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沉默又浮现上来,寻一诚又开始绞尽脑汁的想话题。
林错眸光斜了斜,说了一句:“以后一起共事,对我没有必要这么见外。”
寻一诚红了耳朵:“您……”
“又来。”林错嗤声一笑。
看的寻一诚心脏漏了一拍。
“工作的时候是林队,私下里我还得叫你们一声哥。”她说话的空档,方向盘潇洒地打了个转,上了桥。
寻一诚愣了好半晌,脑子里满是冰山美人一笑化春风的半边脸,不由得说出了心里话:“你说你这么好看,得多便宜局里那些臭小子的眼睛啊。”
林错但笑不语,蓦了蓦,抬手撩了撩头发:“但我有喜欢的人了。”
“这么好看又有能力的女孩子,还要亲自喜欢别人吗!”寻一诚发出了灵魂的拷问。
林错只是笑笑,暗叹了一口气,心想,不仅如此,照着那人的臭脾气,只怕自己有得伤脑筋。
没多久,车子停在一家店面门口。
巴晓东有一家自己的修理厂,虽然小,但也勉强糊口,平时也做洗车服务。
“两位是洗车还是修车?”林错和寻一诚刚下车,就有个学徒模样的年轻人迎了上来。
“洗车。”林错说着往里探了探:“你们老板呢?”
年轻学徒朝着里头喊了一句:“老板,客人找你!”
不出两分钟,巴晓东跑了出来,他身上穿着修理服,手上还拿着扳手,虽然脸上也污渍,但也挡不住他粗眉大眼,看起来倒像个可靠的。
“两位找我是有什么需要?”巴晓东脱了手套,拿过毛巾擦了把脸:“不好意思啊,正在修车,赶着回家吃饭呢。”
“巴先生,我们里面说吧。”林错拿出证件给他看了一眼:“我们这次来是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
巴晓东脸色一变 ,不解和慌乱一齐上脸,踌躇着将两人带了进去。
“梁又辉你认识吧?”林错边走变问。
巴晓东步子倏然停下,握着扳手的手也是陡然一紧,眉目一凛:“你们是为了那混蛋来的?”
林错颔首:“本月5月18日,也就是昨晚,11:38分许,警方接到报案,老街平南古渡方向发现一具碎裂头骨,经过警方鉴定,死者正是梁又辉。”
“哐当!”一声,巴晓东手上的把手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他瞪大了双眼,似乎不可置信,过了好半晌,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虽然不至于像孔柔一样喜极而泣,但也眼眶红润。
“死了?死了好!他这畜生,死一万遍都死不足惜!死了好啊!死了这世界又干净了几分!”他应该是个很老实的男人,即便这么情绪激动的时候,也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理智。
但林错和寻一诚却对视了一眼。
巴晓东和孔柔的表现太相似了。
巴晓东从最初的震惊转换为大喜过望,他紧攥着拳头,忍不住还跺了跺脚,咬牙切齿:“梁又辉这种败类,死了好!”
“您……很希望他死?”林错冷眸盯着巴晓东,眯了眯眼。
巴晓东嗤笑一声:“我希望,我日日夜夜做梦都希望他死于非命!没想到老天爷真听到了我的心愿,他终于死了!你们刚才说头骨?什么意思?”
巴晓东情绪激动,笑中带着几分畅快。
林错看了眼寻一诚,寻一诚开口道:“我们只发现了梁又辉的头骨,也就是说,梁又辉死后被人分尸。”
巴晓东眼里闪过惊诧,但很快就被惊喜所替代,他重重拍了几下大腿:“活该!哈哈哈,人做多了缺德事,真的会身首异处啊!小柔终于可以出一口气了,那个被他活活打死的孩子在天有灵,哈哈哈哈哈,梁又辉这种畜生,自有天收!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林错冷眸一紧:“什么孩子?”
巴晓东被林错这凉薄的一声问得瞬间理智归来,他脸色变了几遍:“没什么,我瞎说的。”
“巴先生,你说的每句话都事关我们案件侦破的方向,与此同时,也关乎着是否加重或减轻你和你女朋友孔女士的嫌疑,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隐瞒。”寻一诚微微正色,严肃说道。
巴晓东拳头紧攥,紧咬着牙齿,两颊微微鼓起,看了寻一诚和林错几眼 ,见两人只是望着自己不说话,他沉默了半晌 ,终于妥协:“好!我说!”
巴晓东深吸了一口气:“小柔跟那畜生没离婚的时候,怀过一个孩子,但那畜生有一次喝了酒,他……他拿着拳头在小柔肚子上打!她怀着孩子啊!那畜生就那么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打!小柔差点被他打死,而那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巴晓东说着,仿佛亲历了那个现场,气地一拳头打在了墙上:“这种畜生,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还要理会他!这是为民除害 !”
“巴先生,法律会惩戒坏人,上帝并不会,你眼里的为民除害,承载的或许是另一个好人从此走上歧途,抓到凶手是我们警察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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