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见,我实喜欢, 欲留小郎君在身边。我观郎君之意,也不似不喜唐州, 莫非是因为我是女子?又或郎君已有心向之人,有必去之处?”
唐州的繁华,有眼睛的都看得见。
赫连叔侄找人投靠, 自然会想找治地稳定的。
他到底是看不上她哪呢?是嫌她是女子?还是什么?
赫连飞羽着急。看看叶碎金, 看看自己叔叔。
好想去捣他一下, 又不敢。
赫连响云却站起来, 倾身行礼:“大人万勿妄自菲薄。大人能居于此位, 能令治下繁荣, 足矣说明大人的才具。这与大人是男是女无关。”
“只我原想……”他说着,忽然面色发白,身子晃晃,抓住了椅子扶手才站住。
赫连飞羽惊呼了一声:“叔叔!”
伸手扶住了他。
瞧,老天都看不下去,拒绝的话就别说啦。
叶碎金立即欢快道:“赫连郎君身体不适,快扶郎君去歇息。来人!去请杨司马!”
一时厅中兵荒马乱。
赫连响云一层层虚汗出来。
本就未痊愈,硬撑着,有些撑不住了。
只他身躯高大,一般人不行,段锦亲自过去,与赫连飞羽两个一左一右地架着他,将他扶到了客房。
杨先生过来给把了脉,施针,道:“比前几天好多了,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得将养。”
太好了。
叶碎金对赫连飞羽道:“都这样了,别折腾了。我派人去客栈,将你家仆行李都接过来,就在我这里先养着吧。”
赫连飞羽但要推辞,叶碎金道:“男儿大丈夫,别扭扭捏捏。有什么能比你叔父的身体更重要的。我这边药材齐,亦有良医,不比住在客栈里强。”
赫连飞羽堂堂大丈夫,怎能让人觉得自己扭捏不豪爽。
何况说这话的是这么欣赏他的叶大人。
赫连飞羽立刻道:“那便承大人的情了!”
叶碎金笑吟吟道:“不要放在心上。”
给我记在心里啊,欠我好大人情呢,别跟你叔叔似的,油盐不进的。
当即便安排了,自有亲兵和赫连家仆往客栈去。
送了叶碎金,赫连飞羽快步回到房里。
赫连响云躺着闭目养神。
赫连飞羽坐在床边,不吭声。
过了片刻,赫连响云睁开眼看了看他:“怎么在生气?”
他们叔侄离开房州,裹了头脸,穿过均州北上,往河东道转了一圈,又去了京城。
京城没有想的那么好,但终究是京城。
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才是正道。
只他们白身,也不可能够得着皇帝。
赫连响云在与裴泽结识之前,便知道河东节度使的女婿是个人物。他如今是大公主的驸马了,赫连响云有意投奔他去。
岂料大公主收钱收惯了,门子也十分势利。
赫连响云衣着朴素,又风尘仆仆,便在门子上遭了慢待,还被索要“通禀钱”。
赫连响云没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去。
其他的皇子,打听了解过,又不是很看得上。
裴泽那样的一流人物,岂是随随便便能遇得到的。
赫连响云便决定南下,去看看武安军节度使,那也是个人物。
岂料,才入唐州,他就一病不起,差点客死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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