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拿出那么多钱。
但要周玉笙平淡地处理她,又不太可能,宋洇知道的周氏药业内幕可不算少。
宋洇缓缓起身,眼眸波动流彩,默默打开了聊天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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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瑞齐将车开到了傅晏在市中心附近的大平层,下车的时候刚好看到私人车库里几辆不错的座驾。
敞亮的地下车库。
身着黑夹克的男人拎着汽车钥匙,歪头,吹了声口哨,笑说:“傅少,什么时候借我辆车开开?”是商量的口气。
傅晏刚从车上下来,黑色的羊绒大衣宽松,他低着头,下颌角的线条流畅,正垂眼看手机。
“行。”敷衍的态度。
孙瑞齐有些不甘心,靠在黑色迈巴赫的玻璃上,斜着身子问:“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垃圾短信。”
“哦,”孙瑞齐将信将疑,想凑过去看两眼,“什么垃圾短信?我也看看。”
傅晏抬起了头,冷淡看他,没给。
“不给看?”孙瑞齐嘟囔。
琢磨一遍,孙瑞齐憋住笑,突然扬眉问:“在看宋洇吧,她加你了?”
傅晏懒得理他,锁屏将手机塞进外套口袋。
“车库里的车少,傅家祖宅那里更多,你有空可以到那边挑,有喜欢的跟夏秘书说。”
“说说呗,傅少。”孙瑞齐的注意力已经从车转移到好友的恋情上,他在明嘉的时候就一直在傅晏恋情的第一线,“大小姐不是你前女友吗?怎么分手后把你踹了,也删掉了联系方式?”孙瑞齐对于他们之间的往事一清二楚,但分手的事却知晓得模糊。
当年,宋洇追傅晏追得满城风雨,分手却安静得几乎无人知悉。
那时恰好也是宋清予飞机失事、宋家倒台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资本圈的变动和京圈的大洗牌,学生们又忙着升学、留学,宋洇和她的那些流言蜚语都像是猛烈骤雨一般去得匆匆,消失得干净,鲜有人知道细节,叫人唏嘘。
孙瑞齐摸下巴,突然想起了什么,做出新判断,“哦,也不算前女友,是她当初玩过你,应该叫你的前任‘金主’。”
是揶揄的语气。
傅晏轻嗤,迈开长腿上楼。
孙瑞齐想追根究底,“所以傅晏,你这是打算玩回去?”
傅晏停步,云淡风轻地回眸瞥了他一眼,没直接回答,而是问:“车,还想不想要了?”
孙瑞齐像是被人抓住了命脉,表情半僵,干笑:“别别。”他嘟囔两句,“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这人怎么还是经不起开玩笑。”
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傅晏在市中心的平层有六百平,请了国内著名的设计师,设计的风格显得冷淡,因为房子大,生活气息也不大足。
孙瑞齐去美国出差了大半年,在京城的住所还没收拾,便干脆来自己上司兼任好友的家中凑合。
“我说你就该请个保姆,最好弄个漂亮一点的小姑娘,帮你收拾收拾房间,看着也舒服。”孙瑞齐不是头回来,就当自己家一样,到冰箱里捡了喜欢的酒精饮料。
“有阿姨,每天上午九点到十二点来收拾东西。”傅晏脱下黑色羊绒大衣,挂在客厅的红木衣架上。
“那哪儿有漂亮妹妹体己?”
傅晏就穿着黑色的羊绒衣,抬眼问:“你是找保姆还是找女朋友?”
“一起也行,”孙瑞齐似乎在认真考虑,他仰头喝了一口酒精饮料,喉结滚动了一轮,咧嘴笑,“问题是我想找,我妈不同意。”
孙瑞齐看着好友顺手打开电脑办公,青筋凸起的手推开电脑的屏幕,戴上眼镜,那张云淡风轻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冷感。
孙瑞齐突然真的有了感触,发自内心建议:“傅晏,你也该给你这些房子找个女主人。”
傅晏的金丝眼睛上倒映着一行行文字。
头也没抬,“转性了?不是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
孙瑞齐张开手臂躺在沙发上,“那是我,又不是你,”他歪了头,轻佻,“傅少不赶紧找个女人传宗接代吗?傅家那一大家子人可不算安定,天天在圈子里作妖,我在国外都听说了。你找个不错的千金小姐联姻,再生个小孩可稳固多了。”
话说完,屋子里有些静。
傅晏沉静的面容冷了几分,“啪”地将电脑合上了。
“我去洗澡,”男人顿了顿,轻嗤,“对了,等会你去问夏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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