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上,他深情凝望着对方,眼里满是温情和餍足。
意识到对方需要休息,他双手小心又温柔的把人抱起,脚步轻缓地将人送到卧室,又轻声地把人放倒在床上。
认真端详了许久,恋恋不舍地亲吻了一下对方的额头,才走进了浴室。
脱离熟悉的信息素安抚,宋时瑜在睡梦睡的不是很安稳。
身旁的人陡然离开,只有虚而不实的信息素,宋时瑜感觉自己内心空荡荡一片。
疲劳中的他,躺在床上摸不到边际,无助和慌张感瞬间充斥在身体上每一寸神经上。
他意识涣散,沉浸在恐惧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不要在吵了,父亲,爸爸没有骗你,没有……”
宋时瑜租的房子不算大,浴室比御澜湾小了许多,盥洗池和淋浴间基本连在一块,陆庭琛挤着狭小的空间拉开了花洒。
十五分钟后,他洗完,随手拿了一件宋时瑜的浴袍披在身上,码数是宋时瑜的,穿在他身上根本盖不住大腿,也无法系上腰带,他索性直接敞开了。
宋时瑜很爱卫生,他还在御澜湾住的时候,陆庭琛就发现他有三四条毛巾,对应着身体的不同部位,活的很精致。
他回忆起当时他用来擦脸的毛巾颜色,在一众的毛巾里,他挑了一件淡蓝色的,打开了水龙头打湿了起来。
打湿间隙,他打量着短小的洗漱台,上面零零散散地放了一些东西,很简洁,他惯爱的护肤品都没有摆在上面,陆庭琛下意识皱起了眉毛。
他真是一点都舍不得,明明有一张卡在他身上,屈指可数的能算出他使用的次数。
他实在是分的太清楚了。
这样的性子做骗子,不知道该说他品德高尚太有原则,还是他太固执太清醒了。
把毛巾上的水拧干,陆庭琛从浴室出来到了卧室,将拧成条状的毛巾抖散,正想弯下腰替床上的人擦拭身体。
却发现他睡的并不安稳,头左右摇晃,他靠近了他,又释放了一些安抚信息素出来。
身下的人缓和了一些,却依旧摇摆不断,嘴里小声呓语,“不要,不要再吵了,车……车快要撞上了…”
陆庭琛攥着毛巾的手微微一顿,片刻他一边缓缓擦拭着对方的身体,一边温柔低声哄道:“不吵了,不吵了……”
轻柔的声音和熟悉的安全感让宋时瑜逐渐平复下来,可能是害怕这种安全感再次散失,他的手无意识地抓住了陆庭琛身上的一片腰带,不让对方离开。
陆庭琛看着对方这极度没有安全感的样子,擦拭身子时尽量一步一步来,没多久对方的就陷入了深度睡眠,而陆庭琛却因为维持原地不怎么动的动作,腰在一瞬间麻痹了。
试着将宋时瑜的手拉开,见他完全没有反应后,他才直起身来,此时背部早已一片酸痛。
做了一些拉伸动作,感觉自己身体好了很多后,他走进了客厅,从丢在客厅的衣服里掏出一个手机。
翻开了一个通讯录,对着一个电话拨打过去。
电话打过去,响了很久没人接,他耐着性子又拨打了几通。
终于在两分钟后,电话接通了。
温子晏抓着头发,一脸烦躁,冲着电话就是一顿破骂:“你最好是真的有什么事,凌晨三点给我打电话。”
陆庭琛面不改色,看着窗外,“上次你说的那批医疗器材,荣光这边我已经吩咐好了……”
温子晏想要继续骂下去的心,立刻收敛了下来,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三下,热情又带着笑意问:“陆总这个点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认识什么比较资深一点的心理医生吗?”
“心理医生?这大半夜陆总给我来电就为了这个?”
温子晏刚刚强压下去的怨恨,瞬间又喷发出来。
陆庭琛挑了一下眉毛,“怎么这点事不重要吗?你要是没有,那……那批器材我……”
温子晏咬着牙强颜笑道:“重要,当然重要?只是有点惊讶罢了!这个点找心理医生,陆总你该不会那方面有问题,心理那块要纾解一下吧!”
“哪那么多废话,就说你有没有?”
对方言语里有些正经,温子晏也收了玩笑,正色道:“有是有,不过要看你要哪方面的?”
“这个还分方面?”
“当然!要看病情是属于什么程度的,比如咨询者会不会因为这个问题失眠、自残、轻身、或者厌食等。”
陆庭琛仔细回忆了一下,“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就是可能下意识喜欢回避。”
“回避?情感上回避吗?”
“嗯。”
“这简单,随便找个医院都能去。”
“不行,他本身就是学心理的,对心理方面很有研究。一般的心理医生对他来说应该没有什么用。”
“学心理的,还劳烦陆总深更半夜亲自打电话的,小鱼儿吗?”
陆庭琛眉毛微蹙,“你怎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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