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
珍宁用宫里送去晋王府的吃食谋害晋王?这罪名确实有些离谱了。
霁明柔是肯定要去一趟的,即使有福安在身旁阻拦。
珍宁小她三岁,是母亲托人在宫外挑选的孤女,调教了几年才送到她身边的,这些年没少给她做事,以前在宫里时,便是她最得力的贴身宫女。
再说曾经有很多上不得台面的事,珍宁都清楚,例如她幼时曾陷害一个要谋害母亲的宫嫔,诬陷那宫嫔推她和兮云落水,借此除掉了那人。
这种事,珍宁大多都知道,也会帮她去做,珍宁有身手有智谋,曾是她手下最锋利的一把刀,这样一个人,是不可能做这种愚蠢的事去谋害人。
“郡主,您可不能去啊,郡主!”
福安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柔安郡主领着那个小宫女走了,只给他留下一个无情的背影。
“这这可如何是好。”福安此时只剩悲凉了,他拦不住郡主,也不敢阻拦,只能去回禀陛下了,他脚步微动,一转头却见陛下就在殿门处看着这边。
面色冰冷,就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福安:“”错,错觉吧?
暗室内,陈尚宫皱眉看着已经浑身是伤的珍宁,她与珍宁算不得熟识,但也是打过交道的。
以珍宁素日为人,用下毒这种明目张胆的手段去谋害晋王,属实有些说不过去。
都是在宫里混了好些年的老油条了,怎么也不会用这种蠢笨的法子去害人,何况害的还是大权在握的晋王殿下,有点脑子都干不出这种事。
“陈尚宫,人证物证俱在,您老还在犹豫什么,直接赐死罢。”燕璃坐在刑架正前方的椅子上,淡淡问道。
陈尚宫在太皇太后身边多年,也算是看着晋王殿下长大的老人了,故而有她在这里周旋,晋王也得顾及几分薄面。
陈尚宫看着刑架上已经虚弱至极,但还没有松口认罪的珍宁,心里难得的生出些不忍来,“殿下明鉴,虽然人证物证均在,但此等手段,实在是太过明显卑劣,这么快就定罪,老奴是怕冤枉了无辜的人啊,毕竟珍宁也是三品女官,曾掌管过尚宫局一段时日,如今虽然是领了闲职,但但若要就此定罪,也得慎重啊。”
燕璃淡淡大量刑架上进气少出气多的人,不甚在意的移开眼,转头对着陈尚宫,“话虽如此,但人证物证俱在,总不能因为这手段明显就一直拖着不定罪吧,莫不是她下手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铤而走险谋害本王呢。”
陈尚宫低下头,暗暗叹气,回:“既如此,就但请殿下做主吧。”
“女官珍宁,谋害亲王,按律当诛。”燕璃满意点头,侧头看了眼身边的贴身侍卫兆觉,抬手示意他上前,“罪名已定,就不麻烦大理寺和尚宫局再费时费力调查一番了,珍宁,挑个死法吧。”
闻此言,刑架上的人才终于有了一点抬头的趋势,珍宁抬起头,一双眼无力的看着决心至她于死地的燕璃,没有说话,又把头低了下去。
燕璃冷笑,抬手指了一旁早已备好的穿肠毒药,“本王心善,就赐你个全尸,兆觉,动手。”
兆觉冲燕璃行礼点头,然后冷眼拿起那瓶毒药,缓缓走上前。
“晋王殿下,如此就定罪,是不是草率了些?”
人为至,声先到。
燕璃皱眉,看向暗室门处快步走进来的人影。
“阿姊?”燕璃站起身迎上去,单手扶住了霁明柔的胳膊,“阿姊怎么来了?”
霁明柔淡淡甩开燕璃的手,冷漠的后退一步,“认证物证齐全?哪里齐全?物证是有毒的吃食,不知道经了多少人的手,人证是宫里看见珍宁送茶食的太监,如此虚妄的认证物证就能轻易定罪?”
燕璃放下自己的手,眼中早就没了刚刚要杀人的狠戾,他将霁明柔拉倒人少的角落,轻声道:“阿姊,珍宁留不得。”
“留不得?”霁明柔满眼疑惑的看着他,“珍宁曾是我身边的人,为我做的不少事,即使现在跟在德太妃身边了,那也在暗中为我传递了不少消息,现在你说她留不得?”
“燕璃,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也留不得?”
“不!阿姊我不是这个意思。”燕璃双手虚扶住霁明柔的肩膀,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当年的事很可能与她有关,她不可信。”
“那就更不能轻易杀她了,如果珍宁参与过,那她就一定知道什么,留下不是更有用?而且珍宁是母亲送到我身边的,这么多年衷心耿耿,她怎么可能有问题。”霁明柔相信母亲选的人,所以也相信珍宁。
燕璃静默一瞬,继而艰难的张口,“阿姊,你有没有想过,母亲一定可信么?”
“啪!”
燕璃被这巴掌打的偏过头,闭上眼不说话。
霁明柔颤抖着手,不敢置信的看着燕璃,“燕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母亲已经去了这么多年,你现在说这种话你想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励志加更,但是我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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