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杨舷见梁广川要回去了:“我今天又不只是想跟你出个柜,刚才那就是个背景、铺垫、剧情前提。”
貌似只有说的生动点才能留住梁广川。
“我是想说,我好像把东涵惹生气了,他已经一周没理我了,我还拉不下脸当面和他提这事,你有什么比较委婉的方法?”
“不是你这,”梁广川叉个腰笑笑:“你这就不印度人问非洲人怎么开虎式坦克吗?我一没谈过恋爱,二不是男同,我上哪给你支招去?”
杨舷抿了抿嘴,往楼梯口铁门那走:“那算了。”
“你回来回来,能支,能!”
梁广川见状,又有点于心不忍。一手拉回杨舷,拉着他坐到台阶上,自己正对杨舷盘腿席地而坐:“来来来,你给我讲讲你俩到底咋回事,我听了才知道怎么帮你嘛。”
说的也是。
梁广川这人虽然咋咋呼呼的,但情商什么的也还不低,人也挺仗义的。既然都打算说了,那还不说个彻底。
杨舷和他讲了事情的经过。
面对面的促膝长谈也让杨舷观赏到了梁广川比这故事还要跌宕起伏的表情变化。
“就这?”梁广川难以置信地问了声杨舷。
不清楚他这反应是什么意思,杨舷也就如实点了点头。
梁广川坐久了,原地咕蛹了几下,硬石板砖硌东他有点腚疼。
“要我说,他冲你发火主要俩原因,其一是他吃醋了,你俩粘了那么长时间,他肯定也是对你有感情的,突然冒出来个贺卓航,还跟你走那么近,他不生气才怪!”
杨舷听得很投入,他还没见过梁广川这么认真地分析什么。
“其二啊,我不知道这个说的对不对哈,你听听就行。”
梁广川有模有样地压低了点嗓音:
“以我对他的印象,他是个相当要强的人,受不了外界对他一点负面评价,但他又不会对外界怎么样,他只会闷头折磨自己,而且他现在瓶颈期了,心情又不好,你又那么跟他说你是不想分散他精力才不找他的,他肯定不舒服,而且嘿嘿……”
梁广川邪笑了声:“他对专业都这样了,他对感情更是,一直争强好胜没怎么输过,突然有天发现自家宝贝被别人拐走了,这不堵上加堵了吗?”
“别乱说,我和他还不是那种关系。”杨舷面露羞赧地把头撇向别处:“而且要是这样,我以后怎么和别人接触?难道我现在单独和你聊天被他知道了他也要吃醋吗?”
“对啊,这就是他的不对啦!”梁广川先和杨舷达成了统一战线,随即脑瓜灵光一现:“唉,我有个招帮你治治他。”
杨舷听完梁广川那个自诩“绝妙到无与伦比的招”,半信半疑地睇他一眼:“你这能有用吗?他马上就去波兰了,我就只想赶在他出国比赛之前和他平静一点地和好。”
“你俩现在这样平静不了!”梁广川一摆手:“有平静的招啊,你要拉下脸在他那示个弱,也能平静点,你不拉不下来脸吗?所以得倒逼他一下。”
杨舷看着手舞足蹈,比划着的梁广川又低下头,沉思了一番:“行吧。”
“卓航,你是不是还没来过三楼呢?”杨舷晚饭后约了贺卓航一起去琴房。
梁广川说的那所谓妙招,不过是让杨舷和贺卓航表现得更亲密一点,故意让尹东涵看见,营造出一种他有了“新欢”的假象,让尹东涵有种危机感,从而倒逼他主动挽回杨舷。
听起来就蛮奇怪的。
杨舷根本不想堵上他和尹东涵的未来去检验一下这种狗血桥段放在现实里好不好用。但思来想去总比硬耗着强,就像有题不会可以瞎蒙,但一定不能空着一样。
临时组队的学生和钢伴“一搭”之后基本就各忙各的了,除了原本就认识,能成为朋友实属罕见。
贺卓航对此也是略有耳闻,他在杨舷身边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
“是啊,他们都说三楼大部分都是些很厉害的师哥师姐,因为上面的琴房都比较安静。”
“那也不一定,我有个吹黑管的特别能炸呼的室友,也经常出没在三层,不过他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
“他喜欢的女孩在三楼。”
“哈哈哈哈……”
琴楼有东西两道楼梯。知道尹东涵习惯从东侧上楼,杨舷故意带着贺卓航走西侧,就是为了加大迎面撞上他的可能。
而如今这个别有用心的安排起了效果。
尹东涵沿东侧楼梯上了三楼,横穿过走廊,向这边走来。
杨舷的目光盯着他,不肯后退。尹东涵亦是。
东涵师哥晚上好!”两人对峙的死寂被不明所以的贺卓航打破。
尹东涵点头回应,又像是刻意等杨舷说出什么话似的,始终没把视线从杨舷身上移开。
“卓航,我带你去我琴房吧,我们今天还一起练好不好?”杨舷搭上贺卓航的肩,顶着尹东涵的目光,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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