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自然尽心尽力,不仅精挑细选了十几个下人,还特意找了个名叫朱荣的。
“朱荣是别人介绍给民女的,此人不仅识字,据说还会写字,这在小厮里可是头一份的。民女就将他买了下来,准备和其他人一起送进赵府。”
就在下人进府的前一晚,有个跛脚的粗人找上了她。
这人说他是兵部尚书曹世派来的,要罗玉将曹府的两个下人卖进赵府。
“民女起初自然是不肯答应,那二人来历不明,谁知是不是别有所图。可那跛脚人不由分说,将民女的手按在桌上,说如果不答应就把民女的手指剁下来。民女心中着实惧怕,只好应了下来。”
杜昙昼打断道:“恐怕不只有威逼,还有利诱吧,那跛足人替曹世给了你多少钱?”
罗玉面上一红,赧然道:“大人真厉害,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那人还给了民女一百两银票,民女是害怕之余又有些贪财,就把钱收下,将那二人卖进了赵府。”
如此看来,人牙子并不知情,只是按照曹世的命令行事。
而曹世早在那时就于赵府埋下了自己的眼线,足见心机之深沉。
他费尽心机,苦苦谋划,难道仅仅是为了陷害赵青池么?
杜昙昼从没听说曹世和赵青池有怨,曹世也未在毓州任职过,他二人能有什么矛盾呢?
杜昙昼于案桌后冥思苦想之际,罗玉也想到了什么,她突然跪起身,对杜昙昼道:“大人,您一直都说是两个下人,可民女记得不是两个,那跛足人要民女卖的分明是三个人啊!”
“三人?”杜昙昼猛地坐直:“还有谁?”
罗玉忙道:“还有一个叫云娘的婢女,不过不是卖进了赵府,是卖给了怀宁郡主。”
罗玉说,第二日,她带着挑选好的下人进了赵府,其中就包括这三个曹世安插进来的人。
当时怀宁也在,她是来帮着赵夫人过目的。
将十几个奴仆一一看过,郡主很满意,正当罗玉暗暗松了口气时,郡主突然指着云娘说看上了这个她,刚好她府里也缺人,叫云娘跟着她回郡主府。
云娘和罗玉都表情微变,好在云娘反应快,立刻向郡主叩头谢恩,才没让怀宁瞧出端倪。
当夜回到家中,罗玉十分忧心,曹世安排的任务她没有完成,万一那个跛足人要来找她算账可怎么办。
谁知刚进家门,就在厅堂的圆桌上见到了一包钱,里面还放着张纸条,让她不用管云娘,只管把嘴闭严实了,这件事一旦走漏风声,必唯她是问。
罗玉道:“最后牛七和麻音进了赵府,而云娘则当了郡主殿下的丫鬟。”
杜昙昼想到什么,又问:“那云娘长什么样?”
“小尖脸,眼睛眉毛都细细长长,左边的眉尾处还有一颗凸起的痣。”
这个长相的侍女,不就是当时要押送怀宁去宗正寺前,从府里冲出来,非要送她一程的那个婢子么?
杜昙昼霍然醒悟,腾地站起:“将罗玉押至一旁,把仵作叫来,让他随本官去宗正寺。”
宗正寺偏厅。
长桌上,怀宁阖目平躺,周遭的数块坚冰维持着她尸身不腐。
怀宁身为未出阁的女子,又是金枝玉叶,此前仵作检验她的尸身时,连碰都不能碰,只能用眼睛看。
而此刻,杜昙昼从怀里掏出块白布扔给仵作:“拿它垫着,把殿下的尸身再细细地看一遍,本官怀疑,她中的毒不是自己服下的。”
仵作接住白布,却还是不太敢动。
“怕什么。”杜昙昼坐到一旁:“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若是传出去陛下要问罪,自然有本官担着,轮不到你头上,验。”
郡主的衣衫当然不能除,仵作就用白布垫在掌下,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在她身上的巾布,重新查验她露在衣服外的部位。
从头发到脸颊,从脖颈到手臂,仵作没有看出任何一点奇怪之处,就在他准备向杜昙昼汇报时,她外袍上的某个部位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怀宁是直接从府里被带走的,她走得匆忙,没来得及穿驼毛斗篷,身上只披了件外袍。
郡主的服饰都由专人打理,不说华丽奢靡,至少也是整洁端庄。
可怀宁外袍的衣袖上却有个极小极小的洞,小得就像是针扎的一样。
若是真有眼见的人见到,也只会以为是制衣的绣女粗心,不小心用缝衣针扎了个洞。
但这种错误出现在郡主的衣服上,就比较反常了。
仵作立刻告诉了杜昙昼。
杜昙昼走上前,掀开外袍,见她里面的几件衣服在相同之处,也有一模一样的针孔。
针孔都位于怀宁的左侧胳膊斜后方,按照怀宁坐在马车里的位置,如果有人要从车下通过窗户缝隙向她射去毒针,正好就会扎在这个位置。
现在唯一要验证的,只剩下脱掉怀宁的上衣,检查她皮肤上是否有被毒针扎过的痕迹。
只是宗正寺这种正儿八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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