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应该并不熟悉,现在找到咱们也不知道是用了多久的时间,如果真的出事了,等它找到咱们再回去,恐怕也来不及了。
现在这样,更像是碰运气的‘试试’。”
年深点了点头,“所以我猜墨青让我们回去的意思,应该就是见那位带年羽来的人。”
“就五个字,你们居然能想出那么多?我还以为飞来谷出事了呢。”吴鸣放下心来,大大咧咧的在顾念对面坐下,给自己往粗陶碗里倒了半碗水。
顾念摇了摇头,你啊,也就仗着那身无人能敌的武艺了,被人骗了也能脱困,但凡换个人,估计早就在洛阳那事之前,就被害死八百回了。
几息过后,顾念终于艰难的从那块羊肉上切了手指长的一条下来,递给站在自己肩膀上的年羽。
黑鹰转动金色的眸子,看了看那条粗细不均的肉条,又看了看顾念,露出嫌弃的神色。
顾念:……
你这是在嫌弃我刀工差?
“你管切成什么样,不都是肉么?”顾念把那条肉又往黑鹰嘴边送了送。
年羽假装没看见似的偏开了头。
顾念:???
“要么吃,要么从我肩膀上下去。”顾念使出‘杀手锏’。
黑鹰盯着顾念的眼睛看了两秒,像是在考虑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最后不得不低下头,勉为其难的叼起那条肉吃了。
一人一鹰‘较劲’的局面让年深轻轻笑了下,他从顾念那边拿回短刀,接手切羊肉的工作,终于皆大欢喜。
没过多久,韩啸过来请顾念过去插香。
表演区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只留下那张条案,擦拭干净后重新摆上了贡品香烛,两侧整齐的挂着灯笼,村野之处,虽做不到多隆重,却也算形态端正。
莫寒礼和紫黑脸大汉站在最前面,其余的人则整齐的在他们身后站成了四排,唯有第一排还空着三个位置。院子里的人虽然不少,却个个神情郑重,鸦雀无声。
莫寒礼将顾念请到了最前面,紫黑脸大汉点燃了三柱香,分别交给了顾念和莫寒礼。韩啸则示意年深和吴鸣跟自己补进了第一排空缺的位置。
顾念站正之后,莫寒礼随即双手执香,朗声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日我莫寒礼,”
紫黑脸大汉道, “我方天忠,”
竹竿青年,“我韩啸,”
……
在莫寒礼报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其余众人也跟着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愿尊请顾念为百戏团大当家,以大当家马首是瞻,但凭驱遣,若有违背不忠之处,天打雷劈。”
后面的人也齐声道,“若有违背不忠之处,天打雷劈。”
顾念不禁也随之敛言正色,朝莫寒礼,方天忠以及后面的众人叉手作礼,“顾念不才,今后必当与大家同心协力,救困扶危,穷则守望相助,达则安济天下。”
“大当家!”韩啸率先振臂高呼,其余众人也跟着大声齐喝,声如雷动,“大当家!大当家!”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之中,顾念蓦地觉得肩膀上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以防万一,顾念跟年深商量了下,决定还是让百戏团的人先回平州,他们回趟飞来谷,确认没有问题,再将人带进谷。
百戏团人多,为避免引人注目,还是像之前似的,分成几批,各自返回,唯有莫寒礼带着韩啸留了下来,要与顾念他们三个结伴而行。
顾念想着正好在路上挑个时间,跟莫寒礼先聊聊之后的打算,便也同意了。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根本找不到机会开口。
一路上,但凡有时间闲聊,莫寒礼就会率先张口,主动跟他介绍起百戏团里每个人当初跟自己相遇的情形,以及他们各自的详细状况。
比如二当家的方天忠原本是寿州人氏,十多岁的时候遇到荒年,家里人都饿死了,就剩他一个。因为饿,跑到山上挖东西吃,误食毒物,血脉阻塞,趴在山道便奄奄一息。恰好莫寒礼路过,死马当作活马医,试着给他放血,没想到真的把人救活了。他那脸庞黑紫的颜色,便是当时落下的病根。方天忠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从此就跟随左右。他不算聪明,但踏实好学,莫寒礼便教他习武和各种本事,后来开创百戏团,莫寒礼就让他去做了带团的班主。
比如韩啸是四五岁的时候被自己的父母卖给另一个百戏团的,那个班主看中的就是他身形纤瘦,胆子大,觉得他适合练走索,所以刻意饿着他,以维持身形。而且那人脾气极差,遇事就喜欢拿瘦弱的韩啸出气,每天鞭子跟着两餐一块儿招呼,经常将人打昏过去。韩啸实在受不住这种生活,某天就逃了出来,后来流浪时遇到莫寒礼,莫寒礼答应每顿饭让他吃上两块饼,小子就义无反顾跟着他走了,转眼已经十几年。
比如那个跟顾念他们在平州打过照面的孙三娘,从小喜欢跟着他爹舞刀弄棍。她四五岁的时候阿娘就死了,十四岁那年,阿爹也病死了,阿兄要结婚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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