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官放弃对塞尔瓦先生的指控了。所以,您将会从塞尔瓦先生的从犯,变成谋杀女爵士的主谋。
但我们也知道,您并非是主谋……”奥尔看着伊丽莎白,她将锁链抓得更紧,眼神放空,并且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看来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了,但我想,最迟今天下午,您就会改变主意了。”
“别把她送回去了,带来带去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奥尔说着,离开了审讯室。
那扇沉重的大门再次关上了,审讯室恢复了一片黑暗。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们是骗我的,骗我的……”伊丽莎白低下头,咬住了手腕。
离开伊丽莎白的审讯室,奥尔并没有闲下来,已经有四个人被送到了。三位女爵士家的仆人是人证,一位是总局锅炉房的工人……却是被当场逮捕的嫌疑人。
总局二十四小时供应热水,气温较低的时候,还供应暖气,理所当然有一个锅炉房。锅炉房有两个巨大的锅炉,全是烧煤炭的。偶尔锅炉房也会焚烧一下总局的文件、垃圾,以及无人认领的尸体。
波罗斯泰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在焚烧女爵士的遗体时,被我们的人发现,女爵士的遗体虽然被拉出了焚烧炉,但头脸部位被烧毁。我们能确定那具遗体属于女爵士,但因为遗体已经被毁容,所以很可能会被乔伊家那边质疑。”
锅炉工是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一脸惊恐的他身材瘦削,留着脏胡子,满身都是煤灰,手里紧紧攥着一顶破了洞的毡帽。抓住他的血族皇家警察则衣着光鲜,身材矫健,和中年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您叫什么,先生。”
“乔、乔治·诺普,督察老爷。”他颤颤巍巍地回答,能在警察总局工作,即使只是一个锅炉工,也说明他的出身应该是比真正的普通人稍好。他不认识奥尔,却能一眼就认出来奥尔是督察,“老爷,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一切都是按照规矩办事的。”
“您也在总局工作,所以我相信您比外头的人,都更懂得警局的规矩。”奥尔点点头,“至少您比他们更懂皇家警察拥有怎样的权力。”
锅炉工被吓坏了,他发出一声哽咽,浑身发抖,隔着满脸的煤灰,都能感觉到他脸色发青:“是的,老爷,我一直规规矩矩地工作,从来没做过任何不该做的事情。”
“谁让您烧毁女爵士的遗体的?”奥尔温和地看着他。
“是福莱帕医生,卡斯汀医生的助手,他在今早七点……七点一刻左右,我特意看了一眼主楼的大钟,将那位女士的遗体推来的,就像过去一样,吩咐我烧掉。”
“完全像过去一样吗?”
“不!他让我尽快烧掉,甚、甚至还给了我20艾柯。”锅炉工稍稍平静了一些,他从口袋里掏了一枚硬币出来,双手交给了奥尔。
“拿着它吧,先生。”奥尔挥了挥手,“为什么您拖到了现在才将尸体推进锅炉呢?”
“因为那具尸体已经冻硬了,这样的尸体推进去烧,很费煤。我总是会把冻硬的尸体放在锅炉边,等它们融化了一点,最好再干燥一点,再推进去烧。其实今天尸体还没到该烧的时候,但我收了福莱帕医生的钱……我、我做错了事情?”
锅炉工再次紧张了起来,他想跪在地上,但被奥尔一把拽住了:“督察老爷,请发发慈悲,饶了我的命,求求你们,我还有三个孩子要养活。”
“只要确定是福莱帕医生将尸体推到锅炉房,就会放你离开。”奥尔说着向四周看了看,“在这给他找个房间吧。”他又转过头来看向波罗斯泰,“那个卡斯汀医生是负责为女爵士验尸的法医?”
波罗斯泰:“是的。”
“那现在他和他的助理呢?”
“还在验尸……”
“带不过来?”
“卡斯汀医生是帝国大学的医学教授,我们不能无故地中断他们的工作。”
“现在还是无故?”
第254章
“我们没找到卡斯汀医生,但福莱帕医生一口咬定锅炉工在说谎,他说自己今天早晨根本没去过停尸房。”
“停尸房的进出没有任何登记?今天早晨没人说福莱帕医生把尸体推出去?”
锅炉房在警局的西北角,停尸房则在警局主楼的地下,要把尸体运上来,首先得把它推上货物电梯——那玩意叫“电梯”,只是奥尔脑子里习惯的翻译,其实叫“蒸汽梯”更恰当,它是蒸汽推动的,还有个像火车汽笛一样的蒸汽笛,在升降时,汽笛都会响起来。在电梯的一楼门口,还有人专门看守。毕竟这里不是电气时代,一旦电梯卡了,而外边没人,那很可能发生危险。
即使这位福莱帕医生是把遗体遮掩整齐后抱出来的,那他也要抱着一个巨大的包裹,横跨大半个警局,不可能一个看见他的人都没有。
虽然七点一刻确实很早,但总局应该也是有彻夜执勤的警察的。
“停尸房有登记,但是,负责今早登记的警察发誓,今天早晨八点之前,都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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