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入一口威化饼干,虽没有直接评价, 但他眼神已然表达——他也很喜欢这种甜。
乔知吟也勾着浅浅弧度,在离开与不离开之间犹豫。
杵在这稍显不自在,她目光时而往旁边瞥, 直到再次看向那本贴着自己照片的笔记本。
好奇心强烈, 干脆直接问:“那是什么?”
苏祁尧瞳孔微闪,含糊其辞:“笔记本。”
“……我知道。”乔知吟坚持追问,“可上面是我的照片。”
贴着她照片的笔记本,她总觉得会是跟自己有关的,却又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没敢直问。
说话间苏祁尧俨然不动声色将笔记本倒扣,只留下皮质背面。
简单回应:“嗯,从你朋友圈内保存的。”
“……”
他这么轻易提起, 倒是让乔知吟回忆到, 这件事其实挺尴尬的。
刚加上苏祁尧的微信那会她刚得知自己的婚约, 本准备找他心平气和聊一聊, 企图能解除这段关系。
但没想到那天下午祖母就已经没收了她所有的通讯工具,强硬逼迫她结婚。
如此一来,她便把这份怒意映射到苏祁尧身上,没敢用其他方式发泄,但想起来还是很膈应,便设置不让他看朋友圈。
后来其实还发生过很多事,有一段时间她是想把他拉回来的。
只是转念一想,拉黑都拉黑了,突然拉回来岂不是更说不过去,干脆假装自己从来没发过朋友圈算了。
结果没想到,苏祁尧早在她拉黑前就已经看过了。
乔知吟假笑选择装傻,牛头不对马嘴随便回了句:“哦,是吗?”
见苏祁尧已经吃完饼干并且输出正向反馈,她收起自己的满足感,打算离开苏祁尧房间。
但几乎是同时,她瞥见他身后透明柜子中密密麻麻的药瓶。
脚步止住,她转过身,顺势摸到兜中剩下的几颗糖果。
放在岩板桌面上,往苏祁尧的方向挪。
“你经常吃药,喉道应该很苦吧。”她声音轻到几乎能被风吹散,“吃点糖,会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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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鸭最近的状态还不错,时常看不出有生病的样子,就是精神稍显颓靡。
为了帮助它恢复,乔知吟有空的时候都会带着它出去散散步,它走不了太远,他们就在楼下围绕喷泉池一圈又一圈。
在有小黄鸭陪伴的日子,她仿佛也回到了自己的青年时期。
会跟小黄鸭一起赛跑,一起捉迷藏,一起捣鼓些无聊的东西,享受它的笑与它的扑腾。
那个时候是真的无忧无虑。
在这几天,她没少碰见恰好回家的苏祁尧,这个时候她总会牵紧小黄鸭,没有主动过去找他,他也只是远远看他们一眼,并无其他动作。
乔知吟想着,苏祁尧估计真的不喜欢狗,能答应她把小黄鸭带回到家里是他的底线。
每次有这种想法时,她都没敢让小黄鸭太接近苏祁尧。
但也总有她实在没办法的时候。
小黄鸭隔三岔五得过去医院检查治疗,但她一个人抱不动它,需要其他人帮助。
思前想后,她只能试着拨通苏祁尧的电话,与他商量:“张叔有没有时间?能不能拜托他帮我送小黄鸭到医院?”
苏祁尧那头沉默片刻,好在还是答应下来。
十分钟后张助出现,还另外安排了几个人陪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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