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这才稍微找回了一些气力,不怕死的道:“左右哥哥就要离开咸阳去灾区了,蟜一个人呆在咸阳,有那么一句话叫甚么来着,哦是了,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哥哥你又看不到,管蟜敢不敢呢?今日找个小哥哥,明日找个小姐姐。”
嬴政气得差点笑出来:“怪不得昨日那么爽快的答允寡人留在咸阳,原来今日在这里等着寡人呢。”
成蟜理直气壮的道:“蟜便算是反驳,哥哥也有一大堆的大道理等着蟜,蟜是说不过哥哥的,所以干脆身体力行。”
成蟜伸手搂住嬴政的脖颈,笑眯眯的道:“哥哥,你现在还打算把蟜留在咸阳么?”
嬴政叹了口气:“寡人哪里敢,一定将你绑在身边,看你还怎么皮。”
成蟜坏主意得逞,笑得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只是他还未笑完,脸色瞬间僵硬,惊讶的道:“做、做甚么?这里可是国相府……”
嬴政挑眉道:“蟜儿不是方才亲点了寡人这个小哥哥么,还说寡人雄伟,那哥哥需得雄伟给蟜儿看看,免得蟜儿下次再皮。”
成蟜能屈能伸的厉害,立刻求饶:“不敢了,蟜下次再也不敢了。”
嬴政呵呵一笑:“蟜儿从小便时如此,认错诚恳,死活不改,哥哥这次便好好儿的教教你。”
公子文治提心吊胆的,说实在的,他实在害怕秦王,秦王脸色一板,阴沉的仿佛要下雨要打雷一般,公子文治可是不敢招惹的。
他一方面害怕嬴政,一方面又担心成蟜会不会有事儿,在门口走来走去,自言自语道:“成蟜会不会挨打啊!王上那个脸色难看的厉害,不会对成蟜用刑罢!不行,我得去看看!不能放着好兄弟不管!”
公子文治大义凛然的冲到门前,刚想叩门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呜咽声:“哥哥,蟜真的不敢了……”
公子文治:“……”这是哭呢?哭呢?还是哭呢???
成蟜是被嬴政抱着回章台宫的,他累得沉沉睡过去,根本没有醒过来,嬴政给整理好衣衫,裹上厚厚的披风,这才将人抱起来送上辒辌车。
公子文治一副乖巧的站在旁边,道:“恭送王上回宫!”
嬴政瞥斜了一眼公子文治,凉丝丝的道:“楚公子最近在学宫的功课,是不是少了一些?”
“不少不少!”公子文治使劲挥手。
他也算是个“大龄青年”了,因着不想入仕,天天又无所事事,所以公子琮便把他送到学宫习学,总算是干点正经事,公子文治“一把年纪”,在学宫里都是爷爷辈儿的了,他最恨的就是去学宫,一点子也不想做作业!
嬴政幽幽的道:“依寡人看,课业还是太轻了,否则楚公子怎么会有如此闲心,拉着蟜儿看甚么小哥哥小姐姐?”
“不不不!”公子文治立刻发誓诅咒:“决计没有下次!决计没有!还请王上放心,文治保证,以后成蟜再也看不到任何小哥哥小姐姐!”
嬴政挑眉道:“希望楚公子说到做到。”
“保证!文治保证!”
成蟜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日,四周是熟悉的章台宫路寝,成蟜躺在太室的软榻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嘶……”哈欠打了一半,酸疼得他一个激灵。
成蟜这才想起来,昨日自己在公子文治府上饮酒,后来嬴政来了,于是发生了一系列羞耻的事情。
成蟜赶紧捂住自己的脸面,把锦被蒙在脸上,心想着真是酒壮怂人胆!酒壮怂人胆啊!平日里自己才不会如此狂野,都是酒精作祟!
吱呀——
太室的大门被推开,嬴政从外面走进来,便看到成蟜正在装鸵鸟,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仿佛要活活憋死自己一般。
嬴政走过去,坐在榻牙子上,轻轻拍了拍被子包,故意压低了声音,沙哑的道:“蟜儿,昨日的小哥哥,伺候得可还满意?”
成蟜:“……”
嬴政又问:“是昨日的小哥哥雄伟,还是寡人雄伟?”
成蟜:“……”
成蟜蒙在被子里打定主意装死,就是不回答嬴政,嬴政一笑,改口说起了正经事,道:“寡人决定了,带你一起去灾区。”
“当真?”成蟜一掀被子,立刻钻了出来,几乎是两只眼睛放光的盯着嬴政。
嬴政无奈的道:“自然是当真,你也不看看,寡人敢不敢放着你一个人留在咸阳?哦是了,放你一个人留在咸阳还是好的,唯恐你与公子文治二人将咸阳捣一个底朝天。再者……郑国修建水渠的事情,也是大事,容不得半点子马虎,有蟜儿你在寡人身边把把关,寡人也可轻松一些。”
成蟜搂住嬴政的手臂,用脸颊轻轻蹭着撒娇:“哥哥最好了!”
嬴政唇角挂着笑意,却道:“蟜儿别来这一套,寡人是不吃这一套的。”
成蟜又道:“哥哥最好了!”
嬴政:“……”
成蟜第三次道:“哥哥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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