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澈瞬间被陆商这话砸的眼冒金星,险些脱口而出,你到底放什么鬼话。
然而没料到的是,塔罗师在短暂的惊讶之后,认真的在两个人之间巡视了几圈,便再次斩钉截铁的说道,“没错啊,测得就是这样。如果他想的是求婚,也对啊,你们一定是很多年没见了,所以刚见面没多久,对吧,久别重逢,干柴烈火,分外珍惜,虽然有着长辈反对,社会伦理的层层束缚,但是最后也依旧会得到想要的结果的,追随本心就好。”
眼睁睁看着塔罗师把两个问题,解答的各有说法,正着也对,反着也对,竟被她意外的都说中了一大半,姜玉澈刚刚被点燃的激情瞬间散了不少。
他茫然的看着一本正经的塔罗师,庆幸着自己方才还没来得及掏钱,这只是免费的占卜。
不然……真的是被骗的倾家荡产都不知道啊!
玄学,果然让人上头,差点就让他栽进去了!金家小公子听到不好的结果,所以反对联姻,这个理由,已经让姜玉澈信了一大半。
陆商笑着掏出五百块现金放到了桌面上,十分满意塔罗师的回答,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隔间,什么也没说,径直揽着姜玉澈离开了这家店。
两人刚走,塔罗师身后便立马出现了一个黑袍人,幽幽的望着两人的背影,提防不已。
彼时,塔罗师仍美美的数着钱,深感自己方才的机灵,见到黑袍人如此严肃,不由笑着打趣道,“怕什么,我看他们根本就没有起疑心,相反,还很满意我说的结果呢!”
那黑袍人并没有搭腔,只是沉沉的看着桌面上摊开的那三张牌,转身出了店门。
而不远处,姜玉澈和陆商正坐在车内,看到那黑袍人出来,连忙惊讶的拍下了几张照片来。
“怎么样?是他吗?我说你怎么突然带着我离开,原来是察觉到了他也在那里!”
姜玉澈心有余悸的说道,陆商则摇摇头,很难跟他解释自己小时候长期睡在街头,对别人视线分外敏感的原因,只说了一句,“直觉罢了。”
两人拿着那露出半个侧脸的照片直接转发给了海外的全家家主,果然得到了一个就是当年灭了他们全家的大房黑手套阿萨的回答!
这一下,换姜玉澈感觉奇怪了。
四房崛起,势必会造成大房的势力再上一层,为什么还要阻止呢?
陆商则看着那回答,露出了一个意外的笑容,轻声解释道,“有趣,倒也未必是大房,在阻止……”
深夜,半轮明月映照在半空中,半月湾几乎所有人都已经陷入了熟睡,唯独被关在暗室里的姜玉琦,仍旧在坚持不懈的挣扎着,他用身上的衣服打湿了尿液,使劲儿的绞着两个铁笼子钢筋,吃力不已,听到门外的走动,瞬间吓得将衣服藏在了身后。
□□的背脊上满是血痕,旧伤添着新伤,分外可怖。
见到是一身黑袍的阿萨走过,这才顿时松懈了满身的防备,阴恻恻的仇视着对方,冷笑道。
“落水狗,喂,你又出去做什么了?老头子让你看着我,你就是这样消极怠工的?小心我回头告你的状,让老头杀了你!怎么,这次有去干的什么脏活?老头又让你杀的谁?姜玉澈?陆商?还是姜玉华,喂,说话啊,哑巴!”
阿萨任由着姜玉琦喋喋不休着,并不回答一句话,只沉默的走进暗室里,寻了把角落的椅子,重新坐下,如同熟练了千百年一般。
冷气顺着阿萨的走动冲进了整个暗室里,凉的姜玉琦陡然一个激灵,见到对方依旧是那副冷冰冰一句话都不说的模样,他满肚子尽是气愤,不由自主的挖苦道。
“怎么,难不成是去看姜玉雪订婚了不成?哈哈哈哈,如何,心里肯定很不舒服吧,喜欢的女人眼看着就要嫁给别人了,你却连脸都不敢露一下,如同臭水沟里阴暗的老鼠一般,只敢在那些该死的人面前嚣张罢了!也是,你也应该去看看,我姜家的女人,就算是四房,也绝不是你这种人能配得上的,呵呵,你以为我很可怜?我再怎么,也是姜家长房长子,不像你,杀了那么多人,注定是要进地狱的,等你最后的一点价值全部被榨干之后,就会被姜平无情的抛弃,这辈子,都别想跟姜玉雪,再靠近一步了。”
“啊,恐怕现在的姜玉雪也不想见到你吧?也是,你现在手上沾了那么多条人命,是个人都觉得脏死了,她即便再次见到你,应该也要忍不住作呕了吧!”
姜玉琦狂笑着,骤然被一条领带扯住了整条脖子,倏地靠近了铁笼杆上,半张脸都被瞬间压成了猪肝色,难以喘息。
他艰难的挣扎着,两只手无力的在脖颈上死命的抠着那条领带。
肺腔里的呼吸一点点被榨干。
他仿佛听到了死亡的钟声,在耳边响起。
对方冰冷的视线如蛇信子一般缓缓滑过他的脖颈,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寸寸进入心脏的最底层。
他知道,若是再不开口,自己便会死。
绝对会死。
“对……对不……起,我,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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