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廷与秦含相识在少时,二人小时候就住在隔壁,许言廷那时年少轻狂,没少干出翻墙的事情,那时候秦父对他哪哪都不满意,可谁知对方不仅是南定侯府最受宠的小侯爷,还是个深藏不露的主。
后来很多年,他还在江州做起了先生,秦含与他又是两情相悦,秦父自然是满意的,再后来,许言廷回京,许诺及冠之年一定娶秦含为妻,如今,尘埃落定。
奶娘自然也是高兴的:“那还真是一件大喜事,大小姐与小侯爷认识这么多年,感情一直很好,如今算是尘埃落定了,那他们是打算在京城办喜事还是在江州办?”
小侯爷是南定侯府的人,料想亲事应该是在京城办。
“长姐说阿许哥哥打算在京城办,到时候父亲也会来京城。”秦若看到书信下面有一个纸条,展开一看,细细的柳眉蹙了蹙。
奶娘连忙问:“姐儿,怎么了?”
秦若咬了咬唇,嗫嚅道:“长姐说知府那边最近有人盯着阿许哥哥,不知道是受了谁的命令,让我们小心些。”
“难道是大人察觉什么了?”奶娘拧眉思索了一会,试探着问她。
可是不应该啊。
众人只知秦家大小姐才貌双全,却很少有人知道秦家还有个二小姐,而且按理来说,她们应该是没有暴露的。
秦若心里有些茫然,其实她也不确定,微微抿了抿唇:“我也不知道,现在只能等长姐跟阿许哥哥到京城来。”
奶娘点了点头,当初姐儿来京城来的匆忙,现在万事只能等大小姐过来了。
秦若将手中的书信放到明亮的烛火上,须臾,书信成了灰烬。
奶娘替她剥了一个蜜橘,小姑娘轻轻咬了一口,清甜爽口。
不一会儿,珠儿叩了叩门:“少夫人,华正当铺的少东家求见。”
“请他进来。”
自前些日子秦若不用去谢老夫人那里学习中馈之后,谢老夫人便将府上大部分事情交给她管,还包括谢家名下的一半产业。
秦若看过其名下产业,这其中便包括了珠儿口中的华正当铺,这也是京城最大的当铺。
少东家人生得憨厚,面对秦若时还有些腼腆:“小人见过少夫人。”
秦若嗓音婉约柔和,如涓涓细流在人心头上弥漫:“少东家请起。”
闻声,少东家那股紧张感瞬间减轻了许多,跟她说起了正事:“少夫人,小人今日原不想打扰少夫人,但实在是没有法子。”
“是当铺出了什么事吗?”
“回少夫人,是这样的,今日有一位公子来我们当铺典当东西,原本都好好的,谁知道那位公子看上了当铺的浅儿姑娘,非要替她赎身,其实若是浅儿姑娘自己愿意的话,那小人就直接带她去找府上的管家了,但浅儿姑娘不愿意。”
他们当铺的人其实就是国公府的人,谢家是什么样的人家,那碰到这种事情,肯定讲究个你情我愿,不会做出逼迫婢女的事情。
这要传出去,众人肯定会怀疑谢家百年名门之清流。
所以少东家客气的拒绝了,哪料对方直接说他是太子殿下的人,那模样仿佛少东家要是不答应,他就直接把当铺拆了。
考虑到对方是太子殿下的人,少东家不敢乱来,只能过来请示他们少夫人。
秦若沉吟片刻,问:“那人现在还在当铺吗?”
“在。”
奶娘猜到秦若是要过去,连忙道:“老奴这就让人准备马车。”
华正当铺离国公府不远,秦若带着丫鬟一进来,当铺里的人就向她问好:“少夫人。”
秦若盈盈动人的杏眸一扫,最后落在右边靠墙柜台中一块玲珑剔透的玉佩上,她怎么觉得那块玉佩有些眼熟。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秦若看向一旁穿着华贵锦衣、眼睛长到天上的公子,还有他身边长相秀美的浅儿,她眼中还挂着泪珠。
秦若出了声:“不知这位公子姓甚名谁?”
被美人这么一盯,李好只觉得身体酥麻,但想到美人的身份,李好不敢乱来,作讨好状:“本公子姓李名好,是东宫幕僚,方才典当的时候,本公子发现这位浅儿姑娘很是讨人喜欢,所以想替她赎身。”
秦若避开他那露骨的目光,轻蹙柳眉:“那浅儿姑娘自己愿意吗?”
李好飞快地转头,笑眯眯的盯着浅儿:“浅儿姑娘,你跟少夫人说说,你愿不愿意?”
他就不信了,还有人不惧东宫的权势,他在东宫是何等的受太子殿下倚重,也就谢家这群人,在这里装腔作势。
这态度,显然是没将他们少夫人放在眼里。
少东家险些气红了眼,太子殿下行事嚣张不说,就连这底下的人说话做事都那么张狂。
浅儿身体轻颤,欲言又止。但对上少夫人那盈盈似水的目光,她的心突然就安定下来,摇头:“奴婢不愿意。”
李好有些不悦,他就想不通了,为了一个在当铺干活的丫鬟,国公府就这么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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