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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兮云每月都会送信过来,信中所述有时是她和阿珵的日常,有时是报个平安和问候自己,五年都如此,但从未有哪一封让霁明柔像今日这般欣喜。
驸马楚行书是楚国公府的世子,也是当年陛下的亲表哥。
五年前南疆敌军卷土重来,边疆告急,楚行书领兵出征,抵御外敌,镇守边境。
现如今敌军已收,边疆安定,今上特昭楚行书回京,调任兵部侍郎,所以兮云也会和阿珵一同回来。
兮云在五年前嫁与楚行书,婚后没多久就随驸马去了边疆赴任,兮云是先帝和母亲捧在掌心里的长公主,一降生就被赐予“朝阳长公主”的封号,驸马楚行书去南疆那样贫瘠的地方赴任,身为长公主的兮云本可以不去。
但为了照看流放南疆的三弟阿珵,兮云硬是不顾太皇太后的反对,毅然决然的跟着去了。
信件送过来需要半月之久,算算日子,兮云和阿珵应该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霁明柔坐在榻上,将信纸仔细收好,喜色染上眉梢,眼中透出无限欣喜,拭去眼角喜极而泣的泪光
玉棠见郡主这般开心,也微微笑了起来,好奇的问:“是什么好消息让郡主这般高兴?”
“兮云和阿珵要回来了,算算日子,应该就在下月初。”霁明柔说着,又转念想到今日在灵山寺遇见的苏瑶,想起过往种种,笑容又淡了下去。
她问:“苏家那几个人查的如何,有进展了吗?”
玉棠正要说这事呢,她翻出小心收在袖中的纸条,递给郡主。
“有的,自从魏王殿下送了私卫过去,事情就好办多了,霁氏商号那边寻到了那几人的踪迹,应是快了,还有几年前投河自杀的那个小太监,他家中还有一妹妹活着,四年前为了躲过苏家的追杀逃到去江南隐姓埋名,不过也叫魏王殿下的人发现了行踪,就是在身份上不大好办。
那女子孤身一人在江南,竟混出了些名堂,不知怎么做了永宁伯的妾室,后来又诞下庶子成了贵妾,我们的人就算有机会接触到了也未必能请她出来作证,不大好办。”
霁明柔闭了闭眼,心中长舒口气,睁眼时眸中戾色暗涌,目光紧紧盯着纸条上面的小字,手指一寸寸收紧,缓缓说道:“有线索就好,总算是将人找到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知道她在哪就好,总会有办法的。”
总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她就和阿珏亲自去趟江南,就是用身份权势相逼,也要撬开她的嘴,绝对的权势之下哪有选择的余地,不说也得说。
玉棠用力的点点头,眸中泪光点点,心疼的看向郡主,柔声安慰:“郡主放心,我们追查了这么多年,真相就在眼前,眼看守的云开见月明,宴王爷的公道和清白就在眼前了。”
这些年因为宴王的事,郡主心中有多痛,她都看在眼里。
宴王燕珵是先帝三皇子,与魏王燕珏是双生子,五年前,燕珵在一场宫宴上亲手杀了苏将军府的嫡长子苏彭。
苏家累世功勋,以战功立足朝堂,苏父那一年也因镇守南疆而受封了二品骁骑将军,苏彭是苏家嫡系唯一的嫡子,即使杀他的人是皇子,也不可能逃脱罪责。
那年的冬日有着能浸透骨髓的寒冷,冬雪一层一层的铺满銮殿的石阶上,满天飞雪飘飘落下,似是哀戚,好像连老天爷都在替苏家申冤。
苏家满门的儿郎跪在长阶之上,求皇家给惨死的苏家嫡子一个公道。
苏家那几年正是辉煌的时候,因着父辈在南疆立下的战功,苏家在百姓间的名声也极好。
重压之下,皇家终是给了一个交代,皇太子燕珩代君王下旨,将晏王燕埕贬为庶人,流放南疆,充军五年,以儆效尤。
先帝那年本就因为霁贵妃去世而伤心过度,不理政事,由太子监国,后来又出了三皇子杀害世家嫡子这事,直接一病不起,不久就驾崩了。
燕珵从小在太后身边长大,太皇太后那时还是太后,一生重礼贤德的太后娘娘为了孙儿闹上大殿,不相信燕珵会做出如此事,她彻查宫苑,却于事无补,燕珵罪名落实,难逃一劫,太后痛心之余也病倒了。
那是皇室最难捱的一年,好在太子端方持正,撑起了朝野内外。
玉棠眨眨眼,从回忆中回神,想起今日听说的消息,迟疑道:“奴婢听说,太皇太后将要为晋王从世家贵女里挑选一名品行端正的小姐为正妃,想让晋王殿下尽快完婚,但晋王殿下不从,说是要执意娶苏瑶为妃,二位已经为这事僵持许久了。”
苏瑶就是苏家嫡系,当死在宴王手下的苏彭就是她的亲哥哥。
霁明柔眉头微蹙,眼中泛着寒意,手指轻点软塌旁的小案,神色冷淡,“在燕璃选择相信苏瑶并为她在殿前作证时,我们之间的手足之情就已经被他亲手断送了,苏瑶视燕璃为救命稻草,怎么会轻易放手,不过她想嫁到皇室来,恐怕不这么容易。”
光是太皇太后这一头,就是千难万难,更别说燕珩那边。
苏瑶当真以为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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