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黎国?的皇帝,他若知道你抢亲,一定会派兵踏破你的山寨,到?时候你就等?死吧。”
“还有我?的父皇也不会放过你的。”
李娇娇气得要死,她本就不想和亲,哪怕对方是皇帝又?怎样,若非迫不得已?她根本就不会答应。如今被劫了亲就算了,还要让她嫁给一个山匪头子?
他也配?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的皇帝老子如今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时间管你?”赫连幽斜睨了她一眼?笑意更?甚,这个愚蠢的小公主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没头脑的样子倒让他有些怜爱起来了。
“你不见了,黎国?那边自?然是找大陈要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你觉得黎国?的皇帝会在意你吗?”赫连幽反问道,“一个和亲公主,不过是陈国?进贡给黎国?的战利品而已?,有谁会在意呢?”
他的话轻飘飘的,却化?成了一根根尖锐的刺,刺进了李娇娇的心里,疼得她说不出话来。
她又?如何不知道她所说种种不过是虚张声势,从她踏上和亲路的那一刻起,她就成了被舍弃的棋子。父皇不会在意她的死活,大陈的黎民也不会在意她的死活。
甚至对于黎国?的皇帝来说,她也不过是暂时停战的幌子,等?到?争端再起,祭旗就是她最后的归宿。
“是不是觉得嫁给一个山匪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我?能让你活着?”赫连幽还不忘坏心眼?地拿她取笑。
李娇娇沉默着低下?头,视线模糊。
有什么区别?反正她的人生早已?不受她的掌控了。
赫连幽手?下?的人给她松了绑,将她关进了一间厢房。
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李娇娇背靠着门蹲下?,再也忍不住抱头痛哭。
心底怨恨翻涌,几乎要化?为火焰将她吞噬。
她恨谢霁,恨父皇,恨所有逼她来和亲的人。更?恨自?己,无能为力,受人摆布。
哭到?最后她已?经发不出声音也流不出眼?泪了。只能小声地抽噎着。
可是事到?如今哭又?有什么用呢?李娇娇慢慢地平复好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着眼?前的形势。
想要逃出去显然是没有那么容易的。她被捋来的路上,虽然没能全程看清,但也知道他们是往山上走?的。
此处应该就是这群山匪的匪窝,她也不清楚对方到?底有多少人,四处肯定也少不了看守的人。
冒然出逃,不仅逃不出去,反而会打草惊蛇,若是被严加看管起来,逃出去的机会就更?少了。
不如先假意顺从,等?他们放松了警惕,再找机会逃走?。
到?时候可以回陈国?,也可以去黎国?,只要她隐姓埋名,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再找到?她了。
想到?这里,李娇娇眼?中又?燃起了希望。
只是她还不能太快就表现得顺从,这样容易引起怀疑。
她站起身在屋内走?了一圈,房间不大,装饰也很简朴。她指尖挑起床上的被褥,嗅了嗅,鼻端隐隐约约还能闻见霉味。
李娇娇撇了撇嘴,嫌弃地丢开。越看这个房间越觉得不顺眼?,桌面上还有灰尘,窗台上的兰花半死不活的都?快枯了也没人清理,简直就像是好几年没人打扫过了。
环境未免也太过恶劣了!哪怕是在和亲的路上,她的马车也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根本不可能见到?一点?点?灰尘。
从来没有吃过苦的李娇娇一想到?自?己以后要住在这样的房间里,她简直要发疯了!
李娇娇提起裙摆,怒气冲冲地走?到?门边,伸手?就想拍门,又?怕门不干净,收了回来,对着外面喊道:“开门!这样的屋子怎么住人?哪里都?是灰尘,被子还有霉味,你们有没有打扫过?”
“开门!我?在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你们这群山匪,这么不讲卫生的吗?这哪里是给人住的地方,简直连猪窝都?不如。”李娇娇气得叉腰怒骂。
“主子,这?”十五听见了李娇娇的骂声,为难地看着正在处理公务的赫连幽。
“派人去给她打扫,该换的换,直到?她满意为止。”赫连幽自?然也听见了,他本就是故意的,若她一声不吭任他拿捏,他反而会觉得无趣。
这样倒是正合他意。他不喜欢没有难度的事情。
“给我?打热水来,我?要沐浴!因为你们,我?身上全是黄土,脏兮兮的难受死了。”
还没消停一会,那边又?传来了李娇娇的声音。
“去。”赫连幽惜字如金,连眼?皮都?懒得抬。
十五会意,又?去派人给她准备热水。
“我?好饿,我?想吃饭,你们把我?抢回来不会就是为了饿死我?吧?你们真是太恶毒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主子,她分明是在找事。”十五听得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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