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亦望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正好对上贺晨投来的视线。贺晨微微点了一下头。
在程烁和胡一非诧异的目光中,二人并肩而行,渐行渐远。
胡一非挠了挠头发,小声嘀咕:“景哥什么时候和贺晨的关系这么好了?”
明明那天在网吧还不认识吧?
程烁的惊讶程度不亚于胡一非,回想起贺晨上午说的“英雄救美”,还有景亦手上的伤……
程烁由此断定——贺晨口中的“美”是景亦?!
他此刻的心情很复杂。
非要形容的话,就好比是孩童时期被好友抢走了怀中的玩具。
不同的是,小时候的他可以大哭一场再将玩具抢回来,而现在的程烁只能任烦闷在心中生根发芽,肆意生长。
更何况景亦是人,不是玩具。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别墅门口,程烁开门下车,走到门口的时候还被左侧绿植的枝杈刮了一下。
“谁负责的?扣他一天工资。”
管家默默擦掉额上的冷汗,这是谁惹到小少爷了?
上楼后,程烁赌气似的锁上了卧室的房门,躺在两米三的大床上翻来覆去。
他点开微信。
没消息。
景亦难道不应该跟他解释点什么?
程烁点开了胡一非的对话框。
程烁:你说一个不爱笑的人突然对你笑是什么意思?
手机那头的胡一非猛地一震,心说这是哪个妖艳贱货居然敢勾引烁哥?!
他吃不准程烁的意思,自然是不敢这么说。
胡一非:可能是对你有意思。
程烁:?
胡一非没敢贸然回复。
程烁:那如果那人对你笑完又转投别人的怀抱了呢?
胡一非沉默,烁哥居然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本着人道主义原则,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劝解“失足少年”。
两分钟过去——
程烁:你死了?
胡一非:那女的肯定把你当鱼了。
程烁:?
胡一非:简单来说,就是她有一个鱼塘,你是她养的其中一只鱼。
程烁默然。
胡一非:哥你别难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胡一非: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胡一非: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他惊人的手速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打的程烁措手不及。
程烁先是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程烁:你这都是从哪学的?
胡一非:错了,哥。
程烁:今天的事,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胡一非: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有别人知道我直接自杀谢罪。
程烁:退下吧。
胡一非:喳。
远处,马路上的车灯透过窗帘的缝隙,在白墙上映出转瞬即逝的虚影。
玻璃窗前,景亦望着不远处的万家灯火微微出神。
手机嗡嗡震了两下。
火乐:校花。
火乐:到家了没?
jy:嗯。
火乐:贺晨找你什么事?
jy:我们住一个小区。
那边没了动静,景亦放下手机,拿起床头柜上的书,缓缓翻开。
程烁的手机界面还停留在和景亦的聊天页面。
他该怎么解释刚刚的一番操作,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像——查岗……
为防止越描越黑,程烁没再回复。
翌日数学课上,数学老师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讲解昨天布置的作业,讲到一半突然心血来潮。
“下面,我将找一位顺眼的同学来黑板上写一下这道题的步骤。”
讲台下的同学目光躲闪。
程烁瞥了一眼身边人的试卷,答题的位置几乎全是空白,只有一个漂亮的“解”字。
常如萍噩梦般的声音响起:“景亦同学,你来写一下。”
“……”
景亦出于礼貌起身,刚要开口说话,面前的课桌上多了一张试卷。
卷子的姓名栏写着程烁。
刚刚那道题的答题区写得满满当当的。
景亦内心挣扎,要不要窃取他人的劳动成果?
常如萍催促:“景亦同学?”
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景亦拿起卷子走上讲台。
数学老师:这学生的表情怎么更像是慷慨赴死?
幸亏解题步骤都是数字,要不景亦还真不确定能看懂某人的笔迹。
程烁见自己的答案被景亦誊抄在黑板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果然,景亦还是好面子。
理想型
毫无疑问,数学天才程烁的答案全对。
常如萍还重点表扬了景亦,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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