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两个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墨青不禁微哂, “你们该不会以为我要刺杀吕青吧?”
“不是吗?”笑,你还有心思笑,心跳都被你吓得停了一拍,顾念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试图分辨是真话还是假话。
“我要刺杀他,趁着前天他来国公府看糖像的时候下手不是更容易?干嘛非挑在他登基戒备最严的时候。” 墨青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工匠退下,不要妨碍他们几个说话。
“因为他来国公府是意外,又或者你怕连累申国公一家。”年深似乎也不相信他的解释,丝毫没有退开的意思。
“我的武功用‘平常’两字来形容都已经算是夸奖,这些工匠亦是如此。如果要在明天那种场合刺杀他,岂不是以卵击石?恐怕还没走到五十步之内,就被擒住了吧?我有这么傻吗?”
这倒是实话。
说起来,墨青最擅长的就是制器,顾念转念一想,回头望向已经走出去的车队,“你该不会在花神台上装了什么机关吧?”
“想什么呢,”墨青无奈地叹了口气,“在花神台上动手脚,那不就是害了叶九思和你们么?”
顾念:…………
两人僵持之间,年深皱了皱眉,突然开口,“是薛综和你阿姐的事?”
墨青脸色微滞,正要开口糊弄过去,顾念却道,“你别想说谎糊弄过去,我们两个审过的人肯定比你说过的谎多得多。”
墨青噎了噎,迟疑半晌,“此事本来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过,也未必不能告诉你们。”
年深面色坦诚,“无论什么事,你不妨说出来,多个朋友总是多个助力。”
“就是。”顾念用力点了点头。年深可是有主角光环的,天大的难事他也能帮你啊,千万别想不开。
墨青看了看顾念,“你还记得我第一次约你私下见面的地方么?”
“嗯,春浅楼。”
年深:???
私下见面?你们两个?
“就是私下合作点小生意。”见自家老板‘严肃’地看过来,顾念连忙小声地解释了句。
夜色浓重,墨青又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完全没有注意两人的小动作,“其实,从之前林安把持朝政开始,阿姐和阿综就已经形同被软禁在宫内。我好不容易才买通了几个宦官,搭上了一条可以跟阿姐通消息的线。
每逢带三、七的日子,管事都会在春浅楼跟人过账,其实只是明面上的托辞,私底下,他是去等我阿姐传出来的消息的。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总之,我费尽心思才能拿到一点她们母子的消息,然后艰难地帮她们送一些需要的东西和银钱进去。
但是,自从宣布退位之后,我跟阿姐和阿综就彻底失去了联系。这些日子,我找了许多人,费了无数银钱,才终于打听到,吕青现在将她们母子囚禁在冷宫里。
明天晚上的万国大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含元殿,对我来说,正是救她们出来千载难逢的良机。”
顾念:…………
如果要救墨青的姐姐和薛综,确实宜早不宜迟。明天之后,等待她们母子两个的,恐怕吕青随时送过来的两杯毒酒了。
年深皱了皱眉,“你若是信任我们,不妨告诉我们你的具体打算。或许我们也能帮忙一二。”
“你们不要插手,她们母子是吕青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我姓墨,责无旁贷,你们没必要牵连其中。”
“晚了,”年深眉峰微扬,“从你告诉我们你明晚准备行动开始,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以吕青的为人,不会放过知情不报的人。”
墨青:…………
“时间不多了,男子汉大丈夫,别磨磨唧唧的,”顾念拍了拍他的肩膀,“快说说你的计划,集我们众人之力,尽量让它完美得无懈可击。”
墨青纠结地捏紧了拳头。
“我这可不是为了你,是为我那件还没成型的‘大件’。”顾念眼珠转了转,祭出墨青最喜欢的东西,“你也说了,那东西天下除了你,没有人能做出来。再说了,除了那个,我也还有好多没画完的东西需要你帮忙做呢。”
墨青的眉心跳了跳,叹了口气,态度终于松动,“得知他们被囚禁在冷宫之后,我就开始派人在墨家到大明宫之间挖地道。”
顾念:!!!
不愧是墨家,太狠了!秀还是你秀!
年深也有些无语,想要救人,大部分人的想法都是变装混出宫或者找武功高手尝试走围墙。万万没想到墨青的方法这么独辟蹊径,不过也是,谁让他姓墨呢。
“其实,昨天已经有人给我递了消息,说是吕青打算在宴席结束后派人给我阿姐她们母子两送几道菜,一壶毒酒,送她们上路。
接到消息后,我又加派了人手,一定会在明天宴席结束前挖通,到时候我准备让人带她们直接从地道逃跑。
然后再放一把火烧了冷宫,让吕青找不到地道的半点痕迹。”
顾念不赞同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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