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去凝晖堂一趟,看?莹儿在不在,她要在的话,请她过来一下,就说我有事请教一下她。”
丫鬟觉得这事没有这么?简单,但主子的吩咐,她一个做下人的又不敢忤逆,只能低下头:“奴婢这就去。”
柳如烟抬眼看?向?窗户,窗外春意盎然,依稀可见?国公府的朱门?锦绣,她没别的女子有福气,一及笄就能嫁个又出色又体贴的夫君,那?她自己为自己挣个福气。
正房。
见?大人跟少?夫人回来,奶娘跟珠儿连忙迎上?去,刚想行礼,谢凌不疾不徐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大人。”
屋内的地龙烧的正旺,热气扑面而来,谢凌动作温和?地将妻子抱到拔步床上?,给她倒一杯热茶:“夫人可要沐浴?”
诚然,姑娘刚刚根本?没有睡着,若是?没有狐裘大氅,只怕府中的人都知道刚刚马车上?发生了什么?。
秦若睁开水雾雾的杏眸,眉态间含着娇嗔,像是?在控诉谢凌。
谢凌弯下身子,替她解开大氅,妻子烟罗裙的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细腻的雪肤上?印着或深或浅的吻痕。
只要他一扯开,就能看?到里?面最美?的春色。
他眸光微深,俯身将她抱到温泉池,轻声道:“委屈了?”
热水漫过,身子的酸痛感瞬间舒缓不少?,秦若委屈的嘟囔:“夫君故意欺负人。”
她都说了不可以在马车上?,这人还是?可劲的折腾她,以至于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夫人说的是?。”谢凌顺着她的话,好声好气的哄她:“这次确实?是?为夫的错,为夫向?夫人道歉。”
姑娘性子本?来就软,他这么?大大方方的赔了不是?,秦若也不好揪着不放,轻喊一声:“夫君。”
谢凌唇角微扬,低哑的嗓音带着几分蛊惑:“嗯?”
“我渴了。”
方才?谢凌给她倒了热茶,她因为浑身使不上?力,还没来得及喝。
谢凌失笑,将刚倒好的茶喂到她嘴边,秦若抿了一口,细声试探:“夫君,你刚刚是?不是?在吃醋啊?”
“夫人为什么?这样觉得?”谢凌喂她喝水的动作一顿,不紧不慢道。
这还不是?因为他刚刚在马车上?这般孟浪,姑娘窝在他怀里?的时?候,还想了许久,好像是?在东璃太?子跟她说了那?句话之后,男人就有点不对劲了。
谢凌将斗彩三秋杯搁在一边,指腹刮了刮她唇角的水渍,笑道:“我要是?真吃醋了呢?”
没想到清贵儒雅的谢大人会?说这话,小姑娘先是?一怔,然后眉眼一弯,攀着谢凌的肩,娇嗔道:“我心里?只有夫君一人,所以夫君不要吃醋。”
不得不说,妻子是?会?哄人的,谢凌面色缓和?不少?:“此话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秦若飞快的点了点头,只差对他发誓了:“妾身跟东璃太?子殿下一点瓜葛都没有,不信夫君去问奶娘。”
“夫人的话,我自是?信的。”谢凌轻笑出声,替她擦干身子,重新将她放到床榻上?,掖好被角:“要不要睡一会??”
马车中的疯狂再次浮现在姑娘的脑海里?,秦若脸一红,摇了摇头:“夫君,你会?讲故事吗?”
谢凌愣了下,这种事情他之前还真没做过:“夫人想听故事了?”
秦若嗓音软软地“嗯”了声。
于是?乎,在朝堂上?运筹帷幄的谢大人开始给姑娘讲起了游记类的故事,他嗓音温和?,讲起故事来又低又沉,秦若听得津津有味。
晚膳过后,谢凌要去书房处理公务,刚走到门?口,奶娘端着白玉盏进来,谢凌瞥了一眼:“这是?什么??”
奶娘恭谨回答:“回大人,这是?老夫人差厨房炖的石榴官燕,说给少?夫人补补身子。”
老夫人此举无疑是?在表达她等着姐儿跟大人的好消息呢。
谢凌不置可否,问起了另外一个话题:“不知奶娘在少?夫人身边多久了?”
谢凌对妻子身边侍奉的人分外尊重,所以跟奶娘说话也客客气气的。
奶娘笑着回答:“回大人,老奴自少?夫人出生,就一直在她身边伺候。”
想起往昔,奶娘觉得有些感慨,那?时?候她哪知道她跟姐儿会?与京城的谢国公府扯上?干系。
秦家在江州一带地位优渥,但比起京城的谢国公府,是?差远了。
“奶娘辛苦了。”谢凌笑了笑,气度儒雅:“那?少?夫人以前在家中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奶娘还不太?好回答,她低头思考了下,半真半假道:“少?夫人从小就性子乖巧,不需要家中的长辈操太?多心,后来少?夫人再大些,老爷就给少?夫人请了先生,少?夫人便一直跟着女先生学习琴棋书画,老奴不知一次庆幸自己有这个福分跟在少?夫人身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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