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头疼的厉害,推脱道:“这……太后……臣还有公务要忙。”
“又要忙!”赵姬的脸色瞬间难看了。
吕不韦也不敢真的招惹了赵姬,灵机一动便道:“太后,听说楚国的使团之中,来了一个年轻俊美的小君子。”
“年轻?俊美……?”赵姬的眼神立刻亮堂了起来。
“是了。”吕不韦撺掇着道:“听说是楚国若敖氏的后人,前儿个在腊祭燕饮上,白衣献舞的便是,听说当晚便被送到了王上的路寝,哎呦喂,王上那是对他爱不释手的,想必……有甚么大本事儿罢?”
赵姬一听,嬴政那般冷心之人,竟然对一个人另眼相看,那必然是有过人之处的,当即心思便不在吕不韦身上了,着急的对侍女道:“去,把成小君子请来,便说我请他饮杯酒水。”
成蟜将华阳老太后哄得服服帖帖,便退出了华阳太后寝宫,准备回去复命,走到一半,被一个陌生的侍女拦住。
“成小君子,太后有请。”
“太后?”成蟜心头一动,莫不是赵姬?如今自己是楚人,赵姬找自己过去准保没有好事儿。
于是成蟜故意装傻道:“这位姊姊,不瞒你说,蟜才从太后那处出来,怎么又叫我过去?”
侍女道:“不是华阳老太后,是赵太后。”
果然是赵姬。
“这……”成蟜推脱道:“蟜还有事在身,需要去王上跟前回禀,实在不方便,要不然这样,等蟜回禀了秦主之后……”
“你怎么那么多话?”侍女蛮横的厉害,毕竟成蟜只是一个楚人,还是落魄的楚人,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儿,道:“跟我来就是了,别婆婆妈妈的。”
成蟜没有法子,只得硬着头皮跟着侍女往赵姬的寝宫而去。
进了大殿,没有看到赵姬的影子,一直跟随侍女来到内侍,便看到一个身着单薄的年轻美妇,横陈在席上,枕着自己的手臂,那真真儿叫一个风情万种。
不怪嬴政生的俊美,他父亲异人本就不差,加之赵姬这样的基因,嬴政的容貌自然了不得。
成蟜低垂着头,恭敬的道:“外臣拜见赵太后。”
“别那么生分,”赵姬笑起来犹如银铃一般,花枝乱颤的道:“楚国小君子,听说你远道而来,身为东道之主,我请你饮一杯薄酒,小君子合该不会拒绝罢?”
成蟜为难的道:“不瞒太后,外臣还要去秦主面前回话,若是饮酒,唯恐不恭敬。”
“诶,”赵姬亲自端着羽觞耳杯走过来,在成蟜的耳畔吹了一口热气:“小君子,莫要如此生分才好呐!政儿是我儿,我还能不了解他么?你饮一杯酒罢了,他不会动怒的……小君子如此推脱,可是不给我面子?”
成蟜连连后退,赵姬步步紧逼,看了一眼羽觞耳杯,总觉得有些古怪,刚要伸手握住玉佩读心,赵姬反而更快一步,拉住了成蟜的手心。
成蟜吓了一跳,赵姬暧昧的刮蹭着他的掌心,娇声道:“小君子,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喂你么?”
“不必了。”成蟜接过羽觞耳杯,一仰头,干脆的闷了,拱手道:“太后,酒也饮了,那外臣先告退了。”
说罢,转身便走。
赵姬也不阻拦,笑眯眯的道:“好呀,你走罢。”
成蟜快步往外走,刚走了两步,突然觉得心跳加速,有些许的心慌,紧跟着整个人热腾腾起来,仿佛被热气蒸煮,双膝发软,双腿无力,头晕目眩。
咕咚——
成蟜身子一歪,直接软倒在了地上。
“嘻嘻……”赵姬走过来,笑道:“来人啊,抬上榻去,绑起来。”
成蟜浑身发软,根本无力反抗,被几个侍女抬起来扔上软榻,将成蟜的双手并拢绑在头顶,拴在榻牙子上。
“放……放开我……”成蟜用尽了全力,这才沙哑的呢喃出一声。
“小君子,”赵姬慢条条的走过来,道:“你饮的酒水中可是加了好料的,小君子如此天真可怜,今日姊姊好好教教你,如何?”
成蟜身子无力,却偏偏在不断的发热,仿佛被火焰灼烧一般,双眼朦胧,生理泪几乎滚下来,心跳过速心慌的厉害。
“小君子很热罢?”赵姬抚摸着成蟜的面颊:“穿这般多的衣裳,能不热么?无妨,我帮你退下来。”
成蟜努力蜷缩起来,不让赵姬碰自己,但双手被绑根本无处躲藏,眼睁睁看着赵姬解开自己的革带。
啪嗒——
半块大傩伥子玉佩脱离了成蟜的衣带,掉落在软榻之上。
没有了大傩伥子玉佩的镇压,成蟜的五感瞬间被放大无数倍,排山倒海的热浪席卷而来,几乎让他失去理智,吐息变得紊乱而嘶哑,汗水滚滚而下,直接打湿了衣领。
“王上!王上您不能进去啊!您不能进去……”
殿外突然传来杂乱的声音,竟是嬴政突然来了。
赵姬吓了一跳,赶紧道:“快!拦住王上,不能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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