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醒酒的时间,众人都有些无聊,顾念灵机一动,对那些胡姬道,“侍酒的时候,你们可以跟他们玩一些简单的酒令猜拳游戏。”
顾念教她们玩的,就是后世简单酒令的游戏,‘五、十、十五’,他刻意在最开始教的时候,就将五指分开,手掌摊平向上作为‘五’的标准姿势。
那边教得兴致勃勃,旁边的年深无事可做,也百无聊赖地端着酪浆的杯子跟着看了两轮。
随后他突然反应过来,顾念教这个游戏的目的,就是要让大家毫无防备地露出掌心。
对他们来说,余二郎最明显的辨认特征,只有手掌那道疤痕。等胭脂醉上市,他们就可以借助这个游戏,让胡姬帮忙注意手上有疤的客人。
“渴死了。”顾念让那些胡姬们两两练习,自己跑回年深的桌案边坐下,拿起年深的酪浆壶给自己倒了大半杯,一饮而尽。
“我这招怎么样?”见年深盯着那些胡姬练习,顾念知道他可能猜出了自己的意图。
“甚好。”年深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那当然,我是谁啊!”顾念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眉眼弯弯,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
这一幕落在远处的何鞍书眼里,就变成了另一种眉目传情般的暧昧和宠溺,引人遐想。
果然如此。大胡子胡商点了点头,愈发确认了自己之前的判断。
他们这边结束 ,也差不多到了散衙时间,顾及到顾念‘行动不便’,年深索性让他直接‘下班’,自己一个人赶回大理寺加班处理公文。
春浅楼就在西市东边的延寿坊,从揽月楼过去,只需要横穿西市。
顾念算了算时间,折腾回家也就基本到了跟墨青约定的时间,便转头走进西市,打算慢慢晃过去。
人流摩肩接踵,顾念牵着马穿行其中,不时需要避让,一不小心就会牵动腿间的伤口。疼得他怨念连连。
“呦,我当是谁,这不是顾小郎君吗?”一个声音阴阳怪气的在顾念耳边响起,“走走走,一起去玩两把。”
顾念转过头,只见一个瘦皮脸八字眉的青年,正扬起胳膊朝他的肩膀搂过来。
顾念下意识的就避开了他的手。
他在原主的记忆里‘翻’了会儿,才知道眼前的青年叫刁守轻,是当初在学院里跟原主一起逃学出去玩的狐朋狗友之一,平素除了在原主身边拱火浇油,根本就没干过一件好事。
刁守轻冷哼了声,抱起双臂,垂着眉梢上下打量,“怎么,去了大理寺,连以前的朋友都不认了?”
“抱歉,我还有事,今天实在没空去玩儿,改天吧。”顾念早就打定主意要疏远这些人,客气的行了个礼就‘告辞’了。
臭小子,进了大理寺就翻脸不认人。你等着!刁守轻在原地,看着顾念的背影默默磨牙。
摆脱刁守轻再折腾到春浅楼,时间果然差不多了。
归云居的浑羊殁忽是长安城排名第二的名菜,第一是什么?
第一名菜,就是春浅楼的百花寻香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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