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多巴咬定科昂不会无缘无故去那座宅院的,定是被宅院主人所害。
“他不是无缘无故去的,他是谋划良久,扮作金吾卫去的。”叶九思冷哼了声,起身拿起顾念案上那份‘南孜’的‘资料表’和素描像甩在多巴手边的桌案上。
陆昊看到那份科昂的画像,不禁怔住了。
多巴却仗着语言不通开始耍无赖,直言就算科昂‘无意中’进入别人的宅子,那人也不能随意杀人。
年深看向多巴,“贵使可知,按照大梁律法,胡人与汉人发生冲突,按大梁律法查办?”
多巴唧哩咕噜一堆,译语官翻译道,“可是,大梁这条律法还有下半条,胡人之间发生冲突的话,应依照我们胡人的律法查办。”
他果然知道那是胡商的宅子!年深跟顾念对视了一眼,他们刚才刻意只提住址,没有提及宅子主人的身份。
“科昂不可能自杀,一定是被人害的,恳请大梁一定要为我们康安国的使节申冤。”译语官又将多巴剩下的话译了出来。
“怎么不可能,没自杀打算的话,好好的谁会在自己牙齿里放毒药?”叶九思立刻反问。想借他们的手逼出狼牙令,算盘打得倒挺好,没那么容易!
多巴听完译语官的翻译,就像听不明白似的,完全不接叶九思的话,只是一口咬定科昂不会自杀,要大梁为来访却不幸惨死的使节申冤。
叶九思气得不行,奈何油盐不进又语言不通。
陆昊夹在中间,一时不禁有些为难。
恰巧此时有人给顾念送来了一份文书。顾念低头一看,正是他昨天让坊正整理的胡商克哈的资料。
根据上面所示,克哈的确是在二十七年来的长安,但他不是康安国人,而是另一个西域小国,塔塔国。
克哈还有个同胞兄弟,两人当时是一起来到大梁的,只不过没过多久,他弟弟就病逝了。
克哈没有孩子,目前他的宅子里除了一堆奴仆之外,就只有他自己和两个美貌的侍妾以及几个护卫和一名管事。
这样的话,克哈就不用跟他回康安了吧?顾念眸色微动,将那份文书递给了年深。
年深接过来,迅速扫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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