头来,逃到岸边,向附近的驿站报告了此事。
杜昙昼立即问:“那个救你们的人呢?”
“我们刚跳下船,他就消失了,不知去往何方。”官兵十分羞愧,低着头瓮声瓮气道。
冉遥满脸土色。
消失多年的水匪一朝突然出现,行动还十分凶狠,不仅杀光了护卫,还偷走了整艘官船,简直肆无忌惮,胆大包天。
杜昙昼:“官船是在何处被劫?”
士兵灰头土脸,虚弱道:“行船路线只有掌舵人知晓,那时又逢夜深,卑职只知道大致范围,应该就在湖中的容岛附近。”
杜昙昼望向湖面,远处千岛耸峙,在茫茫烟波中看不真切。
国舅府。
乔沅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今日,馥州城郊的延通寺有庙会举行,乔沅不是去凑热闹的,她是专程去上香的。
这几天,她听说国舅爷夫妇一直在为她的婚事着急,四处寻找媒人打听消息。
乔沅心中担忧,借参加庙会为由,想去求一求自己的姻缘。
延通寺内。
大量的游人都集中在寺外的庙街之中,今日并不是拜神的吉日,寺庙里的香客并不多,显得颇为清净。
乔沅也想寻个求姻缘吉日来拜,只是若不赶上庙会,她没有来延通寺的借口,便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个普通日子前来烧香拜佛。
延通寺后殿,乔沅奉上了五十两的香油钱,作为庶出的女儿,这差不多是她一年攒下的月钱。
她借灯油火烛点燃三支香,恭敬跪于菩萨面前,虔诚地许下自己的心愿。
她不求嫁个高门贵客,只求她那唯一的心上人,能够登门提亲。
而她的父亲,也能应允这门婚事。
许下了心愿,乔沅插上三支香,又跪下来,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
“信女愿倾尽一切,只求与心上人结为夫妇,白头偕老,两不相疑。”
敬完了香,侍女柔真扶她起来。
乔沅带着她往外走,难得出门一趟,本想同她去庙会上走走,也算凑凑热闹。
谁知柔真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眼神还不住往延通寺的后院房看去。
“你怎么了?”乔沅也好奇地探头看了几眼:“见到谁了?”
柔真有些疑惑,眨眨眼道:“沅娘,奴婢好像见到奴婢的亲爹了。”
柔真的爹就是乔府的管家。乔沅道:“他会出现在寺里,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吧?说不定也是来进香的。我们还是快走吧,万一被他知道我来求姻缘,告诉了爹娘,只怕要被他们责骂了。”
乔沅拉着柔真往前殿走。
柔真却松开了她的手:“沅娘,你不知道,这几日他天天往外跑,奴婢的娘亲问过几次,他都说来延通寺上香。可你也看到了,他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哪里是上香的模样,奴婢怀疑他是来偷人的!”
柔真向乔沅福了福身,道:“还请沅娘在此等候,奴婢追上去看看,看他到底是和哪家的狐狸精私会!”
说完,扔下乔沅,一个人跟了上去。
柔真身材纤细,个子不高,走起路来半点声音也没有。
她就不远不近地跟在管家后头,二人一前一后,一路往后山而去。
延通寺临山而建,越往后院山势越高,沿途一直要上台阶。
柔真的体力不如管家,连着爬了几段石梯后,渐渐有点跟不上。
管家脚步极快,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前方。
柔真心里升起一股执拗,她不愿无功而返,非要找到那个勾搭她亲爹的女人。
她停在原地,撑着膝盖缓了缓,待气喘顺了,朝着管家消失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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