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谭家村的人稍微来晚点儿,谢家村的人都要去教训他们了。
只因为若是忍了这一次,以后其他人岂不是都以为举人老爷好欺负。他们谢家村的举人不值钱?
谢家村的里正道,“算你们还算懂事。”
谭家村的族老听着这话,还只能和和气气的,“这是自然,毕竟还是姻亲关系。不能因为某个人做错了事情,就把这关系给破坏了。”
此时,谭家村的族老们其实心里也憋屈。他们本就不想和谢家结怨,想着日后好歹还有点姻亲关系。若是真有事,求到谢家,也不是没可能。谁知道谭老大一家子就闹出这么一桩事情来了。
平日里怎么拉扯,打架,都没人会参与。没人会理会。因为这是家事。亲兄弟都要打的头破血流呢,打完之后照样过日子。这就是族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比如之前谭老太带着人去谢家闹,那也是家事。谢家人不往外喊人,就不会有人去掺和。
但是这上了公堂就是大事情。
那就是真的结仇了。
谭家村族老们还在家里骂谭家大房没事找事的时候,谢来中举的消息又传开了。
这可谓是把谭家村族老们最后一点侥幸也给打没了。
谢来可是举人老爷了,
他如今才十三,还有大把的时间考科举。且这次考的还是头名,中进士的机会是非常大的。
中了进士,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官身了。
得罪一个官,这是要让谭家子孙都出不了头啊。
笼络谢来,和得罪谢来之间,谭家村的族老们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就把谭家两口子找来,直接安排他们怎么做。不做也行,全都赶出村子去。
给村子带来麻烦的人呢,不配在这里生活。
谭老二哪里敢不听,加上亲娘确实算的上是大嫂疏忽之下饿死的,所以就去告了。
这会儿面对谢家人的时候,两口子头都抬不起来。
昔日嚣张的谭家人,如今走的走,死的死,散的散。还算全乎的,也就谭家二房了。
谢夫人看着他们,也看谭家族老。“我本意也不想和谭家闹得不死不休。毕竟香火情还是在的。但是谭家这边屡次找麻烦。且一次比一次心狠手辣。这次更是要害我儿名声。毁我儿前程,我是如何也不能善了的。”
谢家村的族老们道,“如今已经状告了大房那边。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要求,我们一并商议。”
“别的我也不提,谭家的门户,你们自然去清理。但是日后,谁若是再拿我谢家赘婿谭玉出来搅事,该如何是好?”
“谭玉已死,在无人能来闹事。”
“保不准他身边亲近的人,仗着身份,来办事呢?”谢夫人看了眼谭家二房。
两人赶紧使劲摇头。
谭家族老们道,“人已经入土为安,若是再有人来打扰亡魂,不用去县衙们,我们村里自己就将人沉塘。这种搅得族里不安宁的事情,我们是绝不同意的。”
谢来道,“若是有人找个长相相似的,又不知道从哪里听了我家的事情的呢?谭家人还在一日,我就不能安心。总担心平白无故,又多了个爹出来冒充我老子。”
谭二叔腿软了,都要跪下了。
谭家村族老道,“若是真有此人,我们必定亲自抓县衙去。”
谢来看向谢夫人,“母亲,您做主,您说怎么办?”
谢夫人想了想,“既然拿出了诚意,我们便也不再提了。两边村子也尽量不结仇。只这亲戚,我大概是不敢认了。怕认多了出事。光是今日的事情,我都害怕了。可见亲戚多了,也不是好事。”
听到谢夫人如此说,谭家村的人心中有些不愿。毕竟谢来日后前途无量。
但是没人敢反驳。
只因为这次确实是他们姓谭的理亏。
而认亲戚这种事也要讲究个心甘情愿。
最年长的族老叹气,“既如此,日后两边相安无事便是了。谭家有事情,谢家不必来往。”他问谭家二房,“你们可有异议?”
二房哪里敢说不同意,他们巴不得不和谢家来往了。
如今谭老二也什么都不想了,只愿意待在家里安生种地。
把谭家传下去。
好歹是免了一场斗争。谭家村的人心里也放松了。离开谢家之后,众人就赶紧回了村子。商量明日县衙状告谭家大房一家的事情。
路上,他们也警告谭家老二,“谭玉死了,这事儿你们要记在心里,骨子里。日后谁若是说谭玉活了,谁就去替谭玉去死。”
谭老二两口子都捂住了嘴巴。
也没人问他们谭玉到底活着还是死了。反正都不重要。他就算活着,那也是死了差不过多了。
坟地里不是埋了人吗?还能有假?
今日事情闹了一天,谢家是有惊又有喜,真是惊喜连连。
送走其他人,都有些精疲力尽。
也没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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