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能问一下,您要怎么处理罗德维夫人和那两个孩子吗?”
“他们会失去所有财产,像是个贫民那样,在我的工厂里干活一直到死——我不是罗德维,会对弱小者使用那样的手段,那是他该用自己的身体去体会的痛苦。虽然那女人和两个孩子也有罪,但我想,这样的折磨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他看向奥尔,笑容变得真挚起来,“十分感谢。造成这一切的,是这一家子杂碎,但也是因为我的傲慢与无知,如果我……”
他脸上的肌肉颤抖,声音里出现了鼻音,但最终忍住了。
“总之,十分感谢。”他最后能说的也只剩下这听起来干巴巴的谢意了。
“同样感谢您。您是一位正直的贵族。”奥尔对他鞠躬。
奥尔松了一口气,罗德维是罪有应得,如果那两个男孩已经成年,巴塞缪尔怎么惩处他们奥尔也不会多嘴。
但是,在奥尔的底线里,对犯人实施酷刑、死刑,都可以,无论犯人是男女老少。但用x暴力作为惩罚手段……男人可以,女人和孩子不行。对,他就是这么双标,就是这么性别歧视。
这样关于伊丽莎白小姐的事情,奥尔也不会多嘴了。虽然从某些角度看,这位小姐甚至能理解为罪魁祸首,她如果和家人把事情弄明白了,那么一切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么糟糕的地步。
奥尔和达利安登上了回去的警车,奥尔无奈地看着达利安:“有必要坐得距离我那么远吗?”两人面对面坐着,而且达利安还坐进了离他最远的角落,奥尔怀疑,如果不是块头够大,他能挤进座椅和墙壁之间的缝隙里去。
“有。”
奥尔深吸一口气,再吐出去:“你看,我没所谓的。”很久之前,他就习惯尸体的腐臭味道了,毕竟见得多了,典型的久在鲍鱼之肆不闻其臭,“你这点被腌入味的气味不算什么。”
达利安翻了个白眼,但就是不过去。
奥尔只能对他使出杀招,他对着达利安伸出双手:“加西亚,我好难受……我想要你抱着我,安慰安慰我……”
被奥尔的灰色猫猫眼看着,达利安无奈叹气,缴械投降。
第二天的下午,克拉罗斯亲自到来,并带来了案件的最后结果——不会被写进卷宗里。
奥尔虽然说没必要问什么了,但克拉罗斯还是问了。
那三个皮具店老伙计的证词,基本上属实,但只在一些细节上有所出入。
伊丽莎白其实是店铺里众多皮具花纹的设计者,罗德维家的店铺确实是几代的老店,但那家店过去根本没在本德尔街上,而是在鼠尾草街,前者是梧桐区排位靠前的繁华商业街,后者……奥尔都没听说过,貌似是靠近黑区的一个集中了很多皮制品店铺的街道。
他们家当时甚至都没有自己的皮具作坊和仓库,皮革是要从外边购买的。
他们家的皮革制品不是皮带与皮鞋,这样的高端男士奢侈品,而是马具,马具的卖价虽然也不低,但买了一套用上几年,甚至十几年的。他们家过去的出货很稳定,但一家也只能说是不会饿死,不会冻死,比底层贫民好,但绝对搭不上富有的边。
直到年幼的伊丽莎白用颜料在已经制作了一半的马鞍上画出了美丽的花朵,匠人发现之后暴怒,颜料没办法洗掉,如果放弃,那这块好皮子就毁掉了。
罗德维还是让匠人把马鞍完成了,比起只知道重复劳动的匠人,他更有眼光一些,他觉得这马鞍很漂亮,当然,这东西是否能卖出去他也心里打鼓。
事实证明,东西很快就卖出去了,并且第二天就有人慕名而来——不是本人,是管家或仆人。
他也让匠人在马鞍上画画,然而那些眼尖的买主们,一眼就能看出作品的不同。
只有小伊丽莎白的作品,才能大卖。随着伊丽莎白的长大,她不止会绘画,她还学会了稍微修饰那些马具,加一根流苏,带着刺绣的坐垫,有金属镶嵌的纹饰,她还改进了马鞭,用金银线在马鞭上编织出不同的花纹……
当然,对外不会说这是一位小姐的手艺,人们只知道那些马鞍是罗德维家工匠,或者罗德维自己的作品。
罗德维家的马具卖得越来越贵,其他人的模仿却怎么也模仿不了,因为伊丽莎白小姐一直在成长,在改变。
罗德维家有了自己的皮革作坊和大仓库,虽然是在黑区,但皮革作坊本来也只能在黑区,因为那些东西的制作太臭了。他们的店铺从鼠尾草街离开,在本德尔街开了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大店,又在传说中的诺佩特村买了庄园。
随着伊丽莎白的成长,她该出嫁了。但罗德维对外说,希望伊丽莎白找一位她自己喜欢的男士,无论身份,即使是店铺里的伙计或工匠也可以。
伊丽莎白表示,她可以不嫁,但她希望制作一些别的东西,比如衣服,她建议哥哥能够也卖衣服。
但罗德维拒绝了,理由是,如果卖低端的衣服,那就拉低了黑铁锭皮具店的档次,但如果卖高档次的衣服,又有谁会买呢?毕竟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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