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面对什么,接下来大概率是想尽办法和对方同归于尽,办不到那就自己嘎了自己。
丹尼在那样的世界中生活了三年,并且依然保持了他的本心,这是一个强大并智慧的年轻人。
奥尔重新看向杂役们:“你们也听见了我刚才说的话了,女士们、先生们,你们是否认为只要谁都不说,你们就全都是安全的?
很遗憾,让你们失望了。因为我现在虽然不确定你们所有人都该死,但我很确定,你们所有人都是道德极端败坏,即使在这件事上被我错杀,但在了解后,也不会让我心生悔恨。
所以,我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要么该死的去死,剩下的人去服苦役,要么全都死。计时开始,五分钟,四分五十九秒,四分半钟,四分钟,三分钟……”
“不、不是说五分钟吗?!”有人焦急了起来。
奥尔挑眉:“看来你是该死的了。”
警官们配合十分默契地,将男人拽了出来,他发出惊恐的嚎叫,挣扎反抗,后来他开始大声咆哮:“卡多!卡多比我杀得多!他甚至会吃婴儿的肉!”
这些人所组成的同盟,在瞬间破裂了。这群卑怯下作的人,当他们意识到自己必死无疑时,想着的只会是拉更多的人下水,而不是用自己的牺牲换其他人的活命。
“撒谎!”那个卡多立刻开始反驳,“什么样的人会吃婴儿的肉?我……不不不!我真的!她总是跟我一块儿吃!”
一个拉着一个,他们成串地被拽了出来,只有两个中年妇人被奥尔示意放下——看似有人说,奥尔就信,实际上他一直观察着这些人的表情。他们大多是恐惧又怨恨,恐惧死亡,怨恨同伴。只有这两个中年妇人,她们除了恐惧外,只有委屈和惊慌。
“您是英明的,先生。”两位妇人跪在地上哭泣,“我们只是来这儿干活而已,我们确实威胁过其他人,但从没干过任何糟糕的事情。”
“先生,我不能生育,我的家里藏着六个孩子,都是我从这地方救走的。我和我丈夫把他们都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来养,我从来没虐待过谁。”
很意外,在这群恶魔里,竟然真的出现了一位天使。敢这么说出来,那就是不怕奥尔去查证的。
“我们要把那些孩子带走。”奥尔说,“但您可以去探望他们。”
妇人流露出真心的伤感,但听到奥尔说可以探望的时候,她立刻露出了笑容:“好的,我知道您,蒙代尔先生,我知道您的孤儿院。但是这里距离鱼尾区太远了,我们没办法把孩子送过去。他们会在那儿过好日子的。
很抱歉,我刚才……没敢说话。”
“不,您是一位勇敢的英雄,女士。如果愿意,我会为您和您的丈夫,各安排一份工作。”
“这、这可太好了!谢谢!谢谢先生!”
另外一位妇人张了张嘴,最后保持了沉默。
奥尔离开时,看见了面色通红的丹尼,他拍了拍丹尼的肩膀,对他体贴地笑了笑。
而当他和达利安坐上马车,奥尔立刻一歪,把脑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当这样的事情发生时,我才会觉得自己的坚持不是愚蠢的。”
达利安抬起胳膊,将他搂在了怀里,他的手指摸着奥尔肩膀碎裂的骨头:“愚蠢这个词语,从来都不该出现在你的身上。”
“咔!”骨头断裂,并被快速地推挤到了它本该在的位置上。
奥尔的头在达利安的怀里埋得更深,随着骨头断裂的节奏不断颤抖……
浓雾并没有消散,奥尔的马车前脚离开,雾气便在后脚跟上。他们的头顶上,那团厚重的乌云也与雾气一块儿蔓延开来。警察们扭头看看背后的雾气,再抬头看看头顶的浓云,眼睛里带着一些好奇,没人对奥尔说,他们以为奥尔自己是知道的。
当他们回到警局时,浓雾和乌云也包裹住了整个索德曼城。
奥尔的胳膊完全复原,他亲了一下达利安,回自己的办公室工作区了。在他坐到椅子上的一瞬间,雨,落了下来。
奥尔看向窗外:“索德曼可真是很久没有下这么大的暴雨了。”他把窗户打开了,虽然风会将雨水从窗外吹进来,但无论风还是雨,都带着清新的气味,即使淋湿了脸,也让人觉得一阵舒畅。
不过,他们得紧急安排人手,朝放映点运送帆布帐篷和地垫,否则晚上避难的人们可是要受不了的。
负责的约德尼从妇人的家里带回来了六个孩子,有男有女,最大的八岁,最小的还是个婴儿,他们没有营养不良,身体很健康,懂事的几个孩子和父母都很亲近,在知道要被带走后,都哭了出来,不想和父母分开。
约德尼回来时已经是中午了,雨还在下着,街道上已经少见马车了。毕竟这种雨势,大多数车夫已经看不见路了。只有他们警局的狼人和血族,依然能淡定地驾驭着马车来去。奥丁和菲洛琉斯站在警局门口,在雨水里欢畅地清理自己的羽毛与皮毛。
而一路行来,平民们关于这场雨,大多是欢快的,索德曼已经旱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