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众人听完愈发的震惊了。
“我们已经着手安排下去,快的话这两日,慢的话下个月,便可验证此事。”
“如若此事是真,顾司直当真是救苍生于水火,李某敬顾司直一杯。”李长风肃然起身,恭恭敬敬地敬了顾念一杯酒。
顾念拿起酒杯正要起身,一道寒光突然自斜对面的屋檐疾闪而下,直奔桌案而来。
顾念兀自不觉,猛地被年深一拽,推到了叶九思身边。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那道光影已至案前,直奔李长风面门。
电光火石间,年深抽刀出鞘,拦住了那道光影。
“噌!”刃尖与光影相交,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火花四溅。
一团银亮的东西缠在了年深的刀身上。
那居然不是刀剑匕首之类的东西,而是一截闪亮锋利的银丝,银丝前头缀着块虎头模样的东西,撞在刀身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红宝石镶嵌而成的眼珠恰好对着李长风,杀气腾腾。
李长风吓得哎呀一声,面色惨白,跌坐在凳子上,县尉立刻拔刀护在了他身侧。
年深刀上用力,一个蒙面人影便风筝似的,被从对面屋檐上拽了下来。
那人被拽下来也丝毫不慌,眨眼就与年深战到一处。
顾念被叶九思护在身后,定了定神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分明就是刺客!
萧云铠也赶过来,护在了他身侧,不过几人没过多久就看明白了,刺客是奔着李长风来的。
那人步法鬼魅,身形飘忽,手上的那截银丝也套路古怪,防不胜防,他与年深交手的过程中左突右袭,找到机会那截银丝就会奔着李长风的脑袋来一下,如果与他对战的不是年深,李长风此刻至少已经死上回了。
“李长风,今天算你走运,五日之内若不道歉,定再来取你的狗耳!”刺客见打不过年深,也不恋战,转身用银丝一勾远处的树枝,仿佛一片柳叶似的,轻飘飘地越身而上,眨眼就‘飞’出数丈。
几息之间,那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年深担心顾念叶九思等人,并没有追赶,见那人离开,便收刀入鞘,回到桌案边。
李长风坐在案边,惊魂未定,不住擦拭着额间冒出的冷汗。
“此人武功颇高,而且招招致命,像是杀手套路,李县令如何得罪了此等棘手人物?”年深盯着对面的李长风,目光如炬。
“冤孽,简直是冤孽。”李长风想喝口酒缓缓,手却不住的发抖,半杯酒都泼在了桌子上,只得又放了回去,哀叹道,“世上怎会有这种事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叶九思等人见李长风像是知道原因,连忙追问。
“此事说来话长,” 李长风扶额长叹一声,“还得从年后的一桩命案说起。”
作者有话说:
迷你小番外之‘黄牛’二三事
萧云铠:听说顾司直跟孙家折腾了一批草纸,结果卖不出去,现在全堆在孙家那边不知道怎么办。
杜泠[摇头]:看来顾司直是真的很缺钱啊,可惜啊,运气太差了……
年深默默垂下眼皮,拽下钱袋递给萧云铠:去买一半。
萧云铠[兴高采烈地接走钱袋]:得令!
杜泠:顾司直家的云霞糕明天就要开卖了,会不会卖不出去?
年深默默拽下钱袋,递给萧云铠。
萧云铠[熟练的接过去]:保证完成任务。
原来,上元节前的一天,李长风正在跟县丞核对灯节期间的巡查事务,突然有人前来报官,说是景行坊发生了一桩命案。
李长风听闻宅子的地址就吃了一惊,那处宅子乃是城内有名的商贾张家的老宅,张家是做螺钿生意的,家财丰厚。张掌柜膝下只有一女,宠得跟掌上明珠似的,在女婿一事上更是千挑万选,结果她女儿却看上了一个外地来的穷小子。
张掌柜身体不好,又拗不过女儿,只得抱着将那小子招做上门女婿的心态开始手把手的教他做螺钿的事情。幸亏那小子还算聪明伶俐,也是个爱学的,三年的时间里学了个七七八八,交给他的事情都打理得顺顺当当,张掌柜这才算放了心,去年年底给两人完了婚,风风光光的给女儿办了婚礼。
命案发生在张家的侧院,县尉带人赶到的时候,就见地上躺着两具女尸,是张家女儿和她的侍女,两人皆是颈边一大摊鲜血,倒在血泊之中。旁边摆着小凳和切到一半的药材,地上掉落了一把制药用的铜片刀,刀上血迹斑斑,还有一个已经被众人绑起来的浑身酒气熏天的男子。
绑起来的男子叫吴鸣,据说是张家那个上门女婿在跑生意途中无意中从水里救起来的,两人脾性相投,就结成了异姓兄弟。
他们结婚的时候本给吴鸣投了帖子,结果对方出门在外,迟了近一个月才收到帖子,立刻带着厚礼匆匆赶到洛阳。
张家人便留吴鸣小住了几日。
没想到吴鸣竟然觊觎张家女儿的美貌,酒醉后调戏不成,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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